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一说,格伦面露喜色:“先生,如何将敌人引进谷中?”
我沉思片刻:“我们在此不露声色,时间一久,敌人不见我们的踪迹必派人前来查看,我们就进来一个杀一个,进来两个杀一双。”
“嗯,先生,我派人守好那缝隙。”说完格伦命令十个身手敏捷的部下匍匐着潜到那巨石下。
山谷中忽又响起那狂妄的笑声:“法兰克,你现在是瓮中之鳖,别想什么歪点子,快出来受死吧!”言罢忍不住心头得意,哈哈大笑声不断,忽又嘎然而止,似是遇到让他惊诧的事。
蓦地,一阵剑刃砍劈的金属碰撞声,战马嘶叫之声不绝于耳,一声临死前的惨叫声更是凄厉地自谷外传来。我和格伦快步掠到巨石旁,巨石下十个士兵仍匍匐在地上,耳贴地怔怔地听着。
格伦借怪石树木的掩饰纵身到巨石的缝隙向外张望,回身禀报:“先生,谷外有两队人马在交战,一队人穿黑衣,一队人身着赫斯特王国士兵服,领头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提着一杆长矛正以迅雷闪电般的速度攻击一黑衣人,那黑衣人用的是长剑,看样子似是不敌那年轻人。”
“是谁来救我们?”带着这个疑惑我跟着格伦来到缝隙前。
只见谷外那年轻人身着劲装白袍,一杆长矛在他手里如彩蝶飞舞,上下翻飞,迫得那黑衣人只剩招架之攻,毫无还手之力。那些士兵和黑衣互相撕杀在一起,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格伦令部下快速通过那一人宽的巨石缝,一出谷中就投身于激战中,那些黑衣人见有人相助,斗志渐失,想伺机而逃,无奈寡不敌众,顷刻间就成了刀下之鬼,那领头的黑衣人见大势已去,掉转剑锋就向脖子上抹去,格伦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挡下了那要命一剑,反手擒住他的手臂。
年轻人因刚才的激战有些许喘气,俊秀的脸透着刚毅,见我出谷,翻身下马恭身对我道:“您一定是法兰克先生,先生受惊了,在下是朝阳城赛维城守的儿子费杰尔。”
我连忙还礼:“不必多礼,还得多谢将军的救命之恩,只是…………你怎知我被困此处?”
费杰尔向格伦笑笑,格伦面露感激的神色,并不上前,只是警惕地扫视四周。
“先生请坐下,今早父亲大人命我到巴州附近巡察,因帝国的散兵常常搔扰百姓。走到附近山谷时忽听山谷中传来巨大的落石声,远远的就见山谷被巨石封住,正在诧异中,又听一人在高叫,法兰克纳命来。”
说到此处,费杰尔朝黑衣人瞪了一眼,续道:“上次先生到朝阳城后,父亲常常提起您的名字。我因常在外巡逻,未能见到先生一面,父亲告诉我说先生是不可多得的人材,因此将先生的名字铭记于心,听到有人要先生的命。急忙率部前往山谷,就见这黑衣人带着四五十个从人在谷外,听他口气先生一定被他困住了,是以如此张狂得意,却不想我在后相助先生。”
说罢笑吟吟地望着我,只字不提与黑衣人相战的艰难,我再次恭身施礼。
“这黑衣人为何要加害于我呢?请将军将他带上来问问。”
费杰尔命部下将黑衣人带到我们面前,不管如何质问,那黑衣人就是一句话:“得人钱财,与人消灾,今日为你所擒,只有死而已!”
忽一士兵走到费杰尔旁边,附耳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费杰尔点点头,转身对黑衣人说:“阁下不用隐瞒了,你是罗本丞相派来的吧,是罗本手下的一名亲兵·维京。”
“啊!”那人吃惊地叫道:“你如何得知?”
“传诺伯斯上来。”费杰尔下令。
一个受伤的黑衣人被带了上来,那唤着维京的人见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刚才附耳费杰尔的士兵和这受伤的黑衣人诺伯斯是同乡,一年前一起应征,诺伯斯被派往天河城当丞相府守卫,刚才激战不知,抓获黑衣人时才发现这诺伯斯是同乡,诺伯斯因此事并不光彩,甚是羞愧,然军令如此不得已做这害人的勾当,当下一一对那士兵道出了缘由。
维京见事已败露,知道回去也难以活命,趁我们不注意一头撞向旁边突起的石角,待我们相救已晚,鲜血染红了他的脸。我们也只有感叹其刚烈守节,费杰尔命部下将他就地掩埋。
费杰尔询问我剩下的罗本手下该如何处置?我叫他先把这些人带回朝阳城,为了提防他们通风报信,等我们上路快到巴州之时再释放了他们不迟。费杰尔邀请我们到朝阳城,我也正想会会赛维城守。
一行人策马扬鞭改道向朝阳城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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