而礼部尚书和容华郡主的婚礼虽然低调,却让人想到了当日夏文帝生辰时,两人在金銮殿上说过的话。世人对容华郡主虽有同情之心,亦是祝福她和施宴,这一日,容华郡主再不被冠上太子殿下的未婚妻之称,而是施宴之妻,两人的名正言顺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夏楚曦登基后,依旧住在以前的东宫,只是改东宫为景阳宫,他的这番举动让大臣不解,然而新皇坚持,百官也只是无奈。
从小伺候夏楚曦的小太监见他一直站在景阳宫中发呆,忍不住问道:“皇上,奴才不懂?”奴才不懂皇上为何非要住在景阳宫,还要下令不准妃嫔们踏进景阳宫一步?
“不懂?”夏楚曦本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大家只知太子殿下温润如玉,却不知皇家之人又有几个是纯良之人,没有一个。
“朕只是舍不得这片梅林罢了。”夏楚曦淡淡地道。早在不久前,他的身上就再也看不到一点温润之气,有的只是死寂的凌厉。
这句话他似乎只是随口说说,却让小太监惶恐地跪在地上,当初那个对所有的奴才都和颜悦色的太子殿下,已经不复存在了。他现在已是一国帝王,一个朕字拉开了所有的一切。
“起来吧。”夏楚曦看了小太监一眼,虽是漫不经心却足以让小太监心惊肉跳。
嘉懿皇后和夏文帝的话犹在耳边,他娶凤芷茗为后,迫于形势不得不娶她,但他又怎会甘心。
想到凤芷茗,夏楚曦的眼睛渐渐阴郁起来,那个女人,竟敢对着他使计谋。然而,夏楚曦最恨的还是施宴,要是没有人和凤芷茗合作,他的东宫守卫森严,她又怎会进来。还有那天晚上,他虽是神志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动作却不由自己使唤。
这一切不是施宴在其中搞鬼,夏楚曦根本不信,然而夏文帝和嘉懿皇后对施宴的态度,却是夏楚曦不能理解的,他们二人同时都说明了,夏楚曦不可以动施宴一根汗毛,尤其是嘉懿皇后,更是说明,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施宴留在盛京,辅佐他。
这一切,都是夏楚曦不愿,也不想接受的事实,但不得不接受,至少眼下,他确实不会动施宴。
第一,他还没有找到最合适的机会,第二,施宴肯定现在对他也是心存戒备,他动施宴,得不偿失。他刚登基,看夏文帝和嘉懿皇后的态度,明显的就是偏袒施宴。
容华不喜欢他,他得不到自己喜欢的女子,那么,他所能求的只有皇位。
容华,当初夏文帝封夏浅笑为容华郡主时,同时为她赐婚于夏楚曦,曾经打趣过一句,希望夏楚曦能够给夏浅笑一生容华,这是夏浅笑封号的寓意。如今,容华,名正言顺娶你的人却不是我。
这段时间,夏楚曦也想明白了,夏浅笑对他是无情的,对他的四弟夏岱曦也是无情,他细细地想过三皇子的事情,以为夏浅笑这么做,都是为他的三弟着想。可是,西北独立,却让他明白,夏浅笑不爱他们兄弟间的任何一个。
他蓦地就想到了多年前,那时的他们,还是年轻的少男少女,有次在一起的时候,他曾经问过容华郡主。他说,容华,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那个女孩,当时正是六岁,思考了良久,才说了一句,和心爱之人一起逍遥于这个江湖。那个时候的夏浅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人,一向清冷的眼眸都带着暖意。十年之前,夏楚曦不能理解夏浅笑这句话,他只是觉得好笑,那个一生下来就被赐婚给他的女孩,他无时无刻不告诉自己,那个女孩是爱他的,她以后是会嫁给他的。十年之后,他才终于想明白了一点,她谁都不爱,一生的容华并不是她追随的目标。
凤兮殿。几位贵妃全部请完安后,凤芷茗才有了一点的空闲时间,她终于如自己所愿,嫁给了她最爱的男人,即使她来盛京的目的,接近夏浅曜,只是为了完成兄长的命令。但在施宴找她的时候,有那么一个好的机会可以嫁给自己所爱的男人,她第一次选择了违抗兄长的命令,要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一把,就算那个男人心中只有容华郡主,那又怎样,他娶的是她——凤芷茗。
凤芷茗一直都知道,从小在大家族长大,她看到的多,经历的也多,将来嫁个极宠爱自己的男人,对她来说,只是个奢侈的梦。她在懂事起,就知道自己将会嫁入大周的皇宫,因此凤家也一直是把她当作皇后娘娘培养着。
她本以为她的一辈子就这样过了,然而,她在十三岁时,老天却让她遇到了夏楚曦。那个大夏最尊贵的皇子殿下。
那是她第一次来盛京,跟着父亲一起,躲在父亲的后面,装着小男孩的模样,她一直偷偷地看着夏楚曦。看着她对身边的人礼貌,微笑,看着他小心地讨好那个一身柔弱,好像一阵风就会把她吹倒的女子,那个夏楚曦的小小的未婚妻,在大夏皇朝同样身份尊贵的女子。
你一瞬间,十三岁的凤芷茗第一次体会到了嫉妒这个词,是的,她嫉妒,嫉妒夏楚曦那样讨好着容华郡主,十三岁少女的心在那一刻沦陷,再也无法自拔,同时那份嫉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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