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妾参见太子殿下及众位大臣。”进御书房从进门到施礼,苏恨瑶感觉一道戏谑的目光一直尾随自己,抬眸,坐在在众官员首位,素和简南身侧一脸似笑非笑的男人不是跟她抢皇榜的手下败将嘛。原来他就是素和简南重金聘用的人才,叫什么来的?没记住。
“爱妃请起。”素和简南端坐正位声音威严,他的容貌有些模糊,几步之遥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
“谢太子殿下。”她垂首站起,眼睛盯着地面。
“爱妃暂且听听众臣们整理的建议,再说说看你的想法。”素和简南笑眯眯问精神抖擞,慢悠悠品茗的郑发财:“郑老,您意下如何?”
“你们年轻人的话自然是好,老朽老了实在想不对策。”郑发财不紧不慢,末了继续悠悠品茗,置身事外。
苏恨瑶默默退到空位坐下,身旁老人熟悉的声音让她疑惑,咦,这不是郑宅做下人的老爷子吗?今天是朝廷重臣相聚的时候,他怎么也来凑热闹?
审视的眼光飘向郑发财,他茶叶不喝了,挺直了腰杆,心虚瞟一眼一旁若有所思的苏恨瑶,直觉后背发麻。
你给老不死的,竟敢骗姑奶奶。
年轻人,你这是什么态度?!哪有这样同老人家说话的?
你还敢自称令人尊敬的老人家,也不觉羞耻。
“爱妃你意下如何?”素和简南目光淡然扫过苏恨瑶,只见她思想神游天外,不由点醒她。
“啊?”只顾着与郑发财眼神交流,压根没听进他们的谈话。
几个元老级的大臣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到底是女人,女人怎么掺和属于男人的事?
苏恨瑶轻咳一声道:“贫妾认为几位大臣说的方法加重各种赋税、商贾募捐、缩减开支根本无法解决当务之急。”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他们的思维跳不出那些框框架架。
见她目光中的自信,素和简南难得心平气和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这个计划很简单,叫赚有钱人的钱。”
此话一出,众大臣纷纷交头接耳,觉得纳税是亘古不变的可行方法,赚有钱人的钱这是在危言耸听,不可置信。
有大臣提出疑问:“那苏氏你说说看,何为有钱人?”
“这个问题提得好,大禹国内老百姓赋税繁重,从人头税到军役稅,到了不产量的季节大多家庭是吃不饱饭的;而有钱人圈地,侵占百姓田产,大大破坏其生计之本。若遇上天干物燥生活更是苦不堪言。我这里说的有钱人指官宦、王孙贵族、商贾三种人。”此话一出,在场官员满座哗然。
“什么,老夫一年才一百二十担米,俸禄也不过每月三十银钱,怎也规划到有钱人里了?”蒲大人不服气,语气隐隐有些怒意,碍于苏恨瑶是太子的妾室,又是发榜请来的高人不好发作。
苏恨瑶点点头,承认把官员划分为有钱人有点一竿子打死一片,但是,她话峰一转:“谁人不知蒲大人家的胭脂铺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名品,单是一盒新品胭脂有时便是天价一百两银子。蒲大人赚的就是有钱人的银子,有钱人的银子又是从下流底层纳税而来,在上流社会有钱人之间不停周转。说白了,这就是经济危机的根本所在,因为战争一来没人消费,有钱人捂紧了裤腰带,所以您的胭脂铺子才落得门可罗雀,关门大吉。”
“你!”蒲大人漠然站起,气得险些喷一口老血,但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极对。
郑发财赞许捋了捋胡须,心里频频点头称是。可她怎么觉得这丫头方才若有似无瞪了他一眼,这小气的女娃。
素和简南看着苏恨瑶的目光更不是一般惊叹,他纵容她做生意不过是不想太过束缚她的自由,哪知这做着做着倒是做出几分头脑,以前的她只知琴棋书画,吟诗诵曲哪有这般聪明。
莫云攸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听着,看向苏恨瑶的眼充满探寻,前右相苏彦君那副书呆子气当真能教出这般聪慧的女儿?
这下,所有人不敢小看苏恨瑶,直觉这女人实在厉害。
素和简南沉吟了片刻:“爱妃你说说,该如何赚有钱人的钱。”
“战事吃紧,朝廷需要征兵,帝都随处可见吃喝嫖赌抽的公子哥,实在该送到军营里历练历练,以免将来败坏祖宗门楣。我说这话的意思是,彻底调查禹国境内所有官宦、王孙贵族、商贾的家财田产,若家中有满十六、三十岁以下男丁,统统送往军营,若不想让孩子受苦的,那就交军役稅,一个男丁军役稅占田产的百分之十,以此类推。”
“这样想少缴田产的有钱人就会把田地租赁转卖给百姓,百姓又可以种田,温饱肚子,国家经济又可以持续繁荣一段时日。当然——”
苏恨瑶笑了笑:“若有人妄想藏匿庶出孩子以躲避赋税,杀无赦!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国家能清楚很多税务上的空缺。”
一听她的建议,齐大人老泪纵横,这样的男丁他们家有十六,最小也十七岁,这是要倾家荡产的节奏啊。
“这只是特殊时期的特殊方法,战争一过,政策需调整。”
一听政策需调整,齐大人心情瞬间大好,从长远看事情还是会有转机的。家里十多个废物该历练,老百姓连吃都吃不饱那他的商铺赚不到钱,每年种那么多粮食卖给谁?若政策一调整,他又可以大赚特赚,那时候他就可以跨个小包裹高高兴兴回老家养老。
“准了。”素和简南不假思索下令:“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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