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逃离出去!
夏学又在镜中看了看自己,眉清目秀、瓜子脸、大眼睛、小鼻梁、不厚不薄的嘴唇,向下是两团高耸的胸部,细腰圆|臀,修长美腿,俨然是个十七八岁的青春美少女。当然,这必须排除那一头恶俗的黄色长发。
想了几套逃离的方法,夏学都拿捏不定。
换成了女人的身体,这具身体的力量实在太小了,不一定干得过那死胖子;而透过卫生间的小窗户向外看,这里至少是二十多层楼的高度,杜绝了他翻窗逃走的念头。
最后,在中年男人不耐烦的开始敲门时,夏学终于把目光锁定在了洗手台上的两只玻璃杯上。
开门,夏学把身体躲在门后,努力挤出笑容,对门外一脸惊艳的胖子发嗲道:“导演叔叔,你能不能进来指导一下,卫生间的动作戏应该怎么拍?”
死胖子面露猥琐,屁颠屁颠的钻了进来。
夏学背在背后的右手高高举起,厚实的玻璃杯砸在他的脑袋上。
一下!
两下!
三下!
死胖子翻着白眼昏死了过去。
夏学扔掉带血的杯子,惊魂未定的跑了出来,心里还想:“高档酒店就是不一样,玻璃杯都这么瓷实!”
在房间里找到自己的衣服——是一套挂满了叮叮当当各种乱七八糟坠饰的紧身皮衣加短皮裙——夏学没得选择,胡乱套在身上,又找到一个女士手包,翻开发现里面有张银行卡和身份证,身份证上写着:夏雪,女,出生日期:1989年2月15日,户籍所在地:南江市xx街道xx号。
夏学将手包拿在手中,又在门口换上了那双足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一瘸一拐的准备出门。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小心地折回去扯了一大团纸巾,跨过卫生间里昏倒的中年男人,打湿水,把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全都擦了一遍,最后将湿漉漉的纸团塞进手包,匆匆关门离去。
走在楼道里,夏学尽量低头,不让可能出现的摄像头拍到自己。他没有走电梯,一步一拐的走楼梯下楼。
才下了两层,高跟鞋一拐,脚崴了。
夏学气得直接脱了鞋,掰掉鞋后跟,拎着鞋往下走。
当他终于走出酒店大堂,吹着外面街上清冷的风时,一口气才缓了过来。
他没敢弄死那个死胖子,擦掉指纹,只是尽可能的消除痕迹。但夏学不清楚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夏雪,究竟和中年男人有着怎样的关系,也不知道那点粗浅的行为能否消除对方找到自己的线索,但尽人事知天命,只能如此了。
现在应该是春末夏初的四五月或者夏末秋初的九十月,夜晚并不太冷,但一身短裙的夏学也暖和不起来。在街上晃荡了一会儿,被崴的脚踝生痛,走不动了。
去哪儿呢?
夏学有些茫然,看了不少店铺招牌以及路标,又找了个路边报刊亭看了几张贴在玻璃上的报纸,他知道这里是2005年的蓉城,和醉酒之前的2015年,相隔整整十年。
乐队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就连原来的自己,也没有了。
现在的自己,是个女人,名字叫夏雪!
又想起醒来前的那个梦,真是讽刺!
最关键的问题是,身上没有钱,刚才走得匆忙,忘了搜死胖子的钱包了。他也不知道手包里那张银行卡的密码,更不知道这个夏雪在蓉城有没有亲人朋友——他在房间里没有找到手机,不知道夏雪扔到哪儿去了,也可能是这个年代手机还没有全民普及,夏雪并没有手机。
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夏学不由抱怨:“都穿越了,为啥就不能多继承点前任的记忆呢?那点零星的记忆碎片,顶个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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