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没多久,刚刚吃过早饭,许长乐就见到了昨日不曾见到的许家长房嫡女许珑。
许珑今年十三岁,比许长乐大一岁,却比许无忧小。所以见到两人进来,她当先对许无忧行了一礼,又扶起了许长乐,才笑道:“昨儿学院考试,所以不曾得见。今儿一见之下,果然是如同琬姐姐当日所说,两位姐妹都非常人。”
她是过来拜见许文臣和王雅容的。
所以接了见面礼,又和所有人见了一面,就转身出去了,临行前拉着许无忧和许长乐的手,叹说自己父孝在身不好陪着两人出去逛街游玩,还请两人多包涵。
许无忧笑眯眯地答道:“这就不牢妹妹费心了,虽说我们对京城不熟,但是也自有熟悉的亲戚在此,到时候由他带着就是了。”
许珑露出一闪而逝的惊愕,随后笑道:“无忧姐姐说得是,是我唐突了。”心底却在想着到底是谁,这个忽然冒出来将自己的儿子过继给大房的三房她一点都不熟,只是听母亲提过两句,知道之前是个庶出的,后来分了出去。
如今忽然回来,她下意识就带上几分警惕。
王雅容在厅里笑眯眯地道:“说得也是,我也该给娘家下个帖子,约了时间让你们上去见一见你们的外祖父外祖母才是。”
三人听到了,各有所思。等许珑走了之后,许无忧才问王雅容,为何忽然说起这种话来。
王雅容伸出手指点了点许无忧的眉心,叹道:“这珑丫头,心里头只怕有盘算呢。那句话往好了说是觉得愧疚,往坏了想,就是在暗示旁人,你们不顾她孝期在身非要拉她出去玩的意思。若是叫人误会了什么,就是不孝不悌的帽子扣下来了。”
许无忧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怎么会……”
王雅容轻笑:“无忧,长乐,你们要知道,这京城里头,可不比乡下。贵女们不见得个个都对你们友善,以后,凡事说话做事,都得多用点心。说不准,这言语之间就藏着了陷阱。”
许长乐和许无忧各自答应了,回了后院,姐妹两人都去了许无忧的房间,相互对坐着,都默默无语。
没过一会儿,王雅容又派人叫了她们出去,说是许大夫人叫了做衣裳的打首饰的过来了,让她们出去量体裁衣同时选首饰。
出了门之后许长乐才发现连许文臣和许安康都被叫过来了。男子的衣服自然与女子不同,选起来倒也快得多。许文臣今日出发去拜见族里各位长辈,等事情一告段落,就直接出了门,许安康也被带了出去。
许顺杰一大早就被接到了老太太那里,就连许长乐都只是早饭的时候见了一面。
正量着尺寸,守门的婆子过来报,说是门口有人送了帖子过来,求见夫人。
王雅容见了,连忙笑道:“请过来吧,是我娘家的亲戚。”
那婆子脸上闪过明显的惊容,对王雅容也更显得尊敬了几分,倒退着出去了。
进门来的是曾经见过的王意谦,除了他之外,尚有一位妇人,看上去年岁已经不轻了,神色之间镇定从容一派落落大方:“好久不见了,雅容。”
王雅容见到来人,愣了一愣,听到这一声问候,眼泪立刻落了下来,上前行了一礼,哽咽道:“大嫂,好久不见。”
王大夫人的眼眶也微微红了红。王意谦往边上退了一步,将地方让给王雅容和王大夫人,对许无忧和许长乐微微笑了笑,道:“两位表妹安好?”
许无忧不答,许长乐随口答了,笑着问:“我们昨儿才入京,表哥怎么今儿就找上门来了?”
“自从姑姑说了可能要回京的意思,王家早就盼着等着了。”王意谦这样答了,转头一看,王雅容和王大夫人已经携手落座,连忙上去拜见了王雅容。
王大夫人今天过来,主要还是替王家传个话,家里人都等着王雅容带了许文臣和几个儿女上门。
王雅容面色不定,低下头去看不清脸上的神色:“父亲,母亲……原谅我了吗?”
王大夫人见状劝道:“爹娘当年不过是一时糊涂,若是当真不原谅你,谦哥儿也不会去找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心里面,爹娘就是那么狠心的人吗?”
“爹娘只有疼你的份,又如何会舍得让你受伤。”
王雅容沉默良久,不应也不拒绝,起身送了王大夫人出去。王意谦连忙上前一步,对王雅容行了一礼,道:“姑姑,今儿过来,其实是有事要找安康兄弟。父亲已经帮他联系了学院,什么时候,安康兄弟若有时间,还请过去拜见夫子。”
王雅容脸上闪过一丝惊容,最后沉默点头:“他跟着他爹出去了,等他回来,我自会转告。至于是不是去,也要看他的意思。”
王意谦笑着应了,跟着王大夫人告辞。
许安康回来知道这件事,脸上到不见得有多少喜悦之意。他只说自己平日里也不过是略微认得几个字,若是去了学院,免不了让人笑话:“读书科举一途,这么多年前我从未想过要学这些,如今忽地说起来,让我……”
许文臣和王雅容也不劝,只是说让他自己想清楚自己要什么。许安康笑着应了。
过了几日,族里的长辈们就都到了,来商量许顺杰过继一事。
许老夫人要过继这件事谁都挡不住,问题是过继谁。许老夫人提出了许顺杰这个对象,自然是让许多人格外不满的。
许长乐跟在一群人身后,听着那一番唇枪舌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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