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把路旁灌木类的花草香味轻描淡写地在黑暗里敷匀,在呼吸间,衣裳间,如墨般发亮的长发间。几个俏丽的女孩笑语盈盈地走了过来,芭蕉双手插在水洗布休闲裤兜里,神情萧疏,从后面看傻啦叭叽的,这么多年他还是老样子,头发留长了更显潦倒不堪,为什么就不能整洁干净点儿,为什么只在偶尔的一瞬间打动我,就像刚才?两人又是默然不语走了片刻,校园里到处是人,大都是衣着光鲜一副青春年华俊男靓女的模样,可和芭蕉走在一起连我都觉得自已跟这世界和人群不合拍了,走在以往再熟悉不过的环境中竟觉得自已是个陌生人。我开始觉的有必要好好思索一下这会不会妨碍我的人生。他是某些人一生渴望能交上的朋友,然而他们中的许多人在愿望成真后却发现自己并非如先前向望的那样满足,因为这要背离你二十几年早已习惯了的并且已被你认可了的生活,这意味着要疏远你的朋友和亲人。虽然在过去的时间里它或者他们让你不如意甚至伤了你,但一旦要让你离开他们,不,准确地说是因与他们不一样而被孤立,被他们视为异类,这样的结果不是我乐意接受的。虽然我也曾试图脱离他们,有时也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自以为非同凡响,但这一切都是以不与之绝裂为前提。想到这里我不仅为自己感到一丝苦涩,因为自己的退缩却又能为其找到完满的理由,正如《读者》文摘一惯提倡的那样,做人要做个普通人,要善于从平淡的日子去发现幸福,这份温情主义给了无数像我这般的人一个多麽好的安慰。此时此刻我似乎听到了细密的雨声,这阵雨不知下在什么地方,淅淅沥沥象冰般透明的雨滴落在了哪一片湿润的心地?又是谁的双眸之后的内陆下那一只曾渴望飞翔的野兽如今却再也没有了鹰扬的气势?就在我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刻,我突然发现走在前面的芭蕉不见了,如同他的出现,芭蕉再次从我眼前无声无息地消失掉了,没打声招呼,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身边刚刚还原本略显稀薄的空气陡然间又恍若潮水般浸入全身的骨胳,似乎一道透明的屏障被悄然卸去,使人有恍若隔世之感。林子前面不远处一对情侣正坐在石凳子上情浓蜜语,偶而传来几声轻笑。不知不觉站在林子边上可看见灯火通明的男生楼耸立在市,真是有隔世之感啊!
一周过去了。天也真正开始凉了下来,秋天从未放弃过它的步伐,一次也没有后退过。风偶尔会把一片枯萎的叶子卷入宿舍的窗子,电视里新闻节目主持人报道在某某地方又遭受洪水桥梁冲断了,台湾民众抗议*份子妄图分裂祖国,资深人士对股市走势表示担忧提醒股民不要盲目跟风......娱乐界依然热闹,轰轰烈烈的要搞十年回顾,音像杂志上乐评人或自吹自星则自哀自怜,当红偶像则青春逼人或舞或跳或表示歌迷的满意就是自已的满意。对于我则一无关心.十月中旬将有两门课要结业,甲a联赛第二阶段已经过半,四川全兴队保八争六如不出意外已告成功,九六级新生忙着加入各种各样的社团,总之我是个局外人,闲下来的时候作为一名女性球迷也看看球赛,或按时参加舞蹈队里的日常排练和演出,但我真切地知道这一切并不是我的生活,它们并不属于我的,总有一天该来的终归要来谁也阻挡不了,芭蕉的出现与消失已经预示了我,可是那要出现的究竟是什么呢?芭蕉此刻又身在何处?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我只想过好我的生活,我不愿去想像将来自已有多么了不起或者要做什么什么大事,我太了解自已,不是没有大志但毅力不够,在选择丰功伟业或是知足常乐的生活方式时我还是宁愿选择后者,也许是自小读多了历史书,看多了多少能干人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已吧,但这样的生活方式无疑会伤了许多关心你的人的心,父母首当其冲,没考上清华北大很伤了他们一段时间的心,父亲毕业于北京某名校,但一生耽误总希望女儿能超越自已,自然伤之愈切。我自然内咎的很,但又无法向他们解释,如果我说我不是没有那个能力,我只是对做个大人物没有兴趣我只想快快乐乐地过一生,做个幸福的普通人,做自已喜欢做的事,和自已喜欢的人在一起,如果真那样说了肯定会被认为是给自已的无能做狡辩,是个不思上进的人无可救药了的家伙,那样兴许更伤他们的心也不是不可能。
我,二十一岁,大三女生,一米六八的个,三围偏小,高中以前一直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家长眼中的乖孩子,同学心目中的偶像,从小学到高中历任班长且成绩优异,文艺体育成绩骄人,一直被当作考清华北大的尖子培养来着。但是这一切在高考前的一个星期被改变了,那是一个星期一的早晨,吃过父母精心搭配的早,像往常一样骑上单车,以堪称生龙活虎的精神状态向学校驶去。在过十字路口时,红灯亮了,我随着人流停了下来。耳边听闻旁边的一男一女在小声聊天。女子四十多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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