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实在是突兀,李弃歌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前辈……”李弃歌好奇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您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我昨日去拜访了一位故人,遇见了一个小和尚。”公孙大娘说道,“一时兴起,就与那小和尚过了几招,当时我用了五成功力,结果这小和尚还隐隐占据上风。”
“您说的是鉴空?”李弃歌听后,叹了口气道,“唉!他的内力纯正而且刚猛,我不及他……”
“今日一早,有一个晚辈来水月坞求见我,”公孙大娘又讲到,“是一个小道士,说是也想与我讨教几招,我见他风神俊秀,就同意了。结果他的功力虽然不及昨日的小和尚,但招式的精巧狠辣犹在其上。”
“此人应当是小道士张太虚了。”李弃歌又是一阵怅惘,“他招式精妙,而且过招之时智计百出,我不是他的对手。”
“没错!”公孙大娘说道,“但是过几日比武之时,你绝对不能输给他们!”
“这怎么可能?”李弃歌摇头说道,“若是实力在伯仲之间,晚辈尚可拼一拼。但是这两人实力稳胜于我,想赢又谈何容易?”
“李弃歌!你用的是剑!”公孙大娘猛然提高了声音,“是你师父李太白的‘剖胆’宝剑!这把剑只要亮出,就从未尝过败绩,你绝对不能破这个例!”
公孙大娘说的丝毫不差。当初李太白初得此剑,便在蜀中打下了诺大的名声,而后与緣颠、张纵礼二人都有过交手,虽说内力不及,但凭借神兵之威,依旧不落下风。緣颠更曾说过:“若李青莲持剖胆,老衲尚难出其右”这样的话。
李弃歌听完公孙大娘所说,便已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说道:“既然如此,就烦劳前辈指点一二。”
公孙大娘点了点头,说道:“我只教你一招!明日,你带着‘剖胆’来水月坞找我。直到武试之前,都不要再出水月坞一步!”
“好!”李弃歌咬牙答应。
当日,他下了这决心,便带着李青竹回到了尹家,与荆天留和王维交代了一番,又再三叮嘱邓夜菡,让她尽力与李青竹交好,这才在次日带着宝剑来到水月坞。
方一进水月坞大门,便看见公孙熙竹站在院中,手中拿着一把精光闪动的宝剑,笑着看着自己。
李弃歌笑着打趣道:“师姐,你是来迎我的?”
“非也,我是来拦你的。看剑!”说完,公孙熙竹挺剑便刺,招式严谨,尚带着七分守势。
李弃歌见她当着没有半点马虎,便也严阵以待,拉过身后剑匣,横在身前,挡住了这一剑,而后使力一推,逼开对方,同时打开剑匣,取出‘剖胆’。
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但二人已是互相试探了一招,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公孙熙竹提膝宝剑,笑道:“师弟,你的剑法应是在我之上,但今日赢不了我,你见不到我师父。”
“哈哈,那就得罪了!”李弃歌说完,左手捏了个剑诀,右手持剑,指向公孙熙竹,口中朗声吟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一句刚刚吟罢,也不见他曲膝,瞬间蹂身而上,又快又准,剑锋所指乃是公孙熙竹胸口,竟是完全放弃了守势的杀招。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后院的公孙大娘正坐在石桌旁,静静地品茗,听了这句诗,手中茶杯微微一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有多久了?八年?亦或是十年?”
李弃歌与公孙熙竹的交手很激烈,此时行》施展开来,剑影流转,人影纵跃,从各个方向攻来,若是一般的对手,此刻已是手忙脚乱。
但公孙熙竹则不然,她自幼有名师指点,对于剑的感悟甚至高于李弃歌。对方的剑锋自何处袭来,下一招又会攻向何处,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加上公孙大娘对于李白的剑法实在是太熟悉了,故而李弃歌的剑锋都被她接了下来。
“不成!”李弃歌攻了几招,觉得有些吃力,心中暗道,“她应该是对我的剑招了然于胸,再用师父的剑法也是徒劳。”
当即招式一变,使出自创的剑法来,剑锋攻向对方面部,左手却握紧了拳,将其藏在剑法之后,攻向对方右肩
公孙熙竹本来专行》,李弃歌忽然变招,她登时漏接了一招,李弃歌这一拳不算致命,但也打的她肩膀作痛。
李弃歌占了便宜,暗道侥幸,但手上丝毫不缓,尽管将“瞒天过海”、“暗度陈仓”等招式施展出来,每一招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二人又过了十几招,公孙熙竹瞅住一个档口,抽身而退,与李弃歌拉开距离,左手一抬说道:“且住!师弟,你这招式都是谁教的?
“是我自创的!”李弃歌笑道,“如何?”
“招是好招,就是过于无赖了些。何况刀剑无眼,这么打下去,你我必有损伤。”公孙熙竹说道,“你还是别使这些剑招了。”
李弃歌苦笑一声,心道:“我若是再使师父的剑招,岂不是正中你下怀?”但想归想,他也知道公孙熙竹说的在理。
公孙熙竹见他犹豫,也知道他心中所想,略一思量,开口道:“也罢,若是你再使这般搏命的剑法,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去吧。”
“多谢!”李弃歌拱手一笑,踏步来到水月坞后院。只见公孙大娘坐在院中,旁边站着公孙汀兰,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前辈!”李弃歌恭敬地说道,“晚辈如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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