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年睁开眼之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群奇装异服大半怪异的人群之中,被身后的人潮推挤着不断地往前挤,人群沸腾,说着的却全都是他听不懂的语言。
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陆璟年下意识地抬头朝前看去,层层官兵打扮的人中央被圈起来的台子上头,一字排开穿着白色囚服的十几号人被押跪在地上,他们的身后,是光着膀子举着大砍刀面无表情的彪形大汉。
陆璟年愣了一愣,这是电视剧里经常演的刑决场景?
头顶的太阳越来越炙热,刑台前监斩台上,官员装扮的人已经从签令筒里抽出了签令牌拈到了手里。
陆璟年的心莫名地紧张起来,再次定眼朝着刑台看去,跪在最边上的年轻男子慢慢抬起了头,呆滞的目光朝着他站的方向慢慢转了过来。
陆璟年震惊到几乎血液倒流,是子熹,竟然是欧子熹!
陆璟年想要大声喊他,但喉咙就像被人掐住了一般,无论他怎么努力张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身后的大汉举高了手里的刀将他按下,看着大汉手起刀落,鲜红刺目的血喷洒出来,瞬间就浸染进了他的眼里。
“子熹!”
原本窝沙发里玩手里的oar惊讶抬头,见刚才还昏迷不醒的人突然就满头冷汗地坐起了身,还在不停地急喘气,吓了一大跳,赶紧扑上前去:“喂,你还好吧?”
一边说着一边按床头的铃叫医生来,陆璟年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焦急问道:“子熹呢?子熹在哪里?!”
“他……”
“他死了?!”
oar无语翻白眼:“你死他都没死,他就在隔壁病房。”
陆璟年一听哪里还顾得上身上受了什么伤正在打点滴,直接扯了插在手背上的针头,下了床,光着脚就跑出了病房外头去。
疯子!oar愣了一下才赶紧追了出去。
用力推开门,隔壁病房里,欧子熹和毛豆儿一人坐一张床上正在说话,听到声响同时转过了头,见跑进来的陆璟年没穿鞋子还满头大汗都同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你醒了?怎么就这样跑过来了?”
欧子熹才开口,就被扑到床边去的陆璟年给用力抱了住。
“子熹……”陆璟年的鼻子都酸了,声音里竟然带上了几分哽咽。
欧子熹无奈回拥住他:“我没事,我刚才还去你那边看过你,你还没醒,我也要吊针就没有留你那边。”
“子熹……”
陆璟年再次喊他的名字,想起那个真实到几乎可怕的梦境,他就有些不寒而栗。
“真没事。”欧子熹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咳……”oar无奈出声提醒他们,没看这里还一个毛豆儿吗?少儿不宜好不好!
欧子熹看到oar尴尬的表情才回过神轻推了推陆璟年,然后就见陆璟年眼睛都红了,一时又有些意外:“别这样啊,又没出什么大事。”
陆璟年嘴唇动了动,总不好跟小大夫说自己梦到他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吧,不得被他笑掉大牙,还要被oar那臭小子当神经病。
于是便摇了摇头,抹了一把脸,掩去了脸上失态之色。
oar看他这样是冷静下来可以沟通了,才跟他说起了事情:“别墅里有定时炸弹,是那个家伙放的,昨晚我开车追着那家伙,后来他的车翻下了山,车上只有他和他女儿。”
陆璟年闻言诧异地转过了头:“他死了?”
“那倒是没有,”oar没好气地说道:“另外那条腿也断了,他女儿还好自己擦伤了头,没有大事,他也住这间医院,就在楼下,还有警察守着,你要不要去看看?”
陆璟年想想还是摇了摇头……算了。
欧子熹也问他:“真不去看他?”
其实那个疯子把自己绑床上时说的那番话,欧子熹当时没多想,这会儿想起来却隐约猜出了陆璟诚对陆璟年到底抱的是什么心思,然后对比他的种种举动又实在觉得……当真是太过变态了。
如今落到这个下场,也算是报应了。
“不去。”陆璟年坚决道。
三个人之中,陆璟年的伤是最重的,还要住好几天的院,欧子熹和毛豆儿身上都是擦伤,只要再住院观察个一两天就能离开,然后便在陆璟年软磨硬泡之下,他跟毛豆儿换了房间,毛豆儿一个人单独住一间还有田叔田嫂来陪床,陆璟年则和欧子熹住到了一起去。
oar一看他们几个都生龙活虎的是死不了了,想着也没自己什么事了,探病时间过了就很干脆地自动消失了。
医生来查完最后一次房离开之后,陆璟年直接爬上了欧子熹的床,跟他睡到了一起,用力把他抱进了怀里。
欧子熹知道他胳膊受了伤,也不敢乱动,由他抱着,陆璟年埋头进他的脖子里不停乱蹭胡乱亲吻他,欧子熹受不了地提醒他:“这里是医院,我们还是伤患,你别乱来。”
“我就亲亲你,不做别的。”陆璟年依旧贴着他,轻声呢喃着。
他这么说,欧子熹也不好再推开他,只能算了,且似乎是觉察到了陆璟年自从醒了之后跑自己这里来起就很不对劲,猜想他也许是因为昨晚在爆炸中受了惊吓,心里又有些好笑,陆璟年应该不会是这么胆小的人吧?
“还好你还活着……”
陆璟年的嘴唇依旧贴在他耳边,说的话欧子熹却没有听出其他的意思,只当他是真怕了,就笑了起来:“没事呢,昨晚不是你把我护在身下的吗?有你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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