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玲就别过脸去,半天才转过来说:“萧哥,你太迂腐了。都什么年代啊?你还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一个人在那里自以为清高明白,不看看,人家就把你抛得老远了,你呀,就是吃了自己性格上的亏呀!”
丁小玲在他额头上点了一指头:“现在该明白了吧?”
萧跃进现在不想和这个魂牵梦萦的女人谈那些,他只想抱着她一亲芳泽,他想她这个身体,想她的灵魂都已经这么多年,他不想再那么斯文。他要做回真正的男人,他要把过去的所有失落、所有屈辱、所有痛苦全都释放出来!
他把丁小玲的衣服都*了。
他揉搓着她的娇嫩的脸蛋,吮吸着她鲜艳的红唇,他含着她*的,尽情地吮吸,他紧紧地抱着她,听到她骨头都发出格格的响声,他要把她这一整个女人都融进自己的骨子里去……
萧跃进正恣意地快活到了骨子深处。
女人的声音让他心里快乐无比。然而不对,女人那种居然是这样痛苦!他一激楞,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双手死死地抓住张思玉的两个*,指甲都掐了进去。
哎哟!你干什么啊?张思玉吃惊地坐了起来,揿亮了灯。
萧跃进依然沉浸于那种和最心爱的女人寻欢死去活来的情景里,楞怔了半天,不愿意醒过来,他没有回答,迷蒙地看着张思玉。可是,眼光里那个倾城迷人的女人不见了,眼前是这个眼圈边尽是黄斑的矮小女人,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每个细胞里腾起的那种激情浪潮刹那间消退得无影无踪。
你做梦了吧?做了什么梦这么可怕?张思玉关心地问。
他没作声,扯过被子把头一蒙,装睡过去。
张思玉叹息了一声,也灭灯睡下。
但是萧跃进再也没了睡意。梦里丁小玲那双灵动的眼睛一直都在看着他,脉脉含情的样子让他现在身体里又蠢蠢欲动地激动起来。
他背过身子,睁大眼睛,默默无声,让思绪驰骋。
七年前,他还在翁姑岭乡政fu当通讯员。通讯员是政fu里品级最低的那种公务人员,正式工躲不上,每天抹桌子扫地四件做杂事。那个时候翁姑岭乡已经由原来的翁姑岭公社改名成了翁姑岭乡。
他是改乡后五年进到乡政fu里的。因为三爷爷教他认得很多字,人又长得清清秀秀高高大大,拿当地的话来说,就是很中客的。当时的乡政fu丁乡长一看到他,就喜欢上了,说是让他到公社来当通讯员。丁乡长还对旁边的人说,你们看他的相貌,他这是不俗的相,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丁乡长高一米八十的个子,方形国字脸,很是英俊。他大约是惺惺相随,怕可惜了小跃进这一副好皮囊,听说他是三岁就会背万席的那个神童,而且跟着村里的秀才认了不少字,虽然只读到初中,但也算是凤毛麟角。因为这些因缘,丁乡长特别喜欢他。
“后生,要好好学,没有文凭不要紧,关键是要有水平。”丁乡长叮嘱萧跃进。
丁乡长家买煤辗米之类的事儿,都是跃进帮忙,所以,他经常在他家进出,自然也就与丁乡长家人都熟悉。
丁乡长的婆娘是翁姑岭乡医院的护士,长得那个秀气!两人有两个儿女,一个儿子,据说到北京读书,一个女儿,就是丁小玲,读了高中毕业就跟着他爸爸到乡上上班了。
正所谓起屋看墙,讨亲看娘。丁乡长长得好还不算,关键是他婆娘长得漂亮,所以两个儿女简直就是一对玉人儿,真是人见人爱。
萧跃进当时就想,要是能得丁小玲做老婆,这辈子***就是吃糠咽野菜都值!
萧跃进还是秉承了三爷爷教他的那些优秀传统,每天除了很好地完成那些杂七杂八的工作任务,一有时间就在办公室里练毛笔字。他最爱写的字就是: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他的这种态度,很快地赢得了丁乡长更大程度的喜欢。丁乡长说,你们莫看他是个通讯员,这个机关里所有的人,将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他的。后来,丁乡长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丁书记。丁书记见到萧跃进的时候,依然是说,这个小伙子,以后你们都在他的下面工作……
大家听丁书记都这样说他,对他就格外的尊重。后生可畏,说的就是这个理儿,也许他现在不可畏,可是将来,谁知道呢?
丁小玲对萧跃进也就刮目相看。
丁小玲是在民政办公室,那个办公室常年累月有钱,观音菩萨似的,老百姓围着团团转,算是个有点油水的地方。而萧跃进在乡党政综合办公室。
丁小玲就有事没事往党政办公室来坐。看萧跃进写字。
“跃进,你的字写得真好啊!”丁小玲的赞美对于萧跃进来说,简直就是九霄伦音。所以,他练字就练得越发起劲了。
两个年轻人越来越依恋。
萧跃进本来每天晚上都回家里住,但后来就不想回去了。家里没有丁小玲的味道,这会让他严重失眠。年轻人恋爱着的那种疯狂劲儿,一般人是难以理解的。
为了丁小玲,萧跃进不但刻苦地练毛笔字,那毛笔字可谓写得铁划银钩,在翁姑岭乡都成了一绝,而且,他买了大量的书,刻苦地功读。二十世纪末十年,初期那时候,乡镇企业办得如火如荼,翁姑岭乡办了一个纸厂,效益很不错的,可是,把翁姑岭的那条小溪污染得墨黑墨黑的。大家的吃水都有困难。萧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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