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继续,“就算我们北望最后不会娶你,你作为我们程家继承人的生母,我们也是不会亏待你的。”
上午十点,咖啡厅里的人三三两两坐着,人不多,所以颜珏拍案而起的声音在空间里显得格外明显,“你说够了没?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什么叫生不了蛋的鸡?你生的出程北望那家伙,那我岂不是要尊称你一声好鸡了?就你这种家庭,文景配你们,是糟蹋了!”
服务员刚好送来打包的咖啡,被颜珏这一发飙一吓,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不敢进退,颜珏骂完,夺过咖啡要走,可想想又折了回来,她做了那天最有*份的一件事,把厉铮那杯卡布奇诺直接兜头伺候向了程北望那个妈。
她想,泡沫配上程妈妈那头大卷发,也算得上一番景致,对得起她“好鸡”的名号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没有半路杀出的chris那样的人,应该是第一次这么狼狈,乌黑的头发洒满棕色的液体,远远的颜珏闻到咖啡和她头上发油的浓郁香气。颜珏嘴巴抿紧半天,却没道歉。
“活该。”说完这句,她调头离开,也不去听缓过神来的程妈妈说的那些骂骂咧咧。自尊,是先要尊重自己,才能要别人来尊重你;自爱,是先要自己爱自己,才能要周围的人爱你。此时替程妈妈挡了咖啡的chris在颜珏眼里成了不自尊不自爱的人。
咖啡厅离厉铮他们公司所在的蓉北商业街东段30号有二十几米远的距离。颜珏出来的匆忙,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只有一件薄棉袄,此时漫无目的在马路上走出好远的她被风一吹才觉出冷来。近处有个报亭,橱窗里摆着几包香烟外壳。颜珏走过去,敲敲窗,“来包茶花!”
“啥是茶花?”窗开了,里面的人一口东北口音回答。颜珏懊恼地反应过来,这种地方哪里会里拿张粉票子,“随便来包什么烟。”
香烟这东西,从来不是个好东西,无论是几块钱一包的双喜,还是几十块一包的中华,许久没抽烟,尼古丁的强烈味道刺激着她味蕾,一阵咳嗽。
一双手在她背上拍拍,颜珏转脸看,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chris挨着她坐在马路边,拿过她手里燃了三分之一的香烟,放在地上熄灭。“颜珏,知道吗?我很羡慕文景。”
颜珏嗤笑一下,“羡慕她什么,羡慕她不能生孩子,然后能腾个位子出来给你?”
颜珏的话没让chris生气,她莞尔一笑,“我是真羡慕她,她有你怎么个能给她出头,愿意给她出头的朋友,那时候,哪怕有一个朋友肯帮帮我,我也许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她额头上还带着没擦净的咖啡渍,颜珏想拒绝却说不出口,只能低头玩手里的烟盒。
“我本名不是chris,我原来的名字叫简洁,简单、洁净,大家都说那是个好名字。”
【番外】我是简洁。
我比程北望小三岁,上大学那会儿,是她来火车站接的我们那批学生。那时候的他比现在瘦,但是却不淡薄,拎着我从家乡小城拿来的两个大包裹,气也不喘就搬上了车,丝毫没有其他城市里男孩子那种娇气。如果不是他后来问我我包里带的什么,我想我们是不会有后来的故事的。
我带的是整整两大包的馍,城里物价高,我上大学不容易,我想节省。可那些馍没等吃上半个月就长了毛。可我把毛弄下去还是吃,最终吃到食物中毒,在体育课上晕倒,醒来时,他拿着我床铺下面的馍对我大吼,“以后再敢吃这种东西,就给我好看。”
后来我自然是没再吃,因为他成了我的男朋友。很奇怪吧,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俩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可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却让我有了人生里最纯粹也最单纯的一段感情。
程北望对我很好,比校园里绝大多数女生的男朋友都好,我来月事肚子痛,那时候寝室供暖不好,他就在外面开房,加了热宝,再抱着我给我暖肚子。我说句话你信吗?我们在一起四年,他没越雷池一步。但不要怀疑,他很正常。
四年光阴很快过去,我大学毕业,他研究生毕业,结婚的事情自然而然被他提起,可那时的我什么都不敢想,我老家来信,爹把家里的钱全输光了,娘得了癌,他家境那么好,我是高攀。
果然我见到了他妈,他妈那时候比现在年轻,脾气也更大,直接甩了我一张支票,说你的底细我都清楚了,你配不上我家程北望,离开他。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成绩优秀,本来学校要报送研究生的,但是他妈妈施压,于是已定就成了暂定。我想读书,我想改变我的命运,于是在学业和爱情面前我选了前者。
可事实上,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我。我爹来城里那天带我去见个大老板,说要在我老家合资盖厂,他说我是大学生,懂的多,去了不怕被骗。
事实上,我爹哪会被骗。
我醒来时,那个男人已经在我身上呼哧呼哧了,他那根棒子把我割的好疼,血流了好多。我喊疼,可你知道怎么?我爹就在门外,他对我说:闺女,忍忍,爹欠人钱了。
后来那个男的在我身上做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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