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汶道:“倒也是,不过还是得想法子稳住她才是,万一皇上哪日想起她来,跟咱们要人,咱交不出人来也麻烦。”
江天成道:“稳还是稳得住的,她的脾性我知道。而且,皇上这不是还没对唐相怎样……听说唐初楼那边的事情,皇上好像有压着的意思?”
杜汶偏头看看他,拿起桌上的帽子起身戴好,道:“也没说压着,只是没往日催得那么急而已,这不冬至要到了么?皇上跟太后都在张罗郊祀一事呢!不说了,先去看看那位去。”
阿瑶住在后面园子的一个小院落里,为防着她逃跑,江天成安排了不少守卫把守。
杜汶到那里时,她正坐在轩窗前看书,乌黑的头发随随便便挽了个发髻,也没戴什么金银发饰,只在鬓边簪了几朵白梅,身上是一件蜜藕色襦袄,衬着一段玉雪般的颈项,眉目婉然,娴静端雅,真好似一幅绝好的画。
他不由在心里暗叫了声好,心想,也难怪皇帝着迷,这样的美人儿,世间又有几个男人会不爱?
阿瑶见他二人进来,便将手中书卷放下,站起身,微微朝二人福了福道:“杜统领,江斋主。”
江天成倒是没什么,杜汶却给她这一福弄得有些下不来台,干干地咳了两声,道:“娘娘在此可住的习惯?”
“很好。”阿瑶颔首,略顿了顿,又道,“我并不是什么娘娘,杜统领还是不要这般称呼为好。”
杜汶没把她这话当回事,只笑了笑道:“既住的习惯便好,若哪里不合适或是短什么,只管说便是。”
阿瑶道:“并没有什么不合适或是短什么,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皇上?”
杜汶便知她会提此事,遂不慌不忙说出早想好的说辞:“皇上还忙,暂时还抽不出空来见娘娘,所以才叫下官替他来看娘娘。您也知道朝里的事情多,为着唐相那事皇上已好几日没睡过囫囵觉了。”
阿瑶闻听唐相二字,面上神色便是一紧,道:“唐相他……如何了?”
杜汶道:“皇上原很生唐相的气,不过听说娘娘回来,这气便消了不少,想来有娘娘在,皇上还能多留他一些日子。”
江天成闻言不禁皱眉,,觉得他说得有些太过,便道:“娘娘放心,等皇上忙完便会来看您的。”又对杜汶道,“杜统领方才不是说还有事赶着去办?这时候也差不多了,还不走么?”
杜汶道:“可不是,娘娘,下官还有事,这便告退了。”一面说一面打着哈哈出去了。
江天成也跟着道:“我去送杜统领,就不打扰娘娘了。”
阿瑶眼看二人离开,心里极不是滋味。听杜汶方才话里的意思,隐隐竟有威逼之意。他们竟以唐初楼的生死相挟,意图断绝她离开的念头。而她此来,也确是为着唐初楼。那日唐连得到唐初楼下狱的消息连身上的伤都不顾,便想出来相救。
见唐连如此,她又如何忍心?苦口婆心地劝了唐连几日,总算说服他答应她出来找皇帝求情。然则皇帝是否顾念与她的那段旧情,她其实并没有把握,也只能试试看。但就眼下的情形看,一切远非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皇帝甚至都不肯见她。她在失望之余还有些难以言说的心绪。她说不清那是什么,只觉心里隐隐抽痛,惆怅、烦恼、伤感、落寞,各样种种一并涌上心头,竟令她许久都缓不过神来。
她在窗边站了一阵,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与皇帝厮混了些日子便以为自己对他是特别的?要知道帝王都非是长情之人,唐初楼尚且如此,何况是他?
阿瑶自嘲地笑了笑,将窗户关上,回身走入内室。方踏入内中,便觉不对,待要想退出去时,身后却已有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逼近前来,不等她闪避,一只大手便横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
她正待要挣扎,却听那人在耳边道:“别喊,是我!”
阿瑶一怔,心头微松,竟是秦放歌,他来做什么?
秦放歌却是跟着杜汶一路进来的,他武功高强,趁着守卫不备,神不知鬼不觉便进了阿瑶的屋子。觉出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他便放开了她,问道:“你不是跑了么?又回来做什么?”
阿瑶却问:“秦爷来此何事?”
两人异口同声,话出口不觉都是一愣。隔了会,秦放歌才接着又道:“你以为我来做什么?你这女人是跟那姓唐的太久昏了头么?竟这般认不清情势,我特地过来提点提点你,好叫你别再误入歧途。”
阿瑶愕然看着他:“你说什么?”
秦放歌道:“你以为皇上是真有事不能来见你?他们骗你你都看不出来么?皇上他根本就不想见你。”
终于要把这章替换完了,但是还差点字,实在是写不出来了,只有在这里废话几句,还请大家见谅!因为作者有话说要放番外,所以就提到这里来说。本周又有两万字的榜单,所以我又要拼命了。
感谢:亲爱的们给的霸王票
水无暇扔了一个火箭炮投掷时间:2014-03-24 14:31:13
nini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4-01 04:29:42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
阿瑶总是会做些乱起八糟的梦。
譬如说这一晚,她就做了一个十分玄幻的梦。
梦里她还是个杀手,而綦秀之却是一个名叫寂沙国的王子。
运气十分不好的阿瑶被她的主人下了毒,所以必须得去为主人前往摩云塔盗出幽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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