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萧睿催动千里追风驹,飞马向那锦袍金甲者杀去。突然前方竟出现了一面刀墙。萧睿一时收马不收,那千里追风驹带着萧睿直往那刀墙上扑去。萧睿只觉得眼前一黑,连人带马,竟被万刃穿身。
萧睿心中一急,一个激灵立起身来,却发现正坐在桌前。这才想到自己仍在那大宅院之中。窗子开着,微微透了些风进来,略有些寒意。----原来方才在梦中竟出了一身冷汗。转而又回想起那个梦来,心中暗暗觉着奇怪。那场梦如此真实,自己感同身受,如见如闻。但细细想来,那梦中的场景却又是那样不真实。如何会突然做这样的梦?
萧睿正独自坐在桌前胡思乱想,忽听得门外“扑,扑”两声闷响,转而便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却是敖雪。敖雪仍是一脸肃穆,见萧睿开了门,便道:“快,来帮我一把。”说罢俯下身去。萧睿往下看,却是两个仆人倒在门口,先吃了一惊,问道:“这是?”
敖雪撇了撇嘴道:“是老婆子派着在外面守着的。”看了萧睿一眼,接着说道,“放心,只是晕过去罢了。”
萧睿这才走上前去,帮着敖雪把那两人抬入房中,塞到床底下。敖雪站起身来,拍拍手道:“走吧。”萧睿点点头,把灯熄了,随手将窗子关上,这才同敖雪走出门去。敖雪先出门,萧睿跟在后面,顺手把两扇门都轻轻掩上。于是两人借着夜色偷偷向后院摸去。
这晚月黑风高,这前院一丝光亮也无,眼前是昏昏的一片,看不真切。萧睿和敖雪两人轻手轻脚地顺着抄手游廊来到一拱门前。拱门外便是后院。萧睿探头看时,正前方便是方才老夫人所在的正室。门前悬着的两盏灯尚未熄,屋里也隐隐透出些光来。
萧睿和敖雪刚出拱门,忽听得后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两人吃了一惊,忙躲到拱门旁的灌木之中。不多时前院便传来脚步之前,接着门便“吱呀”一声开了,然后就听到一阵脚步直往后院走来。
萧睿敖雪两人皆屏气凝神,藏在灌木之中。萧睿忽觉眼前一亮,见从前院走进来几个人。走在头前的便是那老苍头,手提着盏灯笼在前面引着。后面跟着六七号人,为首的中等身材,头戴一顶乌绫巾,穿一领葱白蜀锦衣,系一条黑绿绦子,天黑看不清相貌。其余众人皆是短身襟小打扮。刚进拱门,那为首的便回身指着两人说道:“你们在门口守着。”声音却也洪亮。说罢便随着老苍头往正室去了。那两人也不答话,便回身守在门口。
敖雪心中好奇,便拉着萧睿贴着院墙往里边蹭。还好那灌木和院墙尚有一段距离,故也未弄出声响。挨到墙角,两人轻手轻脚地拐出灌木丛,小心翼翼地沿着院墙往正室走去。好在黑云遮月,院子里又只有微弱的灯光,故二人到达正室之侧也未被发现。
过了一刻钟左右,忽听得前院又是一阵响动。不多时那老苍又慌慌忙忙地从前院跑到正室前,向里面禀道:“老爷,火门尊者丙丁,人道尊者方圆,修罗道尊者罗将求见。”那院主将门打开,喜道:“快请!”
少时那老苍头便引入三个人来。走在头前的是个相貌怪异的胖子。年龄看不出多少。三十岁也可,四十岁也行。长得肥头大耳,白白净净。溜圆的脑门不见一丝毛发,却独独在后脑勺处梳了个小辫。细长的眉毛,豆粒般大小的圆眼睛,小塌鼻子被两颊肥肉挤作一团。鼻下两撇小黑胡。一张大嘴向两旁咧着,满脸的笑意。身上穿着青衣短衫,袒胸透乳,腆着大肚子。腰间斜插着一把青绿色的巴蕉扇。那胖子左后方却是一道长。五十岁上下。中等身材。长得骨瘦如柴。高颧骨,窄脑门。面如瓜铁,目若朗星。两撇花白的眉毛,一对精光透亮的眼睛。双颊瘦削,星眸深陷。鹰勾鼻,尖嘴,猴腮。颔下三绺短须。戴一顶红艳艳戗金冠,穿一领黑淄淄乌皂服,踏一双绿阵阵云头履,系一条黄拂拂吕公绦。腰间悬一口三尺宝剑。再看右后方那人,约有三十五、六岁,身长一丈开外,长得是虎体狼腰,健壮非常。面如蓝靛,貌若灵官。刷子眉,大环眼,狮鼻、阔口。颌下三绺红须。目光如电,不怒自威。乍一看真如那火燎的金刚相似。头戴火红缎子扎巾,顶门别三尖茨菰叶,鬓边插英雄胆,身披火红缎子英雄氅,内穿绛紫箭袖袍,腰扎五色丝蛮带,足蹬抓地虎五彩快靴。腰间也悬一口宝剑。
这三人被那老苍头引着到了后院,那院主早从屋中迎了出来,走到近前双手一拱,道:“没想到三位尊者这么快就到了,小弟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那走在前面的胖子忙握住院主的手,笑呵呵地说道:“哪里的话,有劳敖兄降阶相迎,兄弟们面子上也有光。敖兄近来可好?”
刚听到那胖子说了“敖兄”两字,萧睿只觉得身前敖雪微微颤了一下。萧睿忽地想起敖雪破那阴阳无极阵后说的一番话,心中一惊: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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