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三人真要有些本事的话,好事须落在他身上。
“此事须用这三个唐人为助力!”张浦粗略倒知些武技之道,毕竟不深,虽方才险险杀了野利芒那一刀凶险的很,他只知是野利芒不备不察,究竟其中甚么高明,那是一概瞧不出来,只好心中先定下这个计较,而后将询问的目光往李继冲投去。
李继冲一时没能察觉张浦的询问目光,这是个好武成痴的人,资质不甚好,却不妨碍他在此道之上的热爱,眼光大约还是有的。
细细将卫央穿花蝴蝶似眨眼间破阵似刀法回味再三,又念起骤然起又骤然停的与野利芒那一刀,心驰神往不能自已。
他是贵族里的实权派,又与李光伷关系不恶,为人素为李光伷知,那附和的笑声自不会做作,扭头问身后的野利芒:“那一刀,你能避开么?”
野利芒人虽憨厚,却非痴傻,闻言毫不犹豫摇头:“虽也是不察之下刀光临头,到底这人厉害的很,我不是他对手。”
李继冲沉吟一下,又问:“那么,此人武技,到底高明到那种地步去了?”
这一次却不是问野利芒一人,后头这五个,在兴庆府里都是有名的人物,王宫里作教习,李继迁贴身的扈从头目,西陲猛将好手千百人,他几个名列前茅。甚至赛虎痴与使两柄弯刀的,不是没有可能今夜里破了号称“步战无敌手,马背上天下第三”的天下闻名的武将孔丑步战金身的绝世高手。
见问,赛虎痴瓮声瓮气答道:“未曾交手,不知。”
只这一句,教李继冲登时一愕。
赛虎痴虽不是夸口的人物,却也目无余子,若寻常好手寻他较量,那是理睬也不有一下的。他这般一个“未曾交手”而后方说“不知”,那便是认为那个唐人有教他亲自动手的资格了。
顿了顿,赛虎痴又道:“不过,这人今夜里器械不趁手,方才陀螺似一转,用的并非只有灵活步伐,腰部造诣,恐怕不在呼杨之下。此人一刀在手,无论挑刺劈砍随心所欲,想必善手的不是画戟便是三尖两刃刀之类的重器。”而后想了想又肯定般补充一句,“没有百十个回合,我也瞧不出他的门路,不敢擅自定攻伐。”
赛虎痴说完,使双刀的才笑嘻嘻接口:“不错,不错,这小子,配得上我这金银双刀出鞘,待战罢孔丑,我却要寻他打一架。”
野利三兄弟闻听呼杨二字,不约而同眼里骤然爆出热烈的光芒。
那两个大唐定海神针似的神将,老而弥坚,武技称得上高高在上,就连嚣张如孔丑那样的人物,也心甘情愿认为自己的八柄大锤要排在金刀钢鞭之下屈居第三了。
可惜的是,那两个神将身为大唐重臣,轻易是不肯出手的。纵然出手,也在马上,步战却从未有人领教过。
赛虎痴哼道:“甚么步战天下第一,我听说长安公主府有个使刀的老头儿,孔丑前年曾去挑战,尚未有输赢分晓,何况……”
掂掂手里的长杆铁背大砍刀,赛虎痴接下来的话没说出口。很明显,他忌惮孔丑,但不服孔丑。
李继冲笑着安抚道:“两位在王宫里,整日彼此切磋,每一日都有获得,纵然上一次稍稍不敌孔丑,这一次相见,恐怕这个目中无人的夯货停步不前,倒教两位早早超过去了。”
说完又觉着可能得罪了野利三兄弟,连忙又添了一句:“今夜小王赴宴,陛下将五位绝世的高手尽都交付随来,可见哪怕是在陛下心中,到底还是咱们技高一筹的。”
使双刀的嘿嘿一笑,睨着赛虎痴道:“是超过了孔丑,还是到底不及,不如先将这个唐人作个磨刀石,我先去试一试?”
李继冲大惊,那是给拓跋先也备的砧上鱼肉,再扎手也该拓跋先也去应付,如若将他先打杀了,莫非要那个不懂事的将龌龊都记在咱们头上不成?
未及劝阻,赛虎痴淡淡道:“恐怕你不是他对手,且留孔丑到时,先将这人打个前锋,待我拜了这目中无人的泼贼,一发你面上也有光彩。”
这一番话,自然不是真的在赛虎痴心中使双刀的不及卫央,不过斗嘴而已。
到底是老对手了,赛虎痴将个孔丑抛出,当时按住了跃跃欲试的同伴。
李继冲哈哈一笑,心里无限满意。
旁人都道赛虎痴鲁莽,却不知在王宫诸多武士里,这才是个真正有威严的,反而阴险毒辣的使双刀的大事上处处听他的。
然而,突然无声无息地里冒出来般的那唐人,李继冲心中却甚是不解。
看年纪,该是个轻狂时节的人,委身马队里为活计厮混倒也理解,可这样的人物,合该也有些名声才对,怎地默默无闻,而后一鸣惊人?
按着幻想,李继冲常向往自己能有朝一日一鸣惊人会遍天下猛将,于是,他竟不由自主将自己情绪代入了进去。
倘若今日夜宴之上,骤然杀出个无名小卒能与天下闻名的孔丑之辈争鸣,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就此,李继冲心中先偏向着一些向卫央。
张浦不再张目求答,他深知李继冲的性子,只看那热切神态,当时便知方才这几人嘀嘀咕咕的内容。
心下一展,张浦美美地饮一盏热酒,油然心中笑道:“不意彩夫人竟能鬼使神差寻出这样个人物,那么,今夜里由不得韩知古藏拙了。”
诸国会盟,总要有个做大的,契丹当仁不让。
然若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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