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少?简直多如牛毛!
华庭怎能听不出她隐藏在话语中的愤怒和不甘,但他又能说什么?
“眼下你逐渐曝露在众目之下,想来这番前来已是有了决意,又何必感叹身边人的来历?”华庭的话不无道理,那些人早已被安排进了天庭内部,她明知那些人就是想借机会监视自己的举止,猜测她对那些人背后的主子是否有利益上的影响。
既然明知道,又何必感慨?她真有那么重要?莫非她一抬头能惊天,一跺脚能动地?
颇有几分自嘲,不自觉间手中竟是一片湿润,低首看去,竟是不知何时攥着一朵花,花瓣被捏碎,花瓣的汁液映衬着残碎的花,不由觉得自己竟是这般残忍。
“我又不是大怪兽,都盯着我是想我毁灭世界,还是怕我毁灭世界?”
听到她有些孩子气的忿忿不平,华庭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没忍住的笑声惹来温柔嗔怒的目光,他很没有自觉性地说道:“若是被大哥听到,可想而知大哥脸色绝对够精彩了。”
见她反应很是平淡,他的笑声渐渐小了,最后沉凝片刻:“我大哥不会有事的,嫂子你不用担心,想必不需要多久,他会传回消息来的。”
温柔淡然地由芍药擦去自己手上的残花汁液,语气里没有丝毫的黯然:“我知道,但这不能让我安心,苼儿被带走,刹儿的性格开始转变,无心哥哥因为我所承受的压力很大。我很想去找他们,但是眼下不能走,形势所迫,我便要破形势而立我之天下!”
话语中包含她内心的怒火与磅礴的战意,在帮温柔擦拭手掌的芍药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猛然间一股森然寒意窜上心头,冰凉如尖刺抵在心脏上。一点点地将寒气包裹心脏,仿佛要冰冻住心脏一般,芍药微微颤栗,肌肤受刺激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强忍着不适将温柔的掌心擦拭干净。温顺地退下。
“嫂子,你今日到底为何而来?”
她这态度可不像是唠家常,倒像是踢馆的。华庭往岔了想,难道是压力太大,性格扭曲?
温柔倘若知晓他内心的想法,不是踢馆都要给他狠狠一脚丫子。
“当然是有事才来。你真当姑奶奶闲的发慌,没事来唠嗑的?”她甩了甩已经干净的手,“不过。我想要知道点东西,由我着手去查也比较麻都恢复了吗?”
“不瞒嫂子,事态变迁……怕是……”华庭满是愧疚。却是埋怨不得。
“不能用的杀了。”
“……”嫂子,你说杀就杀,真当那是大白菜啊?
“嫂子,你要我查什么?”转移开话题才是明智的选择。
她淡淡地吐出一个人的名字,华庭的神色越发沉重,挥退了所有人,包括血枫他们在内。
“嫂子。你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要查这个人?”
华庭神色剧变,眼眸深处抹上沉重的色彩,再次确认道:“嫂子你真的要查这个人?”
对于天庭的一些事宜她暂且还没有太过了解,毕竟她还不太信任枸杞,即便她是柔情的人。
“这个人很特别?”
不特别你能查他吗?华庭在心里狠狠纠结了温柔一把,思索了半天那人与紫凝是否也曾有过接触,但似乎不曾有过交集,而且此人如今在天庭范围内虽不是实力直逼天帝的存在却是岁月悠长的老祖宗一辈,身份地位不亚于当年的帝弑天在天庭的地位。
“嫂子,你当真是在为难我。”活像吃了十几口的苦瓜,整张俊脸皱成一团,“那人的地位可是老祖宗一辈,据悉他百年前踏入天君,虽说其隐居于深山,但世人偏就寻不到其位置,也有不少地方传出他在教习提点后辈的传闻,想要真的搜索到他的消息,哪怕有一点都会引起整个仙界的关注,而且在仙界中有不少他所谓的传教门徒,如今我等尚未完全立足,此举怕是不妥!还请嫂子三思啊!”
温柔微怔,柳眉微蹙:“此人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嫂子啊~我的好嫂子~我的温柔嫂子啊~~你怎么就谋上这个老祖宗了?你可知道天帝也曾受过他的恩惠?”华庭差点就急红眼了,“你这是要和天帝反目成仇吗?嫂子,你不要轻举妄动,如今天帝的势力将会成为你的靠山,我能死,嫂子你绝对不能出事!”
“还请嫂子三思!”
温柔的沉默,花香萦绕在鼻翼两边,纤白如玉的臂藕映衬着华贵的绸缎,葱白的手指触碰到娇嫩的花瓣,“你为何要这般坚定地请我收回寻此人的念头?你又何曾知晓我寻他的理由?”
“玉指绕碧,花落叶残,嫂子本是惜花人,惜花人便爱花,若非心有冤仇岂会作出残花之举?”华庭观察入微,下一秒温柔指尖触碰到的那株绽放正盛的花卉化作了粉末,顿时淌下一身冷汗。
“那上官若华呢?靖西王呢?落笔千岁……”她每每报出一个人名,华庭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待温柔将人名报了一半,华庭就像是脱力了般摇摇欲坠起来,欲哭无泪地望着温柔,这位祖宗是从哪里挖出来那些更久远的老祖宗?
“没出息。”
换做别人这么说,华庭一定会和他拼命,但这面前的偏就是自己尊重的长嫂,更是自己不能惹的公主。
“嫂子,你知道那些人的来历吗?”
温柔挑挑眉,在她看来那些人将会是死人,是她的敌人,是灵族的仇人,这就够了,不是吗?
“你将我要你查的人全部给我记下,能查便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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