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舞衣的手指向天花板指了指,南宫奇抬眼望去。在天花板的一个角落,竟有一个可推可拉的小拉门。那是平常人家用来储藏杂物的阁楼,而在别墅里的书房中,也有这样的阁楼就有些奇怪了。不过,赵女士的先生是袍哥出身,有这样的品位也一点不出奇。
李舞衣突然噤若寒蝉,他声音有点颤抖地说道:“这条通道就是凶手逃脱的路线。但是,如果这阁楼储藏室并没有出口,那么现在那凶手岂不是还藏在其中吗?”
南宫奇不置可否地垂下眼睛,搓了搓手。
作为南宫奇多年的好友,李舞衣当然知道这是南宫奇紧张时作出的习惯动作。于是他从腰间拔出了勃郎宁手枪,举在额头前,目光紧紧注视着那扇天花板上的拉门。这书房的屋顶并不高,只要稍微懂一点国术,用力一跃,就可以用手勾住拉门的边缘,再做上一个引体向上,就可以躲进里面。
当然,李舞衣与南宫奇是万万不可做这样的举动,毕竟如果凶手真的藏在里面,那他在暗处,自己的明处,一定讨不到好处。
南宫奇将屋中的沙发移到了拉门下,然后站在了上面。在李舞衣的勃郎宁手枪保护下,他一把拉开了拉门。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有一丝寒气正从里面蔓延出来,遇到屋中的热空气,变成了白色的雾,显得诡异莫名。
李舞衣将别在腰处的电筒抛到了空中,南宫奇伸手一抓,正好抓到了手中。他嘴里咬着电筒,手抠住拉门的边缘,做了个漂亮的引体向上。在嘴里的手电光线照射下,他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这的确的是矮得不能再矮的阁楼了,其实,根本算不上是阁楼,只是一个夹层而已。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南宫奇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用手电将夹层扫了一周,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在夹层内部的一角,有一个洞,正好可以供一个人爬出去。可这洞到底通向哪里呢?南宫奇没有多想,直接翻身爬进了夹层。
南宫奇沿着这条通道匍匐前行,一股胶臭的霉味笼罩四周。他爬到了一个转角,突然角度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坡度也直接向下滑了过去。南宫奇的身体也随着着坡度向下落去,几秒后,他就落在了屋外花园中的一块废弃的平地上。
这是一条秘道,一条从书房通往废弃空地的秘道。
这条秘道修建已经有些时日了,从里面的霉味就可以分辨出。这应该是修这别墅时就有了的吧,大概是赵女士的先生,那位袍哥老大逃生时使用的吧。应该说这条秘道知道的人肯定是不多的,那怎么这凶手会知道?
翠衣杀手向锁龙一直生活在金陵,到江城后也一直生活在金子山的精神病医院中,他又怎么会了解到这条秘道呢?难道他在精神病医院时结识了袍哥中的人物?或者认识了修建秘道的工人?这都需要慢慢进行调查。
当南宫奇正在沉思时,李舞衣已经来到了空地上,站在他身后的是霍安文与那个叫小妹的佣人。
“南宫,霍探长有点话想单独和你谈谈。”李舞衣轻声说道,而在霍安文的脸上竟莫名其妙生出难看的颜色。
“好,霍探长,我也有话想问问你。”南宫奇答道。
坐在客厅里,李舞衣已经叫了小妹去请警局的同事过来,而南宫奇与霍安文对做在茶几的两端。
南宫奇首先开腔问道:“霍探长,加上今天这起案子,江城已经发生了三起翠衣杀手jiān_shā妇女的案件。按道理说,这早应该上了各家报纸的头版,可依得我与李探长如此好的关系,竟也没听到丝毫风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警方一直在封锁消息吗?”
霍安文的脸上顿时一会红,一会白,一幅赧然的模样。他搓了搓手,答道:“其实是这样的,金子山精神病医院的院长,正是家父。他曾在欧洲学习过最先进的医疗知识,在江城最先开创了精神病医院。他正是向锁龙迁至江城后的唯一主治医师,他在一周前对向锁龙进行了最细致的生理心理检查,确认了向锁龙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不再受心中那恶魔的困扰,在知会了亚美利坚的那几位法学专家后,决定恢复向锁龙的人身自由。”
“哦?!原来是这样……可后来出现的凶案又怎么解释呢?”南宫奇叹道。
“唉……”霍安文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正是我要求王局长保守秘密的原因。当发生了第一起凶案,我父亲听说后,当时就气得晕倒了。他实在是不相信自己对向锁龙的判断会失误。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中风前的先兆。如果他在报纸上看到了有关的报道,只怕会被激得失去姓名,他老人家的心脏已够脆弱了,所以我才叫王局长压下了此案。”
南宫奇黯然点了点头,说道:“但是出了今天这案子后,王西林也压不下来了。赵女士的先生只怕会大光其火,施加压力。”
“对!所以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破获此案,尽快抓住向锁龙,给袍哥老大一个交代才对!”霍安文坚毅地说道,他的手掌已经握成了一个拳头。
南宫奇拍了拍霍安文的肩膀说道:“其实,你也别急,我们应该已经有些大致的方向了。这向锁龙知道别墅里的秘道,必然是有人知道的,我们先去查查他是怎么知道这里的秘道,如果我没推理错,他应该是在金子山的精神病医院里知道的。我们先去调查他在医院里同房的病友,一定有袍哥中人,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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