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群角冠恐怖鸟忽然尽数追着那古怪的大鸟蛋,将毛无邪这个赤手空拳击杀数十同类的煞星抛到脑后,不管不顾,还真让毛无邪哭笑不得。qín_shòu终究是qín_shòu,纵有灵智,总是分不清轻重缓急——若让兽王喘过一口气来,是什么后果?五十余怪鸟竟然没有一只想到这份儿上!那枚会发光的巨蛋,又是什么来头,竟如此吸引这些残忍嗜血的鸟中霸王?
毛无邪内功根基极为扎实,内伤很快压下,但要说以声制声,“音波功”震慑这群怪鸟,这阵子的功力还差得远,一把捡起适才看见的半截恐怖鸟断脚,正待冲杀,猛发觉怪鸟都不敢对着那臭鼬鼠鸣叫,显然顾忌蛋碎鼬亡的结局。灵机一动之下,毛无邪立即飞身跃起,将巨蛋抢到了手中。
一众恐怖鸟万万没有想到毛无邪竟然会掺合进来,这怪人可不同臭鼬鼠,万万惹不起!不知所措之下,群鸟一时呆若木鸡,毛无邪却也并不急着进攻,一跃而起,两个起落,已到了一棵大树之上,恐怖鸟虽极善跳跃,却不会爬树,又不敢胡乱鸣叫,唯恐音波伤了那巨蛋,只能干着急。毛无邪趁此机会,将一股内力透过巨蛋,传到那臭鼬鼠身上,将其体内的地灵之气缓缓聚作一处,纳入自己的体内。因在山都王身上用过一次吸纳“兽五行”的法门,这次已然驾轻就熟,远不如上次耗费精力。
猛兽身上吸纳的地灵之气很快融入五脏经脉,行走了一个周天,毛无邪但觉全身上下一阵刺痛,与吸纳金铁之气时全然不同,是福是祸,却全然不可知晓。土气并未与野兽邪毒有什么排斥,从经脉渗进五脏,却是从头到脚的不自在,但此时既已走到这一步,唯有静观其变。五行之中,土性最为慈厚,无金之锋锐,火之霸烈,水之寒凉,木之刚愎,想来必然不至于侵害身体。
然而事与愿违,疼痛越来越剧烈,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竟如同有千万根比牛毛还细的针来回穿刺,虽不至于痛不可忍,却持续不休,没完没了,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毛无邪尝过天下至辣的“断魂椒”,对寻常痛楚也不放在心上,连牙关也不必咬紧,默运玄功,体察身体的变化。
良久良久,疼痛终于平息,毛无邪灵台一阵清明,忽然伸出左脚,两根脚趾轻轻一夹,捉住了一只闻得气味,意欲前来吸血的蚊子。此时的他,只要气走全身,身周数丈之内,哪怕一丝动静,也瞒他不过。且无论飞虫落叶、尘埃流水,转瞬之间便能估计其去向,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这等感触,用在打斗之中,那是料敌机先之效,除此之外,更是最上乘武功之必备!毛无邪自问资质武功,如今已皆在已去世的“医神武圣”卜半夏之上,却始终无法使出当年卜半夏力贯松树,却仅使枝头一蓬松针飞出伤人的绝技。剑气修为,毛无邪也早已达到“剑芒”境界,超越了钟剑圣,但那光头老人离体后任意转折的“柔剑气”,也无论如何领悟不得。究其缘由,便是因并未领悟这层细腻感触,真气运使无从到达这等出神入化之境。
可是这明察秋毫的知觉,却并非地灵之气的功效,而是与金铁之气有关!须知五行之中,金性精干而敏锐,探温寒,捕雷电,遇音而震,不须耳目而知万物之动态,绝非迟钝土性能及。毛无邪体内本有金气,身体有此异变,也不奇怪,可奇怪的是,白天吸取了山都王体内的金铁之气时,全无异状,今夜得了地灵之气,怎么身体反而有了金铁之气应有之象?
思忖良久,毛无邪忽然想通了:火克金,自己体内属火的野兽邪毒盘踞已久,势力非同小可,纵有金气,也被死死压制住,已非相克,实乃相乘,金铁之气效用全无。但地灵之气进入五脏经脉,则将这烈焰之气独霸天下的格局打破,火虽生土,然土多火晦,恰如泥沙压灭了火焰,抑制了烈焰过于克金之势;土本生金,火势既缓,自可掘土现金,金气有此良机,立即生水御火,在毛无邪体内站稳了脚跟。
猛兽体内的金铁之气,与得自树木的金铁之气果然大不相同,毛无邪修为虽未有增长,却在内力运使上大大进了一步,足可以弱胜强。人力终有穷尽时,而万端妙法,存乎一心,实乃人类成为万物之灵的倚仗。
想不到除了水能克火之外,土由火生,亦能反过来抑制火焰!五行之数,变化万端,实难预料。毛无邪摇了摇头,不再多花心思去揣摩老天爷究竟想些什么,将目光转到了树下。五十余只恐怖鸟正围得密密实实,眼巴巴盯着他手里的巨蛋,大嘴不断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也不知道是不是盼望他一个手滑,抓之不牢,好一口接住。
好一帮鸟不鸟,兽不兽的畜生,居然如此不知死活!毛无邪狞笑一声,将内力凝聚在手中的半截鸟爪子上,忽然纵身跃下,轻轻一挥,利爪尖划过了站在最前一只恐怖鸟的脑门,留下一道淡淡的血槽。敢走得如此之近,自然是没有见识过兽王的手段,身后几只亲眼看见同类惨死的恐怖鸟已低声呜咽,倒退了几步。不料,这只遭毛无邪毒手的恐怖鸟只是额头作痛,却并未当场惨死,反因疼痛更加凶悍,对着毛无邪面门狠狠啄去。
难道死敌消耗过度,已然无力杀戮?群鸟迟疑间,更诡异的事发生了,毛无邪毫不闪避,任那恐怖鸟大嘴啄中,但刚一碰到面门,他整个人竟然烟消云散,不知所踪!
这“有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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