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摇头,略带惊慌的道“妾身本是夫人身边侍候的奴婢,身上的一切都是属于太太的,假若能为老爷夫人生下一儿半女,生下的孩子也是属于老爷太太的。妾身如今升了位份,加了月钱,又能住得这么好的玉湘苑,吃得好,住得好,一切都是太太的恩赐。奴婢不敢再多要什么另外的赏赐,刘妈妈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好好好,这话以后不说,不说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是个安分守己的。妈妈我会多在太太身边替你美言几句。你身子弱,以后就待在玉湘苑安心养胎。”
刘妈妈刚说完,眼角瞄到如安拎着食盒的瘦小身影出现在帘子外。
她最后对青玉道;“我去太太院里去去就来,需要什么吩咐如意如安她们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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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吃好早饭,过了一个多小时,刘妈妈带着孙大夫才来玉湘苑给她把脉,把脉好,说是安胎药不必吃了。
刘妈妈亲自送孙大夫出门后,又似往日一般一去不归,如意也似往日般,随口找了个理由,人就不见影。
差不多是早上九十点钟的光景,房内只剩下如安和青玉主仆二人。
青玉暗暗松了口气,对着安坐在一旁,膝盖上放着竹编的小巧针线篓,手里绣着一只荷包的如安道“我乏了,想睡一会。”
如安站起身,施了一礼,答了一声“是”,见青玉拿着诗集转身进了里间卧室,才又坐下,穿针引线,安静的绣荷包、
相比于如意的好动话多,沉默寡言的如安,人如其名,像是影子一样的存在,安静无声,存在感差不多接近零。
和如安在一起,她会感到轻松。和如意在一起,想轻松都轻松不起来,她到这陌生的环境差不多半个月了,大部分的信息来源,都来自于如意的嘴中。
她可以少了如安,但是目前为止,却少不了如意。
人生地不熟,这具怀了两个半月身孕,据说只有十五岁的年少皮囊,偏偏没留下多少记忆借她使用。
今早上与刘妈妈的一番对话,几乎耗尽她所有的脑细胞和身体气力。
今早上与刘妈妈说的一些话,几乎是她这半个月来说出的话的总和。
她与刘妈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她这几日细细想好说出。
她上辈子只活到二十五岁,是得晚期血癌,半年内慢慢的病死的。
这具没有姓,名叫青玉的丫鬟,比她病死的死发悲催多了,是活活的被吓到,一不小心走夜路,滑到只有半人多高水位的小池塘生生淹死的。
青玉掉到池塘,“噗通”一声响的水声,恰巧被一喝了半壶酒,巡夜的高婆子听到。高婆子拉着另一个和她一起巡夜的宋婆子,醉醺醺的赶到小池塘,灯笼照了两边,什么都没看到和听到。
宋婆子不喝酒,眼睛好使些,看到池塘中央浮上的异物,吓的尖叫。
高婆子酒喝多了,胆子也大,几步跳到小池塘,一手就捞起了青玉上来。
宋婆子的尖叫声,惊动了张府内的所有人。
灌了一碗姜汤的青玉醒转过来,早过了大半夜。
谁也不知道天亮时分,醒来的此青玉已不是原来的青玉,而是死而复生,换了芯子的霍青玉。
青玉本是三太太院内的二等丫鬟,一年前刘妈妈分派她到老爷的书房,明面上是书房内打扫和整理笔墨为老爷红袖添香的小丫鬟,实际上人人清楚,那是三太太给老爷准备的通房丫鬟。
这也不是新鲜事,老爷书房里的丫鬟,两三年就换一个。
十几年来,书房的丫鬟换了一个又一个。
老爷的通房很多,太太院内就为他备了三个如花似玉的丫鬟。
传闻,以前暴病死去的大姨娘,现在的二姨娘的院子里,都放着两个相貌出挑的丫鬟。
老爷在女色上,来者不拒,但也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这也是为什么府里姨娘少,通房多的原因。
张府内相貌出众点的丫鬟,只要女主子们点头默许过的,那个没被被老爷沾过。
二姨娘原是大姨娘身边的一等丫鬟,后来怀了孕,生下七斤重的小少爷,升作芙蓉院的二姨娘。
可惜的是,二姨娘生下的孩子,满月那一天,突然失踪了。
张府的仆役找了一天一夜,二姨娘闹腾了一天一夜,终于在二姨娘内室的床底下找到了失踪的小少爷。
小少爷早就死去多时,是被人掐死,丢到床底下。
小少爷死了没三天,一直吃斋念佛的大姨娘,得了急病,一晚上就去了。
这些陈年旧事,基本都是从如意嘴里挖掘出来的。
如意说的时候,盯着她脸,怪异的看了她数眼,又盯着她肚子看了几眼,嘀咕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跑了。
当时,正好是她初来乍到的第三天,住进玉湘苑的第一天。
闲聊时,青玉有意无意的套如意的话,问她外面是什么地方,什么情况,如意只知道张府是二十年前搬到北陵县,是北陵县内闻名的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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