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秋水的说法,修习内家功法的武人大抵划分四境,分别为胎息、金童、五气、三花。至于外家拳脚路数,与身体状况等相关甚大,倒也不好评判,但内家拳初始时必输于外家拳便是。但若到了金童境,那就是内家拳的天下了,内力流转全身,生生不息,就算是一人对上数十外家拳高手也可胜之。当然异数还是有的,某些人生而金刚境的变态,别说是金童境了,就算是五气朝元境的高手也很难招架的住。只是这样逆天而出的异数,往往福泽单薄,年少而早衰,大抵都活不过而立之年。
一旦丹田雾起,就谓之胎息,但在此境时尚不能将内力随心意流转奇经八脉,因此在其外凝练出护体罡气时,也多有缺憾。
那贾盛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不然也不会被楼家用重金招揽为护院头子,外家拳出身,人到中年转而调息内里,一身修为猛进竟不比那些自小打下内家拳基础的年轻人差。如今的陶然受过李秋水的培训,这目光自然毒辣,哪里看不出来贾盛已经到了胎息圆满之境,就算是离金童境界也只差了一步了。
难怪此人可以成为四平武林的领头人,一身横炼功夫再加上胎息圆满的境界就算是金童境界的高手也要避其锋芒,何况他身后还有楼家撑腰。
但胎息就是胎息,在陶然这个金童境后期的人看来,浑身都是破绽。搏击的技巧想要弥补上境界上的缺憾,除却本身实力,更多的靠的是运气,但他贾盛显然没有这气运。
李秋水如此评价陶然:中上的内力,下下的招式。无崖子本是五气朝元境的高高手,把一身内力倒灌入陶然体内后,到底还是有若干损失,只降得金童大圆满。且传功后,陶然又不知如何维系,不知如何培本固元,这境界不稳,自然下跌。若不是李秋水在这时候找上门来,陶然只怕连金童境都保不住。
所以李秋水嘱咐他,不可越境对敌,必死;与人对战也不可拖得长久,不然八成也是要输的。
陶然深以为然,这才更注重观察他人招式,只求在破绽中一招制敌。这贾盛被陶然一拳头打翻在地,半生的威名毁于一旦,怪也只能怪他出来做这出头鸟。
陶然接过伙计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手,抬头看着眼前这些武林人士们,直言不讳道:“我陶某人举办这场武林盛事,确实没有官府撑腰,但至少知县大人也没有反对。也确实没有宗师人物坐镇,但若是你们觉得我不配举办这场武林盛事,就不妨站出来,打赢了我,那我就尊你为宗师,神秘行会用百八十万银两来供奉着你。”
这倒是真心话,陶然还巴不得真跳出几个高手来,但也知道这群人里大多不过是些小虾米。毕竟在这四平城里讨生活的,八cd是受雇于各个商号,甘愿被商人雇佣去做打手的,能有几个武力超群的。
这话倒是在人群了掀起了一阵热议,柳崇文的声望在四平城实在高了点。什么叫不反对,任谁都知道自家的柳知县最讨厌的是什么?可不就是像自己这些以武犯禁的侠客嘛。连他都能默许所谓的武林大会在这里召开,不就是与支持无异了。
只是陶然下一句话就显得猖狂了,就是没宗师坐镇,不服就来打!这意思浑然就是把自己当作一派宗师了。
宗师,何为宗师?说得可不仅仅是他冠绝古今的本事,更在于“师”这一字上,正是因为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歌功颂德,才能将人推上宗师的位置。
“妄论宗师,真是该杀!”在场的名门弟子,心中大抵都是这样的想法。
一派之间,能称得上宗师的不会超过两个,你一个商人出身的武学新人,哪来的胆子敢自称宗师?当然,他们也不知陶然还真是一派之主,可就算知道了,也不过是贻笑大方而已,有谁听过这逍遥,也许在数十年前很出名,但在现在这个世道上,可就只有陶然这么一个光杆掌门了。
屋里众人很快就分出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名门子弟对陶然的言行甚为不满,恨不得上去抄他两嘴巴子才好。但那些小门小派,或者自行修行的独行侠就没有太多感触了,就算是想,也只是敬佩陶然的勇和力。在他们看来,能一拳撂翻贾盛,说是宗师也不算为过了。他们心动的是那百八十万银两,穷文富武,练功可是个烧钱的活计。
总之,在场诸人都想把陶然给揍趴下咯,却不见一人敢真正上前挑事,他们中最能打的还在地上哀嚎,谁还敢上去触这霉头。
“既然没人站出来,那我自当你们同意了,到时在台上,我可要好好看看诸位的风采了。”陶然拱拱手道,“还有,既然诸位来都来了,不妨在此留饭,我这个大会发起人可不能亏待了各路豪杰。”
这一番话倒还说得合乎情理,但能留下的当然只是少数,大多数人对陶然还满怀着股子怨气。说穿了,他们今日来是砸场子,如今却被反砸了脸面,虽说脸丢得最大的是那个领头的,但不妨碍他们把陶然当恶人看。
陶然示意顺子引着留下的诸人去隔壁酒楼,繁华集于一条街就这好处,吃喝玩乐购物一条龙啊!
他没有跟去,而是走到了贾盛跟前蹲下道:“我不妨与你直说,你那个主子现在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你一个武林中人犯不着为了那点银钱把自己的命卖给人家。我知道,你那内功心法,也是那楼家相赠,所以你念着人家的好,这是人之常情。只是正所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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