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点了点头,“还有一点——”
“我知道!我知道!”小包子做出一个受不了的表情,痞痞地说道:“我用我老爹发誓,一定不会让爸爸伤心!”
“……臭小子。”
小包子又开始欧洲、美洲、东南亚、非洲、北亚地跑,成天不见人影,容辰约他见一次面都要被放鸽子大半年。
小包子三十岁的那年,他对着对面儒雅的男人轻声说:“哥,你别再等我了。”
儒雅的男人喝茶的手颤了颤,将茶放下来,将手藏会桌下,掩饰住双手的颤抖,抬头看他。
小包子在笑,笑得那样温柔,他一生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自己某次意外从死亡中醒来时,他对自己这样笑过。这是第二次。容辰知道,这个笑里有着多残忍的恳切。
“你、你已经遇见那个人了?”容辰的声音有些勉强。
小包子摇了摇头。
“……或许,我这辈子都等不到了吧。”
关于爱情,他早就知道放手让他随波逐流了。他由两个爸爸生养,看着他们的感情长大,不是不羡慕的。他也曾嫉妒,小时候害怕被他们摒除在那个似乎连他都无法插足的世界,长大了,知道人这样的动物的寂寞了,自然不会没有触动的。
他也想找到这样一个人,像爸爸至于父亲,像父亲至于爸爸。
可这世上几十亿人,遇见这样一个人的概率比几十亿之一还要渺茫,而他在最纯粹的感情面前,并不愿意迁就。
“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吗?娃娃,为什么不给自己试一次的机会呢?你从不曾试图接纳一个人……”
“感觉。”小包子笑了笑,“如果等不到也无所谓,我有爸爸和父亲啊。”
“他们总会离开你。”
“那时我也老了。”老到足够他习惯作为一个社会人孤独的生活了。
容辰哭了,他没有像小时候一样拥抱住他,而是看着他哭,哭到脸红地笑,笑到低声地说对不起。
三十五岁。
小包子已经是世界上有名的军火商了。
他一直单身,那些手下都以为他那方面有难以启齿的问题呢。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追随他,他是个很复杂的人,冷漠如魔鬼,又可以为兄弟去死,得到他承认的人很少,而这很少的几个人为他撑起一个事业帝国,可以为他挡住枪林弹雨。
“他是谁?”
属下听见他问,还惊讶了下,看了过去,是个正在玩枪的男人:“只知道叫习越,经常来这里打一把,创下的记录几年了都没人打破呢。”
“哦,是么。”
这么说着,他优雅地站起身,脱下了外套递过去,属下接过去,见他往靶场走去,甚至还将右手总不离手的手表取下来,顿时浑身沸腾!
当家这是要下场打枪!
就是他跟着当家近七年了,见当家打枪的次数还不足五根手指!但每一次,都让他震撼!而现在,当家要动手,他怎么能不兴奋!
“有兴趣比一场么?”
他主动发出邀请。被邀请的人错愕了下,显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不过那一瞬错愕之后,脸上的表情就收了干净了,冷冷地点了点头。
小包子手上漫不经心又似乎出现了重影临时组了一把枪,心里却是想着,比冷脸,你比得过我老爹?这道行还嫩着呢,这么一副冷冷的样子一眼就见人看破了,就是不知道,把他逗到脸红,会不会比哥哥好玩。
后来小包子终于知道答案了,这个人在他身下抓着他的手臂,喊着他的名字满脸红晕的样子,就是他辈子逃不出的紧箍咒。
而此时,他淡淡说了个:“100,敢不敢跟?”
“……”只有一个点头的动作。
靶子立即被人推远了100米。
第一局,10环对10环,平手。
“150.”
满分,平手。
“300,移动。”
满分,平手。
“加200,闭上眼睛比一场,怎么样?”
“好。”总算是出声了。
声音还挺好听。
两人蒙上眼睛。
枪声响起。
小包子不用看也知道结果是什么,他吹了吹发热的枪口。将布扯下就打算离开。猛地被人抓住手腕,他很少现于人前的印着很淡很淡天御花的手腕。
“你看不起我?!”这绝对是暴怒了!从这个人刚才这十枪几乎同时响起更正中红心就知道这个人之前根本没用真实实力和他比赛!
小包子笑了,满心愉悦。
“阿左,你去。”
“是,当家。”
二话不说,当即掏出腰间的枪开始射击。随便一个出手,竟是破了男人最高的记录。
“你,还太嫩了。”不知是字面意思还是别有所指。
男人冷着脸,控制着怒气放开了他。
这回,小包子倒主动伸出手了,“陆颜钦。”
男人看着他,好一阵才用自己满是汗的手和他握住,“习越。”
两年后,小包子把他带回了家。
“爸爸!父亲!”
习越错愕,根本不敢相信那个在一个男人怀里撒娇撒泼的男人是自己的上司兼恋人。
“爸,”小包子赚够了疼爱值,一把将习越拉进怀里,大咧咧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儿媳妇儿!越,这是我爸爸,这是我父亲。”
他扬了扬不再带着手表的手腕,上面的天御花正盛开着,是印记了另一个人的证据,就如他父亲在他爸爸身上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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