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芭蕉倚在竹林边的假山旁,神情萧疏和落寞,而眼神里忧郁即使在看到我时也依然未变,这让我原本因突然重逢而变的喜悦的心情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你楞在那儿干什么?耍酷啊?”我走上前给了他胸口一拳,打了他一个踉跄,算是出了口这几天来的恶气。芭蕉倒没有因为我破坏了他的造型而不满,这点我绝对敢跟任何对此有疑问的人打赌,因为他肯定连什么叫帅都不知道,这个一直呆在我创造出来的世界里的傻瓜,那懂得这么时尚的东西,他的眼里只有我。
“走吧,他们已经在等着我们了,”芭蕉抬头看了看远处24层主教大楼的顶部。今天天色不好,云层很低,一副山雨欲来、乌云压城的感觉,那上面此时一定有着两双不属于人类眼睛在注视着这个角落,我突然打了个寒战!
乘着电梯我们一直到了20层,其间我们默不作声,我没有问芭蕉怎么知道这事,但转念一想他就呆在那个世界跟现实世界的入口处,我有什么事他怎么会不知道。电梯里空气压抑和沉闷。等电梯停了,门悄无声息地打开,还有四层需要慢慢走上去,芭蕉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然后紧紧的握了一下,意思是说,别怕,跟着我,不会有事,我的心一下平静和踏实多了,是呀,有芭蕉在我身边,我还怕什么呢。很快我们就到了楼顶,出的楼梯口,就看见了他们。
站立在24层楼顶的中央。风从西天吹来,一身黑衣打扮的桃子,冷静下面沸着一丝野性的妩媚,而另一个冷峭而英挺的男子,则宛若风里高墙上的花朵,两人并排,面对我们。
“你好”,男子短发,眼神中空洞无物,如同穿透我们的身躯而目视远方,那种感觉又来了,就是那种仿佛置身于显微镜下被观察的感觉,无力、胆怯的危机感开始在我身上扩散。
“你好”,芭蕉适时的向前横跨了一步,挡在了我的前面,芭蕉身上熟悉的气息,仿佛一方翅膀温柔地包裹着我脆弱的身躯。对面的男子似乎对此觉察到了,暗中“恩?”了一下,语气很轻微。
芭蕉向桃子招手。然后指了指我。桃子走过来把我带到一旁,“别怕”,她轻声对我说,“要相信芭蕉,更要相信你自己,”她说。相信芭蕉,我能理解,可是相信我自己,我却迷惑了,我现在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芭蕉的累赘和包袱,对此我很难过,我们是两位一体的,可是现在需要面对危险时却总是芭蕉站出来,我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来吧”,芭蕉朝那个叫阿飘的男子说道,然后左右转动了一下脖子,两手合拢把指关节按的劈啪直响,并且朝我眨了眨眼睛,这是在模仿前几天我俩看过的一部周星驰电影里的动作。我被他的轻松劲逗笑了,刚才的紧张感现在被冲走了,桃子似乎也抿嘴想笑。原来芭蕉有时还是有点搞笑细胞的啊。
但是芭蕉马上变的专注于阿飘的一举一动,两个人都在蓄势待发。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芭蕉突然动作,他腾空一跃,已到阿飘跟前,挥右拳,一拳砸歪了阿飘的脖子。
虽然硬挨了这一下,但是阿飘的身体没有移动半分,依然保持直立,只是用手托着腮帮子,把砸偏过去的头缓缓扳正,估计这下子还是有点感觉。但是芭蕉没再接着动手,等阿飘的拳头砸在眉骨上时,只是咋了咋眼睛。血顺着绽开的眉骨沿着眼角流到了唇边。而那边阿飘的嘴角也开了个大口子,咧着的嘴角出现了奇怪的笑意。
接着,阿飘身形如鬼魅,几步闪动,到了芭蕉后面。我和桃子都以为看花了眼,动作太快了,简直匪夷所思。芭蕉的反应也是非常的迅速,没有回头,手掌反切阿飘的肋部。只是,这一掌却被阿飘如同早已等待着似的一把拿住。阿飘一手擒住芭蕉的左腕,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斩向芭蕉的脖颈动脉处。
“住手!”危急时刻,我呆住了,而桃子已冲了出去。
但是晚了,一声“咔嚓”脆响,接着所有人都静止住了。几滴血珠飞溅在我的脸上,冲在前面的桃子更是满脸被喷的是血。
几步外,芭蕉和阿飘的站姿变成了脸对脸,眼睛对眼睛。此刻时间仿佛被魔法禁锢了,只有风吹动着两人的衣袂和眉发,芭蕉的神色疲倦和虚脱,阿飘的眼神中却不再空洞无物,充满了痛楚和无奈,他的那只本来斩向芭蕉的手还举在空中,另一只手却半垂着握着一整只手臂,一整只从芭蕉身上卸下来的手臂,手臂末端本来联结肩部的洁白的骨头与关节暴露在空气中,血正聚成血珠往下滴。
“你动手吧,”阿飘突然支撑不住似的向下扑倒,但芭蕉立刻用身体靠住了他,两人一同面对面跪倒在地面上。不错,芭蕉只能用身体抵着他,而另一只手的手掌深深的插在阿飘的左胸膛上。
“别动,”芭蕉的声音听上去沉闷而嘶哑,失去手臂的痛楚和血液的大量流失让他精神上极端疲劳。他用眼睛示意我们过来。桃子和我这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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