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一切都会好起来。
——摘自石头语录。
石头静静呆坐在海滩上,任凭长发被海风拂乱,痴痴看着潮起潮落,心情随之起伏跌荡。
“莫名其妙的白光把我带到这里,一群莫名其妙的‘妖怪’长着莫名其妙的耳朵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自己,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住在莫名其妙的树屋,两个莫名其妙的月亮……”
平时只有在神话戏剧里才会发生的事,这一次莫名其妙地降临到他头上,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这也太他娘的戏剧话了!”石头不禁狠狠骂了一句。一出生娘亲就离开人世,七岁阿爹死于矿山塌方,他由于天生没有眉毛,被人唤作白虎精、扫把星,自幼受尽世人凌辱,被迫离开家园流浪街头。后被金家班主收留,戏班所有的人都对他关爱有加,甚至那没有眉毛的天生缺陷也被大大赞赏——说化妆省事,不用开脸。石头长大后知道那里他们故意这么说,安抚于他。在众人的关爱下,饱受磨难的心渐渐被抚平疮口。他也慢慢溶入这个大家庭,溶入这个社会。可现在,命运,这该死的命运再次无情得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石头即愤怒又沮丧,不服也不愿意听从命运的摆布,可偏偏无能为力。心里隐隐知道,他,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时光,这辈子恐怕无法再见亲人一面,从此将和金家班天各一方……
不由昂天嘶吼:“师傅——我该怎么办啊!”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无助地匍倒在沙滩上失声痛哭起来。
痛哭半响,心情稍微舒缓,他这才缓缓爬起,抹了把眼泪,怔证地对着海浪发呆。
“好歹还是主角!”石头苦笑着进行自我安慰:“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将是悲剧,还是喜剧……”
脑袋里始终乱糟糟的,心境无论如何也不能恢复到以往那融在欢声笑语中的醇和平静。
引领大人从昨天一直坐在那里,呆呆看着天空,眼神就象她的父亲尼尔斯在临别前一样,充满了绝望、不甘和痛苦。草浅浅只觉得心都要碎了,想要为指引者分担些痛苦,却不敢走上前去安慰。善良的小精灵只能远远看着大人那孤寂的背影,心里默默对主神祈祷。
石头知道那个精灵古怪的妖精一直远远地站在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她已经陪着他在这里呆了一天一夜。心里有些感动,转身对那小妖精招了招手,轻轻拍了拍身边的沙滩,示意她过来陪他坐坐。
草浅浅迟疑了一下,走到引领大人前一丈处站定,便不肯前进,保持了对上位者的尊敬。
石头十分渴望和别人沟通,哪怕只打几个手势也好,只要能稍微疏缓下心里的痛苦。可看见那妖精毕恭毕敬的样子,没来由一阵烦躁,又不便发作,只好坚持在沙地上拍了拍。
如此数次,无论他怎么示意,那妖精始终一副怯懦的样子保持距离。这让石头烦躁无比,“能不能别用这种目光看我?简直莫名其妙!”渴望交流的心情不能得到缓解,又言语不通,他只好强忍怒火,咬牙最后一次拍打身边的沙滩,手势不觉沉重。
遗憾的是那妖精更加战战兢兢,面带畏惧神色,目光越发谦卑。
石头再也按奈不住情绪,面色阴沉,一把拉过那妖精强行把她按坐在自己身边,手势不觉沉重。那妖精浑身哆嗦,脑袋低垂紧张不已,就象落入虎口的羔羊。
“这到底是尊敬还是嫌弃我!?”石头突然愤怒了,这段时间来被压抑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全面爆发!“啊——”一声低沉的怒吼从嗓子里挤了出来,把那妖精重重地扑倒在沙滩,身体重压而上,对着那颤抖、滋润的红唇痛吻过去。
没想到引领大人居然会这样对待自己,草浅浅惊呆。不敢置信地看着大人疯狂地扯撕着她的衣衫,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顺从,只能傻傻地盯着大人通红的双眼,浑身颤抖。
石头毫不怜惜地怒喝:“装什么装?你不是都看过摸过了吗?我这就全部给你,仔细看着,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说着疯狂地发泄着满腔抑郁。
“嘤——”随着凄楚地呻吟声,两滴晶莹的泪珠从草浅浅眼角滑落。悲伤、凄凌的哀啼划破心灵上那厚厚得一层血茧,刺痛了隐藏在深处的柔软。石头浑身一紧,看着小妖精那痛苦、委屈的神情,感觉到他那刺伤她身心的粗鲁,一下子呆住了!
“天,我在做些什么!?”
反手“啪!啪!”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迅速撤出身来,嘶嚎一声扑向大海。
石头十分厌恶!厌恶自己堕落,厌恶他把痛苦转嫁在别人身上,厌恶从小到大所受到的凌辱而现在却凌辱别人。石头拼命得向海底游去,游向水下最幽静的方向,想把他埋葬在最黑暗的深处。
渐渐地,由于缺氧开始神智不清,海水巨大的压力迅速挤榨干身体里惨存的氧气,胸爆欲裂。“快了,就快了!阿爹,娘,师傅,石头就快和你们团聚……”想起星星,想起月亮,他平静下来,嘴角渐渐浮起一丝微笑,任由身体坠向幽暗的海底。
“砰——”仿佛如沼气池遇到火焰,腹内那静静悬浮的银色丹丸陡然一窒后猛地亮起,瞬间真气窜进七经八脉,整个人由里向外逐层明亮起来。全身上下每个毛孔欢快地舒展开来,贪婪地吸收着水里的氧气,胸腔里憋屈的浊气和压力一扫而光,身轻气爽。
看着晶莹如玉透亮明晰的身体,石头不禁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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