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儿脚步放得很轻,却丝毫没有减慢步伐的速度,她不怕死,要不是十几年前安陵家的收留她早就冻死在街头了,要不是安陵梦将她收在身边,夫人已经将她许配给李府的管家了。
灼儿看到门外两个侍女在说说笑笑,一股无明业火从脚底冲撞到了头顶,她的小姐还在屋里不知生死,这两个奴婢居然在这里大声的喧哗,这么大的宫殿,居然只有这么两个人在值夜。
灼儿握紧了拳头,正想上去教训一下那两个侍女,突然听到她们的谈话。
“小席子今天说要晚上请我们吃酒。”
“他怎么会想起请我们吃酒?他可是个爱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儿。”
“没说为什么,好像是说,青鸾殿的侍女今晚上都被请了去。”
“这样不妥吧,屋里的那个命没了半条的人要是死了,我们岂不是脱不了干系?”
“哼,看三皇子今天那个架势,好像那屋里的死鬼马上就能坐起来当了太子妃一样,就那铁青的脸色,苍白的嘴,跟死人没什么两样,太医都摇头了,神仙也难救啊。”
“可是三皇子说,要是她出了事,会拿我们问罪的。”
“这——”
“我看我们还是别去了。”
灼儿听到这番话心里恨得痒痒,这些侍女每天都唯命是从,结果背后却这毒舌。
就在这时,灼儿发现白天那个青衣的小太监过来了,朝着两个侍女走去。
“呦呦呦,两位姐姐还在这尽心的守着呢,这要是里面那位日后当了主子,你们科室功德无量啊。”
“瞧席公公说的,侍候主子是我们的本分。”刚才那个诅咒安陵梦的侍女接话茬倒是快。
“怎么?两位不赏脸?那边已经开始喝上了,还有,酒足饭饱了,还可以玩骰子哦。”似乎这席公公很熟悉对面这两个侍女的喜好。
“还能玩骰子?”毒舌侍女问道。
“当然了,爱喝酒的喝喝美酒,那也是御膳房留出来的,喝完了我们在乐呵乐呵。”
“那,这屋里的人——”
“这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事?再说了,这青鸾殿都荒废了十几年了,就算是偷东西,这里也没什么能搬得走的了,这里面的人才进来一天,谁能知道?”
两个侍女被青衣小太监一忽悠,便溜溜的跟着走了。
灼儿看到小太监在两个侍女身后撵着说,“去晚了可是没有好位置了啊。”
灼儿便轻轻的走进去了,当她看到床榻上那个气息微弱,脸色苍白,枯如稻草的人儿的时候,两行热泪淌了下来,灼儿跪在安陵梦的床边,一声接着一声,轻轻的唤着,可是安陵梦却紧闭双眼,似乎与这个世界隔绝了。
灼儿抽泣着,拿了脸盆,给安陵梦轻轻的擦了脸,她正想给安陵梦擦擦身子,突然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她意识到那个杀人的人来了。
她急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将安陵梦才能够床上拉下来,拉到了一旁的衣橱中,迅速的将安陵梦的外套脱下来,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马上躺好在床上。
灼儿听着那外面的声响渐渐地近了,她闭上了眼睛,只想着欧阳轩能尽快的收到飞鸽传书,来营救安陵梦,而她能做的,只有帮安陵梦争取更多的时间。
灼儿屏住呼吸,只盼着那个人来点痛快的,这样不会发现她是个假冒的额。她突然发现床头的灯还亮着!坏了,这岂不是要露馅?心中一顿忐忑。
谁知门没响,窗子却插进来一只管子,灼儿讥讽的在嘴角勾起一抹笑,凡是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在暗无天日的情况下进行的,来杀人也要把这床头仅有的一点光亮熄灭?
果然她有些头晕,可是跟了安陵梦这么长的日子,这些*香的伎俩她完全可以无视了,屏住呼吸点了穴位,便闻不到了,果然,那人利落的转身进来了,沿着墙角走了几步,到了床前,将灯火熄灭,灼儿只觉得那空气中瞬间变得凉风阴森了。
一把冰冷的坚硬刺了进去,她瞬间觉得眼前似乎开满了嫣红的彼岸花,到处是黑色的河流黑色的山川黑色的道路,似乎除了那殷红的花儿,那里只有黑色和冰冷的阴森。
她忍着全身的剧痛睁开眼睛,这个眼睛如黄豆,充满了恶狠的人便是那个青衣小太监席公公,灼儿的心里笑了,你们想杀了我家小姐,没那么容易!
青衣小太监刚刚想上前查看被他杀死的人,屋中只突然一道紫色流光,他转身的瞬间已经站成了永远。
如尘道长轻轻地甩了甩拂尘,青衣小太监便躺在了地上,灼儿看到这惊奇的场面,心里想着,难道现在是在天上?神仙都看不过眼了么?
灼儿渐渐地失去了知觉,她胸前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湿透了。
如尘道长使了内里,点了灼儿的穴位,他不紧不慢的四处看了看,走在这个没有掌灯的屋子里他竟然毫无阻碍的四处走动,他很快找到了安陵梦的所在。
只轻轻的将安陵梦用内里结界成一个水晶球,便将她拖在了掌中,同样的将灼儿带走了。
他来不需走那些个庸俗的长满了富丽堂皇花儿树的路径,走,必然也是如来时一样的悄然。
……
“不好了不好了,青鸾殿失火了。”皇宫里乱成了一团
皇上坐在软榻上,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喜悦,他摆了摆手,花公公走上前来,“花公公,朕去润儿那里看看。”
皇上来到了兰陵润的寝宫,很显然,兰陵润还不知道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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