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
殿外叩拜声此起彼伏,管默言原本还在郁结不已的小脸突然亮了一下,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貌似她知道该从谁的身上下手了。
莫铘这几日琐事缠身,难免有些焦头烂额,刚刚抛开这些烦心事,他便径直赶来找管默言,从来没试过如此想要见一个人,原来这就是思念的感觉。
远远的看见管默言落寞的背影,莫铘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那个总是机灵百怪的女子,也会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吗?
莫铘并没有刻意放轻自己的脚步,然而他已经到了管默言身后许久,她竟都不曾发现,因为靠的近了,莫铘恰好可以看清她脸上此刻的神情。
管默言秀眉微蹙,盈盈若水的眸子里蓄满了哀伤,她微微仰着下颌,目光空泛的望着头顶湛蓝色的苍穹。
那种渴望而坚韧的眼神,像极了因负伤而不能展翅翱翔天际的苍鹰,莫铘的心亦为之深深震撼,他从不知道,她忧郁难过的模样会让他如此心折。
“在想什么?”
莫铘很自然的从身后紧紧揽住管默言的纤腰,她的腰肢柔软而不盈一握,每每将她揽在怀中的时候,他的心底都会瞬间盈满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管默言的脊背微僵,随后才不动声色的挣了挣身子,只是见根本挣不脱之后,便很识时务的放弃了无谓的抗争。
“没什么,只是躺得久了,有些腰疼罢了。”
虽然管默言放弃了挣扎,但她的身体依然是僵硬的,莫铘的眉头不自觉的蹙紧,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喜欢。
曾经。他不是没见过不心甘情愿跟从自己的女子,只是他并不在乎,只要是他想要的,女子的意愿又有什么重要?
可是今天,他却无比的希望能得到管默言心甘情愿的依偎,或许是因为她的特别,所以才会这般莫名其妙的就驻扎进了他的心底。
有些东西是无法用时间来衡量的,漫长的几万年,在他的眼中,可能也只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罢了。可是有些相遇,虽只是惊鸿一瞥,却足够他刻骨铭心。
就仿佛是英雄间的惺惺相惜。比孤独求败时遇见棋逢对手的强敌还令人热血沸腾,管默言是一株带刺的花,可是他却偏偏就是动了心,即使明知会刺伤自己,他还是不肯放弃。
“呆得闷了吗?本王陪你出去走走可好?”
高高在上的莫铘王。居然也会用商量的语气对女人说话,这惊人的变化,恐怕莫铘自己都没有发现,但管默言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言语中的不同于寻常。
莫铘,看来你真的是喜欢上我了,不过。到底是你对自己的魅力太自信了呢?还是你原本就喜欢霸王硬上弓的恶趣味?
管默言懒懒的回过身来,她淡淡的瞟了一眼莫铘,兴趣缺缺的回道:
“不必了。默言一介小小的俘虏,岂敢劳动王的大驾。”
听这语气酸得,比那没熟的梅子还倒牙。
莫铘忍不住失笑,原来她还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不知是不是爱屋及乌。向来不喜欢女人耍小性子的莫铘,竟然会觉得管默言就连耍起小性子来都如此的可爱。
随手拿起放在软榻上的斗篷。莫铘体贴的披在管默言的肩膀上,爱怜的捏了捏管默言粉嫩的脸颊,莫铘眸底的柔光又更深了几分。
“走,本王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给管默言任何拒绝的机会,莫铘一手牵住她的皓腕,转身大步向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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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默言没想到莫铘竟会带她来这个地方,若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魔铘族的祭祀台。
祭祀台向来都是各族最隐秘的地方,是绝对不许外人涉足的,管默言万万想不到,莫铘竟然会直接将她带到了祭祀台之上。
祭祀台高约百丈,穿云破雾,手可摘星,站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竟隐约生出睥睨众生之感。
狂风撩乱耳畔的鬓发,淡紫色的留仙裙衣袂纷飞,上下翻舞得猎猎作响,管默言回首望向莫铘,眼中的疑惑毫不掩饰。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你猜猜!”
莫铘不答反问,虽然脸上还有掩不去的疲态,但眉目间的欢愉却是不言而喻的,管默言不懂,他究竟在高兴些什么?
“莫不是王准备以我之血,祭魔铘族的列祖列宗?”
想想倒也有些道理,想她怎么说是神族之后,半神之体,若用她的血来祭天,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肩膀处突然一阵刺痛袭来,管默言毫不犹豫的扭头,怒目而视。
这男人不是一直走阴险腹黑路线吗?什么时候变成野兽派了?居然还学会咬人了?不愧是魔族,这牙尖嘴利的样子,倒与花执念那厮有几分相似。
“默言若再乱说话,下次本王咬的就不是这里了。”
莫铘说着,很是期待的望向管默言微微嘟起的红唇,眼底的深意再明显不过了,分明就是希望管默言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管默言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男人果然天生都具有耍流氓的特质,只不过客观来说,花执念无疑是耍得最深的她心的流氓了。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管默言深谙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所以她自然很聪明的选择闭嘴。
莫铘颇有些失望的望了望管默言,见她回避性的转过头去,便恶意的从身后猛的抱住她的细腰,他发现他似乎有些迷恋上这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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