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从身上掏出一包香烟,向周围的人递了一圈,就已经没剩下几根了,他颤颤巍巍地将其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方才略微放松下来。
周遭死寂沉沉,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为了节约电力,他们只点亮一杆手电,手电光虽然算得上强烈,但也只能照亮洞室的大概结构。
史密斯的香烟很快就燃到底,可他似乎思索着什么,没有在意香烟是否燃烧殆尽,也机械地举起来塞在嘴边,如此数次,才意识到香烟早就烧尽。
没有过问他在思索什么,也没有人打断他的思绪,一个个都呆滞万分,昏昏欲睡。
史密斯突然开口,说起了关于毒龙的一些事情。原来,他自己是一个森林警察,因为自己工作的出色表现,被调遣到美国西部加利福尼亚州西北的太平洋沿岸的红杉国家公园里工作。他的薪酬当即就提高了好几倍,当然令同行羡慕不已。
五年前的一天,也是史密斯觉得不可思议永远难以忘怀的一天——这天,他也如同往常一样来回巡山,顺便也会劝导游客爱护环境或是偶尔维持公园秩序。但那天,天色阴沉沉的,蒙蒙细雨从早晨一直下到中午,并且毫无停息的预兆。因此公园里除了一些喜好雨中摄影或是漫步寥寥无几的人之外,已经没有过多的人了。
史密斯在木道上巡逻,进入密林深处后,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人了。连绵不停的雨使得他心情有些烦躁,不由得掏出一根烟来,至少也可解解闷。就在他刚刚去摸口袋里的火机时,红杉林子里猛然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史密斯冷不丁一个颤抖,嘴巴边上的香烟也落到地上。
这公园里有棕熊出没,他担心此时它突然袭击,赶紧掏出一支m1911手枪,当即进入警惕状态,如果实在避无所避,他只能开枪射杀。
却见森林中窜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恶汉正如老鹰叼小鸡般提着一个瘦得不成样子的人,但瘦子仍然不断挣扎,嘴中发出低沉的咕咕声,却不像人该有的声音。此情此景之下,眼前的两个人显得诡异万分,让史密斯也不由得毛发倒竖。
“你们是什么人?”史密斯举起枪,不断地来回瞄准着眼前的两个人。
壮实的家伙并没有回答史密斯的问题,但他说道:“长官,他不是人!”
短短的一句话,着实上史密斯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停地慢慢退,却被一棵高大挺拔的红杉挡住了退路。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们来公园里干什么?”
那壮实的家伙一只眼睛罩着眼罩,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类,但史密斯认为他至少还是个人,而在他手中扑腾的家伙非属人类,但至于它是什么东西,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当然,那个人就是后来的毒龙,毒龙在史密斯面前一把拧下了瘦子的脑袋,瘦子虽然身首异处,然而却在史密斯面前挣扎抽搐半个小时之多才静止下来。
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并没有说什么话,直至瘦子殒命归西,毒龙才对史密斯说:“长官,虽然不知道这样称呼你是对还是错,但是,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屈就于公园之中当巡警,而是应该是有更大的作为。”
史密斯笑了笑,说道:“我不觉得我多么平庸,能在此地安稳工作,我就已经十分快乐了。”
且说,史密斯父辈曾在太平洋战争其间,获得过无数荣誉勋章,他也算得上将门之后,在他的潜意识中并不愿意如此平凡地度过一生,可所谓英雄无用武之地,他也是无可奈何。
毒龙对自己说,虽然他是白人,但一半血统属于印第安人,他一度追溯自己的祖先血裔,得知来自一个叫“野牛指环”的部落,“野牛指环”当时是北美大陆最为强大的印第安部落之一,但后来由于英国殖民者的到来,无数部落因此纷纷土崩瓦解,从东部平原之中撤出,被迫躲避于落基山脉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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