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不仅不知悔改,还敢狡辩?末世谣,你可知罪?”
“民女,不知!”
“休得狡辩,小小村姑竟胆大包天窝藏炎王世子不说,还敢当众顶撞朝廷命官,单是这两条,便足以抄家灭族!”
“大人此言当真怪了,窝藏炎王世子?民女倒想问问,前些日子各位官爷强行带走民女小儿,是何用意?如此也罢,如今更是以权压人,将我婆婆打成这般重伤!”
“哼!自知窝藏炎王世子,还如此嘴硬,你要知道,这可是重罪!”
“有道是不知者无罪,民女只不过在山里随手捡了个弃婴,便莫名其妙被扣上这等帽子,当真冤枉,众乡亲在此,大人可莫要黑白不分!”
“呵呵呵……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寡妇,老夫喜欢!”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透过喧闹的人群,清晰落在末世谣耳中。
转头看去,只见得一藏青色八抬大轿正徐徐朝这边行来,纱帘随风摆动间,里面人的黑色衣角若隐若现,八抬大轿停在末世谣身后三米处,随后一双同样苍老的手漫不经心地掀开轿帘,弯身走出。
城上之人前一刻的咄咄逼人霎时消失,几近连滚带爬地奔下城楼,“不知安太师亲临,下官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起来吧,老夫莫非来得正是时候?”安臣一身暗黑色锦袍稍显宽大,不似一般高官之人的身材臃肿,反倒十分清瘦,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视前方,眉峰之间隐现戾气,闻得此声方才转头,看向那一脸恭敬的男人。
这厢热闹非凡,雅沁酒楼之内却是阴沉一片,极尽压抑的气氛蔓延在这方天地,释云曦在屋内来回踱着步,释云邪临走之时留下消息,染亦霜又不知所踪,这般十万火急之下,当真教人咬碎一口银牙!
“周大哥,我哥可有说去了何处?”
“邪王行色匆匆,只让人转告草民,却并未言明何事!”周守昌亦是皱紧了眉头,这一出一出的,小村长那边刚出了大事儿,镇上也不让人省心……
“对了郡主,草民倒是有个法子!”凝眉思索一阵,周守昌忽地一拍脑门!
二人匆忙赶到凉薄村之时,梁志全正蹲在当归田边查看着当归苗子。
“梁老爷子!”周守昌转头与释云曦对视一眼,几步奔上前去。
“郡主?守昌?啥事儿赶这么急?”梁志全闻声转过头来,见得来人忙站起了身。
“梁老爷子,出大事儿了!”周守昌来不及多说,上前疾声道来。
“让我想想……”一席话下来,梁老爷子已是有了些谱,想必是莫忘归的事,不过有雅郡主在?对!雅郡主……
“跟我来!”
——
看着眼前这绝对庞大的阵势,末世谣刚刚生出的主意瞬间被打消,眼下动手,无异于老虎嘴上拔毛!
“民女见过安太师!”眼神一转,只得再次咬了咬牙。
“你就是那窝藏炎王世子的末世谣?”安臣眯了眯浑浊的老眼,京城中关于安言景与邪王之间的那点事儿怎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可上次自家儿子莫名失踪一阵,回去便忘了关于邪王的一切,而他几经查探,这才发现原来这症结所在便是眼前的小寡妇,并且还医术了得,再查其身世,却始终不得其咎不说,还奇怪地碰了不少钉子。
这小村姑,绝没有这么简单!
“民女却是末世谣,只不过太师所言‘窝藏’二字,恕民女不懂。”打定主意死不承认,末世谣抬眼对上安臣的视线,却被那其中的阴毒吓了一跳!
“哦?此话当真?”死到临头还用上了这招‘不知者无罪’?
“民女……”
“来人呐,将那妇人放下来……重重地打!”不待末世谣一句话落下,安臣猛然厉声开口!
“你!”
“属下遵命!”
“娘——!”刘氏的身影早已狼狈不堪,此时一经折腾,更是有气无力,可那看向末世谣的眼神却无一丝怨恨,反带着看透一切的豁达,如此一来,则更教末世谣愧疚不已。
“瑶瑶,娘、娘没事儿,别担心、别担心……”微微扯动嘴角,传来一阵剧痛,刘氏近乎龇牙咧嘴,因疼痛而变得扭曲的脸庞带着一丝同样扭曲的微笑。
“娘!”
“住手!”比安太师更为响亮的一声厉喝蓦然响起!
“邪王?!”安臣原本还算好看的脸色瞬间更为阴沉!
“瑶!”没有理会安臣,释云邪一身黑衣,宛如刀刻的脸庞上一片焦虑,直直走向焦急不已的末世谣。
“释云邪!救我娘、救我娘!”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再没了平常的淡定,看着拉下了刘氏的官兵,末世谣一手抓住释云邪胸前的衣襟。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急!”没顾上自己的衣襟被末世谣凶狠地抓在手里,释云邪忙将那微微颤抖的身子搂在怀里安抚着,眼神,却扫向一旁的安臣。
“老夫,见过邪王!”阴沉沉的视线犹如实质地定在身上,纵是安臣,也忍不住头皮有些发紧。
“朝中事情大堆,父王正焦头烂额,安太师却在此危难一个百姓,这太师,莫不是当得太闲了?”
“邪王此言差矣,炎王世子的事当是头等大事,皇上正等着老夫交差呢,这村姑胆敢窝藏世子,老夫也只是秉公办事,难道邪王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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