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带着栖霞县的衙役,到了泥洼坡寨后,就令人将火炮对着泥洼坡寨开起了火来——当然,赵桓又没有疯,他自然不可能真的炮轰自己的泥洼坡寨,那些火炮听起来动静不小,其实根本就没有装炮弹,放的只是空炮而起!
那些火炮手是以前的老衙役充当的,他们明白泥洼坡寨的底细,知道对方是自己人,对于赵桓命令他们放空炮的命令也就不会感觉奇怪了。
而那些新招募的衙役,虽然奇怪己方的火炮怎么只是放空炮,而没有炮弹飞出,但他们还以为赵桓使用的什么计,而且却军中纪律森严,他们即使有疑问也不敢询问。
泥洼坡寨也装模作样地回射了几轮空炮,自然同样也没有装炮弹。不过这一切在在外人看来,双方倒也打得火热。
为了节省火药,这些火炮装填的火药量只有平时的三成,即使如此也看得赵桓有些心疼。
不过赵桓也明白,如果能诱骗的闯破天他们上当,这些消耗是完全值得的。
为了避免被别的势力的斥候近距离看出端倪,赵桓也加大了对泥洼坡寨周围扫荡工作,不管是哪方人马,只要是企图探听双方战况的,赵桓直接令人全都杀了。
为了追杀外围斥候,赵桓几乎将麾下的衙役派出去了一半人马。
“总捕头,不可!”
赵桓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衙役中有一二十余岁的年轻人站出来急声反对道:“总捕头,不可啊!派出如此多人,万一泥洼坡寨的贼寇发动反击。后果不堪设想啊!”
“唔……”
对于这些新招募的衙役,赵桓跟他们相处时间不多,许多人都不认识,不由面带疑惑之色地看向了马国炜。
“哦,此人新招募的衙役郑钊。因为在操练中表现突出,最近被小的越级提拔为了排长……”
马国炜对赵桓恭声回答了一句,然后转头对郑钊训斥道:“总捕头做事自由道理,哪里轮到你多嘴,还不退下!”
赵桓眼含深意地看了马国炜一眼,知道他虽然表面上在训斥郑钊。其实是在维护他,免得他在言语上顶撞冒犯了自己。
现在赵桓手下人员渐多,排长这个职位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金贵了,赵桓之前也给过马国炜权限:任命排长以下的职位,不需要再向他请示了。
所以。对马国炜任命郑钊为排长的事情,赵桓不会责怪他,只是对于马国炜竟然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开始培养自己的心腹,感觉有些惊讶。
不过细想想这也正常,随着赵桓势力的扩大,这种事情自然也就会越来越多,这也是一个任何势力都在所难免的。只要他们能对自己足够忠心,赵桓也不能要求太多。
“疑问就说出来,这是好事!不过。现在是战时,一切以服从命令为最高准则,想要解释的话,也要等到执行完任务后吧?”
对于郑钊的质疑并未生气,赵桓并未生气,不过此事他也不会解释。只是看着还有些不太服气的郑钊笑道。
虽然赵桓年纪必回郑钊还小,但两者处于地位不同。赵桓这番显得有些老气横秋的话却显得很是自然。
听到赵桓这么说,郑钊才有些不情不愿地领命而去。
“小的用人不当。还请总捕头责罚……”
等到郑钊离开后,马国炜有些尴尬地对赵桓请罪道。
以前那些老衙役,不管赵桓的命令是何用意,从来没有人敢质,而他提拔起来的一个排长,竟然敢当面质疑赵桓的命令,这让马国炜感觉有些羞愧。
“无妨!”
赵桓面带微笑,轻轻拍了拍马国炜的肩膀。
对于这批新招募的衙役,赵桓显然没有对待那些老衙役那么上心——这也是难免的,毕竟他事情那么多,操练他们的任务只能交由手下代劳。
这样以来,产生的后果也是很明显的,就是这批人对他的忠心远远比不上原来的那些老衙役——这也是赵桓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将自己的底牌交代给这些新招募的衙役的原因。
这也是在所难免的,随着队伍的扩大,嫡系和非嫡系的军队也就是这样产生的。
赵桓只要牢牢抓住手里的嫡系部队,然后让这些嫡系去控制那些非嫡系的,他就不用担心失去军队的控制权。
等到外围那些细作,被赵桓派出去的人彻底扫荡干净之后,赵桓也就放下了心来,干脆连火炮都停了下来,只是不时令人爆发出阵阵喊杀声,好像双方已经彻底进入了白刃战一般。
接下来三天,赵桓对泥洼坡寨进行了不断地围困,喊杀声、炮火声不断,这让破天寨的闯破天等人渐渐动起了心思。
闯破天原本只是期望栖霞县的衙役能拖住泥洼坡寨一段时间,避免泥洼坡太早将目标对准自己,并没有指望栖霞县的衙役能对泥洼坡寨造成太大的损伤——毕竟,在他心里,泥洼坡寨可是相当厉害的,他不信栖霞县的衙役会是泥洼坡寨的对手。
可是接连三天,栖霞县的衙役竟然一直不断地对泥洼坡寨展开主动攻击,而没有像闯破天等人想像的那样被泥洼坡寨击溃,心思就不由渐渐活泛了起来。
毕竟,就算经过这次战斗以后,泥洼坡寨需要修养一段时间,给闯破天创造了苟延残喘的时间,但最后他仍然难免要面对泥洼坡寨的攻击。
而若是现在能联系上栖霞县的衙役,跟他们联合在一起来对付泥洼坡寨,说不定就能一举将泥洼坡寨剿灭,彻底除掉这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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