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倒是还有些自知之明。”
莫铘恶意的哼笑出声,都说太聪明的女人会不太惹人爱,可管默言慧黠通透如天灵宝玉,滑溜似鱼,鬼诡如狐,坏竟也坏的让人爱不释手。
“王过奖了,默言只不过是不喜欢做无用之事罢了。”
管默言脸上的笑纹极浅,犹如轻舟过江,舟身极快的划破平静的江面,徒留下一道细细的水痕,她满脸淡定从容的给自己和莫铘斟好茶后,也不管他喝与不喝,自己便率先饮下了一杯。
“怎么?难道你不怕茶里有毒?”
莫铘似笑非笑的斜睨着管默言丝毫不为所动的俏脸,她明知道自己对她下了毒,居然还如此不以为然的喝茶品茗,她到底是太不怕死了,还是太过没心没肺了?
“默言自被王掠到此处起,就没奢望过能活着离开,如今这条命已经是王的了,你何时有了兴致,拿去便是。”
管默言一杯茶下肚后,便懒洋洋的靠向软榻,这般随意自然的姿势,也能做得如此媚态横生,若说她不是魅惑众生的狐狸精,只怕连莫铘都不会信。
管九娘曾说过,管默言因怎么都学不会媚术,而被认定为狐狸精中的废材,可是她却大错特错了,真正的媚术何须费力施展,只是举手投足不经意间,眼角眉梢都带着撩拨人心的魅惑,才是最浑然天成的媚术。
管默言细白的小手,堪堪掩住口鼻,很是秀气的打了个哈欠,勾一缕秀发在指尖,缠缠绕绕得直往莫铘的心里勾,直到察觉到他的呼吸越发的急促起来,管默言才媚眼如丝的低声笑道:
“那么如今。我这将死之人是不是能有幸死个明白了呢?”
莫铘凝眉敛神,阴鸷的细眸直直的望着管默言,半响不语。
若硬要说高处不胜寒,或许有些略显矫情,只是有些人注定要孤独,因为踏上了无法回头的不归路,所以才会越加的渴望有人可以并肩前行。
她爱不爱他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能别无选择的留在他的身边,这便是他最渴望的至高无上的权利,因为有了这种权利。他才可以留住任何他想要留住的东西。
只是在这漫长无垠的岁月消逝中,能遇见这样一个女人,无论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只想带她在身边,也算是老天对他唯一的眷顾了吧?
所以即使是要下地狱,他也要带着她一起!起码有了她的陪伴,他也不会那么寂寞。
“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只是再不想有人能够主宰我的生死。只有站在绝对的高度,才有资格睥睨众生,才能永远守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管默言单臂支撑着螓首,半眯着淡若烟尘的眼眸,静静的打量着莫铘棱角分明的侧脸,不知为何。她并不恨他的残暴与贪婪,只是莫名的觉得他很可怜。
有时候,太过偏执顽固的人。往往只因为他看似坚硬的心底,深埋着不为人知的脆弱和悲伤。
说不上缘何而起?管默言突然很想劝他放手,明知道这只是徒劳无功,可她还是想试试。
“莫铘,停手吧!你不会成功的。就算杀了我,杀了我身边的所有人。也一样不行,现在放手还来得及,除了绝对的权势,你想要的所有东西我都可以帮你得到!”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话必然会引来莫铘的嗤之以鼻,只是却没想到他的反应竟会如此激烈。
管默言冷眼看着莫铘笑得前仰后合,几乎险些流出泪来,嘴角忍不住的剧烈抽搐了好几下,刚刚她难道是在说笑话吗?何至于他笑得如此夸张?
好吧!她忍!谁叫她竟然妄图说服一个疯子呢!
在莫铘的世界里,所谓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怕是在他放下屠刀的一霎那,就已经被别人砍死了吧?如此他怎么可能放下?她真是被囚禁傻了,竟会生出这种愚蠢的念头来。
好容易堪堪止住狂笑,莫铘敛着细长的眼眸,阴鸷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死盯着管默言,略显宽阔的唇角,粲然绽放出残忍而肆虐的笑意。
“如今本王已然联合了下三道之主,人类脆弱得如同蝼蚁,根本不足为惧,仙界如今亦被天帝老儿搅得乌烟瘴气人人自危,即使本王不出手,仙界也早如摇摇欲坠之楼,既然本王真正的对手只剩下修罗道一个,默言又如何断定本王成功不得?”
莫铘说的话,犹如一掷千金字字珠玑,管默言没想到他竟然会将实情对自己全盘托出,看来自己逃跑的可能性显然是微乎其微,莫铘的行为已经很明确了,他根本就没打算让她活着离开这里。
不过他说的话未免太过偏颇,她实在不敢苟同。
“王此言难免有失公允,人类虽然弱小,却能长久的生存在六道三界中最适宜修养声息的地界,想来必然有其不为人所知的长处,王以己之长,衡人之短,实在非明智之举。”
不顾莫铘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管默言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在王的眼中,似乎只有阿修罗道能与之匹敌,可在默言的眼中,王的对手却远远不止一个。”
“虽然自几千年前的那次仙魔交战之后,仙魔两界皆有些元气大伤,但经过这几千年的休养生息,年轻一辈中却是人才辈出,后起之秀甚众,且实力皆不可小觑。”
“王只是看到了人类的弱小,却忘记了在仙界中,有几个神仙不曾经也是人?近千百年来,人类的修仙界内确实呈现出青黄不接的窘态,但是真正的高人向来并不喜欢现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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