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面似乎有人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她却听不清楚,最后只听到了“梦想”两个字。
梦想?
梦想这种东西,似乎在从学校离开步入社会之后,就已经渐渐地消失了。
但是,如果可以,她想要一个温暖的家,可以悠闲地、自在地度过一生。
可惜,就连这个梦想她都没有实现,一日一日地忙忙碌碌,却堪堪只够生活。
算了,一个梦……而已?
看着眼前的木头架子绣花床帐,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这里,是哪里?
自己可没有这种复古的习惯,甚至连蚊帐都懒得挂的,向来电蚊香液打天下。现在,这个绣花……
她推开身上的被子,看了看自己的手。
白皙柔嫩,没有一个茧子。于是,这绝对不是自己的手!
那么,自己之前是在……干什么?她躺在床上,闭着眼试图重现睡觉之前的景象。那么,昨天加班完回到家,似乎已经十一点多,自己大概,是去洗澡了。
然后……
她猛然睁开了眼。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洗澡的时候电热水器漏电,她毫无疑问地躺倒。
所以,自己已经死了?
想到这个令人悲伤的事实,她的心口堵了一下,随后才慢慢地回过神。
门开了,有人推门而入。她看过去,进门的是一个看上去三四十许的妇人,穿着深蓝色的交领襦裙,头上戴着一只木簪,手中捧着青花的瓷碗。
见她睁开着眼,妇人笑容满面地上前,在她的床前坐下。
“总算是醒了,昨儿长乐你发烧不止,大夫都说要是再不醒过来就糟了。如今总算是好了。快来将药喝了。”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扶起她,最后将碗送到她唇边。
“喝吧,你爹今儿一大早就去抓了药,熬好了巴巴地要我送过来呢。”妇人笑微微的,殷切地,关切地看着她。
原来,被扶起来时那种虚弱的感觉,是因为这个身体在生病吗?
她看着那些药汁,始终是不忍拒绝妇人的一番好意,一口喝了下去。口中立刻就被塞进了蜜饯,甜滋滋的,将药味冲淡了许多。
妇人见她喝了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她的头:“日后可不能再跟着那些小子们去玩水了知道吗?这次幸好你哥在,要不然可就救不回来了。”
她点点头,然后,张了张嘴:“我是掉进河里了吗?”
妇人的表情惊诧:“长乐你想不起来了吗?”她呆呆地点头,心想,原来这个身体叫做长乐,真是一个充满了父母殷切希望的名字啊……
见她点头,妇人脸上就带上了悲容:“那你还记得什么?早知道如此,我就该让你爹昨夜连夜去药店抓药才是。”
说着,眼泪慢慢地就涌了上来。妇人掏出了帕子,抹着眼泪:“昨儿大夫明明都说了,不及时退烧可能会出事的。”
妇人的眼泪让她心中发慌,连忙伸手去抹她的眼泪:“别哭,别哭,我没事,只是,忘了一些事而已。”
她乱七八糟地在妇人的脸上擦着,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请了大夫来看过,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之后,她的状况有了合适的解释——因为发烧,烧坏了。
于是,全家人都关切地看着她,这个身体的姐姐许无忧专门过来给她解说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最后拉着她的手叹气:“要是我前天小心看着妹妹就好了,都是我的错。”
已经从妇人——这个身体的母亲许王氏口中知道了落水真相的她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姐姐的错。是长乐自己不懂事。”
确实是这个身体不懂事,跟着那些混小子们到处乱跑,才不慎掉入了水塘里。
“姐姐不要生气,是长乐错了。”她低下头,诚恳地认错。好吧,虽然不是自己做的事,但是……谁让自己接手了这个身体呢?
既然已经死了,那么,作为许长乐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也是非常好的选择,不是吗?
她低下头,露出笑脸来。那么,自己,就是许长乐了。过去的名字,从今天起,彻底忘记。
几天之后,许长乐坐在篱笆边上,看着栅栏外。
许家生活在一个小村里,距离城里并不远,周围除了农田,还有一些富贵人家的庄园,风景极为美丽。
此时正值傍晚,暮色四合之际,村子里炊烟袅袅,鸡鸣狗吠之声不歇,不时响起几声呼喊,让家里的小孩回家吃饭。
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肩上扛着农具,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擦肩而过的时候相互打着招呼。
许长乐觉得,这样的场景落在眼中,分外温暖而动人。
这样的日子,曾经也是自己期盼的好日子啊……
“长乐,来吃饭。”姐姐许无忧在屋子叫着,“别在门口坐着,当心吹了风。”许长乐连忙答应着,跑进门去。
许无忧笑嘻嘻地拉着她过去洗手:“昨儿不是还说要做淑女吗?怎么今儿就忘到脑后了,又这样跑了进来?”shú_nǚ心萝莉身的许长乐拉着十四岁的少女许无忧的手一顿撒娇,成功将话题转移开。
没一会儿,许家其他人就都回来了。一群人坐下来开始吃饭。
许长乐端起碗,没一会儿,碗中就多出来一块肉。抬头,许安康正对着自己微笑:“你刚好,多吃点。”许长乐心中微暖,连忙给父母兄姐都夹了一点菜。
许父温柔一笑:“你自己吃吧,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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