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锋划过洁白的手腕,血管破裂的瞬间鲜血的血液立刻喷涌而出,顺着手掌流入准备好的脸盆之中。失血使得娜美本就脸色苍白的脸颊完全失去了血色,不过但是手里拿着一把锋利小刀的尼禄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小盆之中血液的液面慢慢升高。
等到盆中的液体积攒了差不多有小半盆的时候,尼禄终于有了动作。小指头粗细的玻璃瓶上的塞子被拔出,散发着淡淡酒香的翠绿色液体全部倾倒入发白的嘴唇之中。因为失血和疾病而血色全无的嘴唇立刻红润了起来,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稳。
干净的手巾在温水之中泡了泡后拧干,再仔细地用毛巾帮娜美把手腕上还未干的血迹擦干净。之前被刀锋划过的伤口只余下一道红痕正在逐渐变淡,那小小的一瓶酒浆的作用堪比生死人肉白骨的灵药,也正因为如此这种可以说是在谋杀的放血治疗的方法才得以实现。
伸出手指在那小半盆鲜红的血浆之中沾了一下,接着掀开面罩把沾着血浆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着。
“呸~”带着血丝的唾沫被尼禄吐到了一边,那张皱着的嘴巴简直就像是刚刚吃下了一颗烂柿子一样。
“我的味道很难吃吗?”
“就像烂透了的水果。”看着脸色苍白却依然和自己开着玩笑的娜美,尼禄似乎没有任何和她开玩笑的兴趣。“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的话,就趁现在好好睡一觉吧。虽然帮你造了一些新血,但是源头没有解决掉的话,那些补充的生命力会让你身体里的病菌在下一次发作的时候更加难受。”
“你会看着我死吗?”
“……你死不了。”端起那盆鲜血,尼禄转身走出了房间。只是他一贯从容不迫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让那盆鲜红的血液胡乱地晃着。
“尼禄,娜美她怎么样了?”刚一走出门就被等在外面的薇薇堵了个正着。不过在被扑鼻的血腥味呛了一下后,薇薇把目光往尼禄手中的盆子里一看,目光变得分外诡异。“娜美她真的没事吗……”
“担心的话自己进去看。屋子里有温水,可以的话顺便帮助她擦拭一下身体。”嘱咐了一下后尼禄便继续向着甲板上走去,至于这个丫头在胡思乱想什么尼禄自觉没有向她解释的必要。自己的治疗方式和杀人的区别其实不大这一点尼禄很清楚,这也正是在取得了娜美的同意后就把其他人都赶出去进行再进行治疗的原因。
顺着主桅上的梯道走上去,打开甲板上的门的一瞬间一股寒流扑面而来。甲板上的积雪已经堆积了相当厚,但是大雪还在不停地下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伟大航路上这种程度的大雪还算普通,不过现在甲板上多出来的可不仅仅是积雪而已。
“喂!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乖乖举起手来!”
黑洞洞的枪口可以嗅得到火药的味道,身上穿着厚厚的漆黑棉袍的士兵们布满了甲板,在洁白的雪地上面分外碍眼。
“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没有理会士兵的叫嚣,端着手中的盆走到船舷上在血液凝固之前把它们泼到海里。“你们知道娜美需要休息的吧。这可不是开宴会的时候。而且这些家伙可不太像是客人。”
“嘛,我们其实也没有请他们上船。只是我在想……那么大的一条船上,起码也应该有一两个船医的吧。”路飞笑眯眯地指了指出现在梅利号旁边的一条蛋糕外形的大船。这条船首像是一头河马的大船上挂着一个舔舌头的骷髅旗,显然是遇到了同行。不过在实力差距相当明显的情况下,海贼们的相会一般都不会太过友好。
“路飞你也难得聪明了一次啊。”尼禄由衷地称赞了一下,对于路飞来说能想到这种事情实属不易。
举着枪的士兵们有些发愣地看着这群海贼,从他们上船开始就没有受到任何抵抗。或者说,这一船家伙们就完全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那边厨房里的厨子甚至还在有条不紊地炖着什么东西。
“医生?这里难道有人病了吗?那真是太巧了,我们船上可有20个最优良的医师。”趾高气扬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很不爽,矮胖如同一个铁桶的人从旁边的蛋糕船上跳了下来。在他身上披着一层厚厚的长毛河马的毛皮,铁皮包裹的下颚不断咀嚼着却像是一头畸形的牛。
“嗨,瓦尔波大人。”
大块的肉在这寒冷的气候之中已经结上了一层细细的冰碴,不过被称作瓦尔波的矮子依然满不在乎地嚼着。他的牙齿似乎完全无视了冻肉的硬度,或者说连用来插着肉块的匕首都被他咬出了一个牙印,最后一股脑地丢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在下是白铁皮海贼团的船长瓦尔波,同时还是以医术闻名的鼓磁王国的皇帝。全国最优良的医生现在都在我的船上,不过……可以给我一个我帮助你们的理由吗?比如说指向鼓磁王国的记录指针或者永久指针之类的?”
“你愿意帮忙!那真是太好了!我们还真幸运胡乱开都能遇到医生啊。”听到瓦尔波的话以后,路飞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说起来你刚刚是怎么把刀吃下去的?魔术吗?”
“胡乱开?那也就是说,你们没有抵达鼓磁王国的能力了?哼!浪费我的时间!”瓦尔波讥讽地笑了笑,“原本我还准备如果你们五体投地地请求我的话,我说不定还会给你们一个就医的机会。现在因为你们愚弄君王,很遗憾你们失去了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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