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帝国的每一座古老城邦,都有圣堂驻扎。城市的诞生和延续,不仅仅来源于古老家族的支撑,更重要的是,每座城邦,都有真神留下的遗迹——覆盖整座城市的法阵。
而每一座城市法阵的中心,都树立着真神权力的象征——圣堂。
帝国圣堂中蕴含着极为充沛的能量,至今奥丁还搞不清楚,是法阵和青铜管道将人的鲜血输送到裁判所,再由裁判所净化,汇聚于圣堂,凝聚成圣泉,赋予了圣堂所谓的神圣力量,还是圣泉本身就拥有奇特的能量。
不过这都不重要——他只要像在帕利瓦城中所做的一样,再次将银鹰圣泉的能量据为己有,就可以强化自身ròu_tǐ,为第一次蜕化储备充足能量。这样,他就离生命危险更远一步,同时,调用本源之力的限制就更少了。
无论「叛神者」牺牲多少人,都与他无关。眼下,银鹰的空虚,也正是他绝佳的机会。
他跟随在迈普族人身后,潜伏在月山城附近。
夜间,寂静的小城镇燃起了火焰,无数泥土时魔从地表爬出来。矮小泥人没有嘴脸,在地面上匍匐前进,它们像蚁群一样向城镇内涌去。
这是驻守在月山城内的「叛神者」吹起的进攻号角。时值深夜,连守夜人都开始打哈欠。他坐在钟楼上,昏昏欲睡,明灭的火光像是梦境多过现实。
逐渐,他被窸窸窣窣的响声吵醒,睁眼一看,整座城墙下已经燃起了一片火海。他失声尖叫,拼命撞击着钟摆,然后想冲下高塔,向领主汇报。
然而,走到钟塔门前,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死命地往回奔跑——地面上密密麻麻全是无脸矮人,它们正在撕碎任何可以撕碎的东西,木板、草堆、巡逻的士兵——全部变成了碎片。
接下来,城门前一阵涌动,一些衣衫褴褛的人,高举着骷髅旗,大声叫喊。
“为自由而战!”
“为真理而战!”
他们用鱼叉、长枪和柴刀,砍开了城镇大门,在市。
一时间,钟声鸣响,领主府邸灯火通明,领地骑士迅速汇集在骑士长廊,穿着锁子甲、佩戴重剑的士兵,迅速向城门冲来。
他们重蹈了铁山中南征军的覆辙,以为马蹄消灭这些矮小敌人,然而无脸泥人爬上马腿,扯掉领地骑士的大腿和肩膀,将他们活生生撕成碎片。
这场屠杀一直延续到深夜,举着骷髅旗的「叛神者」们冲进了领主府邸,将领主架在飘扬旗帜顶端,然后把他从高楼扔下。
半夜被惊醒的领地贵族们,从窗眼里窥见了这一切,他们瑟瑟发抖,期望这场噩梦赶紧过去。
然而,下一刻,他们的大门就被暴徒踢开,女人哀嚎着被拖走,男人们的头颅被砍下,银饰、珠宝和金器被掠劫一空。
「叛神者」们把铁牢打开,把罪犯和奴隶放出来,这些人一开始还心惊胆战,但目睹人们疯狂的举止后,他们也陷入了狂欢。他们发疯地抢掠一辈子都没见过的财富,兴奋地踢打着曾经压迫他们的家伙。
迈普族人把反抗者拖到死刑台,让他们跪在罪犯们曾经站立的花岗岩石板上,行刑从半夜一直举行到天亮。领地侵占的计划显得十分成功。
奥丁和巴松-旺达一众在树丛后守了一夜,他们知道这场看似胜利的战争远未结束。
“他们在敌人头上撒尿,还*****了敌人的女人。”奥丁笑着对巴松说道。
“我们都不是什么虚伪的文明人。”巴松双眼眯了起来,眼间的皱纹变得更明显:“斯先生,您没看见吗?我们代表的,是最底层人民的意愿。”
“他们本来就是粗暴、野蛮的,他们想要血洗自己的统治者,发泄无端的愤怒。大部分人本来就并不拥有理智。”
“是的,我明白。”奥丁语气变得温和:“人们充满愤怒和不满,却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平凡人参加战争,多数时候不是为了信仰,而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大多数人的疯狂让他们获得了释放自己的机会。”
顿了顿,奥丁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知道,规则是何等重要。要不然,无论占领多少地方,最终都会变成一团混乱的废墟。”
“今天他们感激你们,为他们带来了光明,明天没有道德的人们就会把你当成仇人对待。他们也许会将你们架上高塔,然后从高处扔下来。”奥丁整理了一下袖袍,继续看向城内熊熊燃烧的火焰。
巴松-旺达不可否置地苦笑了一下,手中的长矛握得更紧,他有自己坚持的道路。
突然,一阵马蹄声从铁山间传来,比普通马队更要密集一些。
透过丛林,他们可以看见身穿银色铠甲、白色绣金披风的圣堂骑士,穿着青铜铠甲的审判者,以及后方大约一千人的雇佣兵队伍。
这是地方圣堂组织的维和部队。自从叛乱四起,自称「叛神者」的人们如雨后春笋般在全国冒出,圣域就开始对异端进行了极为残酷的刑罚。
叛乱人数众多,圣域的地方部队有限,无法迅速将他们剿灭。时而会发生像今天这样的情形,整座城市陷入了「叛神者」组织的掌握中,圣域军便更加稀缺。
因此,在特殊时期下,圣域不得不雇佣优秀的领地骑士组成临时的圣军队伍,帮助他们铲除一些顽固的地方势力。
一些大家族为了讨好圣域,非常乐意捐献出自己的军队。一些小家族的子嗣,甚至以参加圣军为荣,因为与平民打仗,他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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