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雁闻言不禁愕然:“不是我?!”
老者道:“他们在这附近潜伏了已有三天,只是我一直都没有理会他们而已。”
“因为你的确不好找,即使给他们三个月,也不一定能找到你——假如你不走出来的话。”
“这是因为知道香毒堂入口的秘密的人并不多。”
“等一会又将会多一个。”
“我并没答应带你进去。”
“我并没说这个人一定是我。”
老者不禁失笑,沧桑的味道又仿佛淡了些,“你这人果然有趣!”
“那是因为我遇上了一个了解真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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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就在路中的巨梅里。
粗大的梅树杆足可以开一个高三尺宽一尺五寸的小门,妙就妙在开门之处刚好是一个树洞,在外面看,若不经指点,是绝难分辨何处有门的。
“就这么一个洞?!”游雁赞叹道,“简直巧夺天工!”
“只是因势导形略加改装而已。”
“没有任何的装饰,没有任何的遮拦!”
“没有人能想像香毒堂的入口就这么简单。”
“更没有人能想象香毒堂人生活在地底下,像瑞鼠一般掘地营居。”
“如老鼠般住在地底下,听起来虽然难听一点,但毕竟是最安全舒适的。”
“可能还会冬暖夏凉。”
“绝对如此!”老者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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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厅有房有通道,看来建成此物耗费不少,单是这无火无烟照明系统就足见独具匠心了。”
“听你这样说,红雪总算遇到知音了!”
游雁问:“红雪是哪位?”
老者道:“是老朽之女。”
“这里奇物异筑,巧思妙布,红雪想必是一位冰雪聪明的女孩!”
老者微微一笑,并不分辩,却拍了一下手掌。
游雁正奇怪时,蓦见在一暗门开处走出一白衣童子,手托茶盘,轻盈走到游雁跟前道:“公子请用茶!”声音清脆,煞是好听。
游雁见茶盘上只得一杯清茶,并未迟疑,取而饮之,一滴不留!
老这见状,面上的表情仿佛起了些奇异的变化,见游雁把杯放回茶盘后道:“你不怕这茶里有毒?”
“百毒君子毒是毒点,可毕竟是位君子。”
“我从来没有承认我就是百毒君。”
“承认也是,不承认也是,你就是你。别人就是说他是百毒君我也不会认为他就是。”
“哈哈,果然有趣,妙极妙极,单凭这些话我就有点喜欢你了。”百毒君子仿佛遇见知音,脸上泛起了兴奋的红潮,“怪不得铁剑门神要把我住的地方告诉你,你确有两下子。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游雁!”
“虽然我以前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以后我相信会记得的。”
“谢谢!”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化血液’的解药。”游雁开门见山道,“因为苏萌是我的朋友。”
“苏萌是谁?”
“他就是你传信给铁剑门神的那封信中所指明要毒杀的人。”
“这样说你已经明白我为什么要为人传信了?”
“我知道你是为别人传信,却不知为何要传,为谁而传,可否告之?”
“我想在这世间还没有多少人肯把自己的私隐讲给别人知道。”
“我明白!”
“我干这件事虽然不能与为钱而杀人的杀手买卖相比,但既然答应人家就不能失信于人。”
“所以我这个问题等于白问了。”游雁苦笑。
“你能安安稳稳的进入香毒堂已实属不易,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但我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说实话,在江湖后生一辈中,像你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也许是你遇见的年青人太少而已。”
百毒君子摇摇头:“虽然我与你接触不到一个时辰,但我感觉你与别人有很大区别。我虽然没见过你出手,但你能抗拒我的香雪仙音已足见你定力过人,来访香毒堂的朋友或敌人不下千百,能过得了这第一关的人则寥寥可数。”
“那么第二关呢?”
“江湖人称我为‘百毒君子’,虽然言之过甚,但我研毒施毒的本事却确非浪有虚名。可以这么说,只要一接近万梅林,就随时有中毒的可能。”
“这么说连我也中毒了?”
“若不是刚才你喝了那杯茶,你早已倒下。”
游雁不禁哑然。
百毒君子又道:“一般人进入像地府般的香毒堂莫不战战惊惊加倍小心处处留神,看见偌大的一个茶盘里只有一小杯茶必定疑神疑鬼,甚至推搪说不口渴而拒绝,我早已吩咐过童子请客饮茶时说一次即可,你若稍有迟疑,童子便会离去,那么你便喝不到解药。”
游雁道:“难以理解,我何时中了毒?又为何一点不适也没有?”
“梅香为毒,茶为解药,若你离开了梅林闻不到梅香,毒即会发作,唯有重返梅林方可延命。”
游雁啧啧道:“厉害厉害,幸甚幸甚!”
“不是你幸运,而是你光明磊落,胆识过人,所以我说江湖的后生中像你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我不希望你过于短命。”
“如你所说,江湖中似我的人不多,如果我这不多的那些人不趁年轻时好好干一些事情,长寿又有何意义?!”
百毒君子用一双淡然的眼睛注视着游雁,看了很久,像在看一只从洪荒时候走出来的怪物,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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