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豪之余,天帝很清楚其中的利弊之处。
“你觉得我凭什么答应你?”
温柔取书的手顿了顿,回眸一笑,透着几分的不屑:“因为你答应了我能省不少事情,你不答应,也不过是我自己操心多一点罢了。”
她会求他的庇佑?下界百年来,她生死攸关之际,他可曾出现过?
“我是你爹!”
刷拉拉的书页放开的声音,将此时的气氛衬托的有些诡秘。
她淡然露出微笑:“既然如此,那你觉得还有必要问我凭什么能让你答应吗?”
天帝被她的话噎了一下,他们这所谓的一家子相处的方式没有半点像是一家人,温柔在他们面前始终把自己的地位与他们相平等,尊重有余却毫无亲密之感。
“你果真像极了你舅舅。”想到画仙君,天帝眼神很柔和,“你舅舅是个很奇怪的人,但你娘亲很喜欢你舅舅,我认识他们那天起,你娘亲就很粘你舅舅,就好像源自于血脉之间的吸引。”
温柔本是不想搭理他了,偏就提起了画仙君,引起了她的求知欲。
“第一次见到你娘亲和你舅舅时,他们很是狼狈,不同于你娘亲眼眸里**裸的是仇恨,而你的舅舅风轻云淡,简直不像是经历过灭族仇恨的人。”天帝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本是有些漫不经心的温柔不由想起她所见到的画仙君,风轻云淡的确是有,也多了几分的沧桑和悲凉,他被封印在混沌之地,这难道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做的好事吗?
将画仙君封印在混沌之地后又在她面前怀念当年,温柔也不知道该觉得好笑,还是该怀疑这个男人值不值得自己信任,能够为了阻止一个人复仇,就将对方封印在一个地方百年……千年……万年!
“灵族在炼丹上本身就极具天赋,你舅舅更是其中的翘楚。这些是你娘亲告诉我的,她一直都以你舅舅为骄傲,而你舅舅也从来没有让你娘亲失望过。”
听他的语气,似乎画仙君很传奇,可她印象中的画仙君只是个背负沉重压力的中年人,仿佛只要放下了仇恨,他就无欲无求,哪怕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
“那他的遗体现在在哪?”温柔淡淡地问,“仙府沦落于修真界,却不曾有他的遗体。”
天帝震惊地看着温柔。眼眸里霎时间流露出浓重的悲痛:“他……已经仙逝了?”
仙逝?
“我怎么知道?”温柔并没打算把画仙君的事情告诉天帝。她能说她其实还不能信他吗?
对于强者的一种忌惮和不信任。出于这样的心理,温柔根本不愿意和他多加交谈,翻动着手中的书页:“这里的书挺多,不介意给我一个出入权吧?”
“这是你家。”天帝说完便是捧着书不再吭声。似乎知道她不怎么想听他说话过往的琐事。
温柔浑然不在意,将手上的一本野史放下,专注地寻找起有关传闻中画仙君留下的丹方。
老实说她还是很好奇画仙君的故事,但要她去问天帝这绝对不可能,只因为她并不信任天帝,当然不能否认她眼下需要仰仗这个男人。
爹爹么?
温柔脑海中浮现了一张苍老的面孔,慈爱的笑容里浓浓的宠溺。
爹爹……你可好?女儿不孝……
在温柔的心里,爹爹的这个角色上只有木阳子。
沉浸在书籍中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虽然没找到画仙君的丹方。但是她找到了更有趣的东西。她手上捧着一本名《百草药典》的书籍,看得忘我,这本书籍内讲述了许多的药材,其中最令她感到吃惊的是灵族的血竟也是一味药材,她开始怀疑灵族的灭亡真的只和修罗族有关吗?
帝品也就是丹药品级的第十品。具有化形的特殊能力,且有灵智。
炼制帝品丹药的炼丹师至少要达到仙君的境界,温柔很好奇画仙君可曾炼制出这帝品丹药。
将《百草药典》的内容全部记下后,温柔缓缓地朝深处挪动,忽而感觉到有人在窥视自己,猛地转头,她感觉得到这不是天帝的目光。
微眯起眼睛,朝天帝所在的方向望去,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天帝抬头朝她望了一眼,只是笑了笑。
“是谁?”温柔低喝一声,包含着怒雷的声波,不过十步之远的地方陡然出现一个小小的漩涡,紧接着出现了两对年轻不过才巴掌大的男女,无辜地望着她。
天帝分明是知道这里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存在,温柔微微蹙眉头:“你们到底是谁?”
推推搡搡地飘出了一名巴掌大的袖珍男,温柔努力地打量着对方:“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鬼修?有这么袖珍的鬼修吗?老实说,要说鬼修一般不是在混沌之地吗?为什么这里会有鬼修的存在,可是他们身上并没有鬼修的阴森森的气息。
“我、我们是颜如玉……”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黄金屋在哪?”她直勾勾地盯着这个男颜如玉。
男颜如玉一哆嗦,悻悻然地回道:“没有这个……”
感觉到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温柔又低下头继续看书,似乎准备把他们无视掉。
“啊喂……”
“……”
“那个……”
“……”
被温柔彻底无视掉的颜如玉们大眼睛水汪汪的很委屈的模样,可惜没能换回温柔的一个安抚的眼神。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她发现这四个颜如玉不被理睬,反而是胆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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