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关堂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理了理混乱的鼻息,道:“风儿,你娘是谁杀的我也不知道,出事了才听说。听你爹家的邻居说,那天你家黑气腾腾,好象是妖物作祟一般。黑烟过后,你娘就死了,你爹也不见了踪影。人都说是妖物把你娘害死之后,把你爹虏走的。”
于关堂顿了一顿,忽道:“对了,风儿,还有件事我们一直瞒着你们,这事只有我和你父母知道。当日你爹给你办满月酒,忽然来了一个象团黑云的妖怪,幸亏你师傅及时赶到,将他赶跑。听你爹说,当日你师傅叫那个妖物蝠王。后来你师傅便把你带回他师门学艺,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否又是这妖物前来作祟。我想这事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了。”
杨凌风咬了咬牙,抹了抹眼睛,恨道:“原来是个蝙蝠妖怪,我必定要为我娘报仇。”
于关堂听罢安慰的点了点头,抓住杨凌风双肩,从头到脚仔细的看了看,道:“风儿,好久不见你,你都长得这么大了。你怎么今日独自回来了?”
杨凌风将师傅让自己还俗的事说了一遍,道:“师傅说能告诉我的已经都告诉我了,将来是看我自己修行的时候了。”
于关堂叹了口气,拉着杨凌风往屋里走,边走边说道:“这样也好,这样吧,你就在这先住下来,给你母亲守孝,再一边打听你家人下落,等二叔我把你家的房子收拾好了,再给你完婚,你看怎样?”
杨凌风一听大奇道:“完婚?谁要完婚?”
于关堂楞了一楞,拍了拍额头,道:“这我倒忘记告诉你了,其实你醇西妹子出生后不久,我便与你父亲合计着,给你两人先行定婚了,想要等你回来之后再告诉你,给你们完婚,没想到大哥嫂子他们却————,哎,只怕我这把老骨头也撑不了多久了。”说罢,满是皱纹的脸上又更添了一道哀伤,长长的胡须也平白多了几道萧索。
杨凌风定了定神,说道:“我父母之仇未报,如何能叫我安心成家?只怕要苦了醇西妹子了。说起来我也这么多年没见到醇西妹子了,怎么不见她在家呢?”
于关堂这时一张老脸立刻甭了起来,道:“父母之仇那是一定要报,但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莫叫你杨家绝了后了,那才是你的罪过呢。醇西也好久没回来了,你还不知道吧?”
于关堂看了一眼杨凌风,说起自己的女儿脸上才略微有了些笑容,接着说道:“这闺女还算是有福,她七八岁那年,碰见个道姑,说她资质好,根骨好,硬是要收她当徒弟。我琢磨着吧,要是你功夫蛮是厉害,她不能学点什么,以后帮不上你,那不是配不上你?我也就同意了。最开始也是隔一段时间她师傅带她回来一次,到现在要隔上好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算起来她最近一次回来,也是两年前的事了呢。”
杨凌风点了点头苦笑道:“二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想我父母具被妖魔所害,将来我必定要为他们报仇。想来若要寻他们踪迹,总不免天南地北的寻找一翻,到那时总是苦了醇西妹子等我一番。”
于关堂一听,大手一摆,笑道:“这个倒不用你操心,这三年你便去寻你父母下落,待三年以后,你便回来完婚。待婚后你怎么打算到那时再说。只要我跟她娘这两把老骨头没事,陪陪她总是没有问题的。下次等她回来,我便跟她说,到时候能帮上你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杨凌风想了一想,父母之命却也没法反对,再说这也是自己父母给自己安排的最后一件事了。
次日,杨凌风再次回到旧居,看着满屋的狼籍,杨凌风不免又是暗自神伤。
官道沿途已多日没有下雨,几匹马跑过,立时扬起漫天的尘土,要过上好一阵子才会平静下来。不过往往还在尘土飞扬的时候,又几匹马跑过,扬起更多的尘土。所以这官道上也时时都是尘土漫天飞舞,得不到片刻安宁。
一个满头土尘的旅人,提着个土布包袱,走进了官道一旁的客栈,正是那告别了于关堂四处打听仇人下落又顺带查访父亲杨又玄下落的杨凌风。
杨凌风进得客栈,见天色已暗,便要了一个房间,几个素菜来吃,顺便听着旁人天南地北的海谈一番,却没有什么消息。胡乱填饱肚子之后,便回房打座练功。虽说已然还俗,但是修行却是一日都不可停顿的。
三更时分,杨凌风行功完毕,浑身热气腾腾,好不舒适,便来到窗边,打算看看夜晚官道的景色。
刚一触及窗户,忽然一阵刺痛传来,却是窗户上的一根铁刺刺破了杨凌风的手指。杨凌风在这一痛之下,想到连日寻找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心情顿时变得烦闷不已。
杨凌风看了看沁出血的创口,习惯性的将手指放到嘴边吮吸。却是血的味道,让杨凌风感觉那么熟悉。每次舔食到血的味道,杨凌风就无比的兴奋,无比的狂热。浑身不住的颤抖。
杨凌风无意识的推开窗户,往窗外望去,只见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却是十五月圆之夜到了。那月亮遥远而深邃,如白玉一般的无瑕,好不美丽,好不惬意。周围的点点星光在她的周围,都变得相形见绌起来。杨凌风看得是如痴如醉,只觉得眼中的月亮离他好近好近,越来越近,而切渐渐的变大,充满自己的整个视线。终于,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欢跃,仰天大笑了起来。
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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