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琮瑄也不禁动容,多年未曾哭过的她,也湿了眼眶。想起慕晨轩当年大好年华,为了报答自己的恩情,忍心答应自己,去舍身侍人。当时不觉得如何,如今才发觉,自己对他实是难以割舍。
想起以往种种,心中大恸,冲口便要答应他的请求,泪光中却发现坚持着说完话后慕晨轩已是气息奄奄,微弱的暮色,透过窗纸洒在他俊美苍白的脸上,显得毫无生气,伸手摸他额头,一片凉湿,没有一丝温度。
一想到他要离开自己,李琮瑄只觉无法容忍,狠心哭道:“晨轩,你如何忍心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你若是死了,我立时将你葬了,让你永生永世也见她不到。”
她说完后,再顾不得许多,趴在他身上放声大哭,似要将这些年来的委屈怨气全部都哭了出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天色已经全黑,她才抽抽噎噎的收了声,惊觉慕晨轩的身体又开始颤抖了起来。想起蝠寿草之毒,阴寒极重的,晚上阴气重时发作。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背着自己,一个人在晚上受了多少苦。又想到他陪伴自己也有几月,并没见他有男子信事,之前她也未曾留意,直到今天,李琮心拿来男子月事的白巾子,她才醒悟,阴毒已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他这身子已经废了。
见他哆嗦的越来越厉害,显是痛苦到了极点,李琮瑄心疼不已,但是要让他就此解脱了这苦处,离开自己,她却万万不能。
朦胧中,见他伸手胡乱抓了一块布巾,塞在口中咬住,她心里明白他是怕痛苦中,无法自控,只要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便可立即毒发身亡。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他暂时放弃了死志,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春节期间,暂停国事,李琮心在家和影衣厮守了好几天,连府门都没有出,只觉平生从没有过的平安喜乐。
节假一过,她记挂着慕晨轩之事,趁私下与皇上议事之机,看似随意的提起了慕晨轩的事情,谈起他日前的境遇极惨,念及曾经的情意,既然他已受到惩罚,恳请皇上能免了他的奴籍。
谁知皇上却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口口声声宗制规矩,毫无松口之意。
李琮心无法,出得宫来,径直去了李琮瑄旧府。给慕晨轩送去治疗冻裂伤的药膏。
守卫开了门,院子里静悄悄的,慕晨轩并未在院中。李琮心径直进了李琮瑄的卧房,却见李琮瑄还如上次一样,依着墙角坐在炕上,慕晨轩就躺在她的身边,身上盖着的就是上次李琮瑄腿上围着的灰色旧棉被。
李琮心心中一窒,只盯着安睡的慕晨轩,一时竟忘了说话。
李琮瑄见她勃然变色,心中甚感舒畅。
慕晨轩自那日李琮心来过之后,体内毒性难以压制,过去只在子夜发作的毒性,如今白天也时有发作。
李琮心来之前,他被体内之毒折磨的死去活来,折腾了一早晨,方累极晕睡过去。
虽明知如此,但见李琮心误会自己与慕晨轩已有染而变得苍白的脸色,李琮暄一扫连日来的阴郁,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她低头看着慕晨轩,一脸的爱意。
李琮心本也不愿久呆,见此情形,把药膏递给了李琮瑄,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原以为自己对慕晨轩的心淡了,也看开了,今日这一遭,却让她明白,原来那个人早已经在自己心里生了根,今生恐怕是再也无法将他从心中抹去了。
她回到府中,心里如同堵了一块壁垒,难受非常。
晚饭时,影衣似乎发现了她心绪不佳,越发的对她体贴入微。这些日子以来,他身怀有孕,李琮心吃饭时,怕他营养不好,每每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今日她心情不好,吃饭时,少有的沉默,倒是影衣,自己没吃几口饭,一直细心的替她夹菜添酒。
李琮心见他温柔的眉眼,对自己溢满了关怀之情,心中不由的愧疚不已。
失去的人已经走远,自己如何还能冷落辜负身边人,难道还要等到后悔的一天才能醒悟吗?
一顿饭李琮心心事重重,食不知味,不觉就多喝了两杯。
因为影衣身体特殊,医生嘱咐孕期自比不得寻常孕夫,晚上夫妻最好分房而睡,以防意外,李琮心近来在晚间又常常梦呓,是以这段时间以来,李琮心一直宿在东厢房,未与影衣同房。
这天她却不想离开影衣,晚饭后,借着酒意,抱着他便不撒手,一意与他同眠。
影衣对她从不懂得拒绝,何况这么长时间,晚上亦是思念她的温暖,便依从了她,两个人相拥而睡。
不意晚上李琮心忽然坐起,影衣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醒来,双手已经被她缚在床头,肆意欺辱。
影衣从未见过如此情形的李琮心,只见她一双美目,再无平日里的淡然柔情,轻蔑的俯视着自己,充斥的*让她的眼睛透着骇人的血色。
不顾她对自己身体的污言秽语,恶意谩骂,他尽力躲闪着,为了保住自己体内来之不易的血脉,他哆嗦着苍白的唇,不停的低声哀求与她,她却充耳不闻。
暴行一直持续了大半夜,直到影衣终于不支,昏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清晨李琮心醒来时,看到眼前的惨状,如五雷轰顶。
原来昨晚的噩梦都是真的!那个人又如上次一样回来了,上次慕晨轩遭过的罪,又降临到了影衣的头上。
李琮心看着掉落在地上的一个灵符,想起了给了她灵符的老道士,难道他的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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