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撇开楼主花执念fēng_liú成性,数年间几乎折尽了天下的名花,花满楼已经算是江湖上人人敬佩首屈一指的帮派了。
蓝彩衣知道,即使施毒封住了花执念的武功,他身上也必有可以瞬间夺人性命的暗器,若真的撕破脸,她定是讨不到好处的。
思及此,她不禁娇笑了起来。
“好,我可以放了她二人,但必须在你我大婚之后。”
“好。”花执念轻摇纸扇,薄唇微微翘起,虽身为男子,却比女人更加风情。
管默言心里暗笑,这个花执念又要搞什么鬼,他会是那种乖乖认命的人就怪了,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对方,不知道他又动了什么歪脑筋。
“本宫有些倦了,来人送花楼主去寝宫休息。”身旁两个女侍小心翼翼的搀扶起蓝彩衣,脚底裙裾生花,轻飘飘的朝殿外走去。
“等下。”花执念突然出声唤住了蓝彩衣“他二人身中奇毒,也翻不起什么波澜,既然花某已经同意成婚,便先放开他二人吧。”
“带客人到花房休息。”蓝彩衣脸上依旧笑意吟吟,但是管默言却感觉周身一冷,强烈的杀气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花执念还真是多事,原本她或许会真的放过她,这下也必死无疑了。
…………………
管默言和白逸尘被几个白衣侍女一路拖着,扔麻袋一般的直接丢到花房之中,旋即耳畔传来‘咔嚓’的落锁声。
管默言揉着摔成四瓣的屁股,慢吞吞的爬将起来,脸色已是非常之难看了。
敢摔她?有种!狐狸精向来恩怨分明,这个仇她记下了。
“小默,你没事吧?有没有伤了那里?”白逸尘急忙伸手将一脸戾色的管默言扶到了床上。
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原以为花房是养花种菜的地方,原来只不过是个名字而已,其实也就是普通的客房罢了。
比较令人尴尬的是,房内只有一张床,孤男寡女的,这一晚要怎么睡?
或许是有些紧张的,白逸尘扶起了管默言,竟然忘记松开手了,管默言有些好笑,他不是一向对她避如蛇蝎么?思及此,不免又动了戏弄之心。
“伤了屁股,你给我揉一揉么?”
小麦色的俊脸立刻涨得紫红,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牵着管默言的手,白逸尘立时甩开她的手,倒退的太过仓促,竟踩了自己的衣角,跌倒在地。
看了他的糗态,管默言一扫阴霾,笑得花枝乱颤。
这个白逸尘实在是好玩的紧,她定要好好的守住他的性命,先别说他身上有她需要的真爱之泪,若是他当真死了,她要到何处再寻个这么能哄自己开心的白逸尘呢。
相处了这些个日子,即使被管默言折磨了一百次,白逸尘仍是每次都卖力的演出,他知道自己不够聪明,总是成为她的笑柄,但是他也知道她没有恶意,所以他也不恼她,只当她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只是,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于管默言的宠溺已经完全的超出了他一贯的容忍范围,至于为什么这么纵容管默言,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不管她做什么,只要看着她笑,他就觉得开心而已。
………………
入夜,夜凉如水。
这个百花宫也不知道坐落在什么鬼地方,越到夜间越冷的骇人。
子时已过,身上仅着薄纱裙装的管默言裹着被子仍冷的微微发抖,转头瞅一眼端坐在椅子之上的某人,已然是冻得嘴唇发紫了。
就事论事的话,白逸尘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君子,冻成这个样子,他还恪守君子之风,目不斜视的端坐在椅子上,可惜屋子里实在太静了,‘咯咯咯’的牙齿打颤声非常扫兴的破坏了他的大侠风范。
“白逸尘,过来吧,我把被子分给你一半。”管默言不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她只是不想白逸尘这个难得一见的十世好人竟然悲惨的被冻死,他还欠她一滴真爱之泪呢!
“万万不可……咯咯咯……小默姑娘请自重……咯咯咯……白某决计不能侮了你的名声。”虽然牙齿打颤声不绝于耳,但是并不影响白逸尘的义正言辞。
管默言失笑,怎么有这么死心眼的人?不管他们做了什么,还是没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是也没什么名节可言了吧?
“就这样被锁了一夜,你说是清白的只怕也没人信了吧?”
“清者……咯咯咯……自清,浊者……咯咯咯……自浊。”
这时候还能咬文嚼字的跟她说什么清者自清,管默言实在是佩服他了,知道今天她就算说出天花来,白逸尘绝对是宁愿冻死,也不会上床来跟她盖同一床被子的,所以管默言干脆掀开被子,哆里哆嗦的下床,直接走到了白逸尘面前。
“你要……咯咯咯……干什么?”白逸尘有些防备的往椅子里面挪了挪,那小心防备的样子实在是好笑的紧。
管默言失笑,她还能霸王硬上弓了他么?有必要怕成这个样子么?他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呢啊?
“看着我的眼睛。”管默言轻启朱唇,一双犹如万年深潭的眸子直直的望着白逸尘的双眼。
仿佛着魔了一般,白逸尘痴痴地望着管默言的双瞳,她的眼睛渐渐变成了深海一般的蓝色,那一片汪洋,烟波浩渺,无边无垠,只是一眼,白逸尘就深陷其中,眼皮越来越沉重,头一歪,他便倒在了管默言的怀中。
拖着白逸尘的身体,管默言轻轻将他丢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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