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秋日如火。
四条狼——准确地说,是四个似狼的人——走在崎岖的山径上。
游雁和野紫燕如两个猎人,跟在四条狼的背后,相距七八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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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们老是往没有人烟的地方走?”
“狼的特点之一就是喜欢茺僻的地方。特别是在吃饱以后,它总要找一个它认为安全的地方休息,而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狼窝。”
“你认为他们要回窝?”
“他们没有窝。”他的眼神有一丝淡淡的悲哀。
鸟的巢,兽的穴,与人的家的含义并没多大分别。
没有窝岂不是没有家么?
——也只有自己没家的人才可以理解别人没有家的凄凉。
——难道游雁没有家?
——难道他如他的名字一样是只云游四方,漂泊无定的孤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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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狼窝,只有破庙。
土地庙。
四条狼先后走入土地庙。
“现在怎么办?”她问他。
“你藏在树上,让我进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他再三叮嘱,“记住,别乱动,等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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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条狼走入破庙,各自找了个地方扫干净。然后就坐在地上,靠在壁边打磕睡。
——难道他们走入这间破庙只想睡觉?
这时,无牙狼老四对那矮小的人道:“老五,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老五就是“三寸钉”丁心,他懒洋洋答道:“问老二吧,他有的是妙计。”
sè_láng老二叹了口气道:“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妙计呢?我们损失了三个兄弟,竟然抢了一本毫不值钱的书回来,真是气死人。”
体胖如猪的那条狼满脸堆笑道:“二哥何须犯愁,我们今晚再去保定野家走一趟就是了。”
sè_láng老二瞪了他一眼:“老七,你说得倒轻松。说实话,我实在不想惹野家的人,若不是那本……唉……”
老七人称笑面狼,最大的特点就是笑。
——应该笑的时候固然会笑,应该哭的时候居然也会笑。怪胎!?
他笑着对sè_láng老二道:“二哥,你何须忌惮那个三多老头呢,昨夜他让‘阎王四鬼”的魅妖打成吐血,恐怕早就归西了。”
“魅妖的‘霸王掌’虽然厉害,却还不至于一掌打死野三多。”
“即使一掌打不死野三多,他离死也不会太远。”sè_láng老二声音甫落,庙外就传来了这个声音。
sè_láng老二吃了一惊:“谁?”
声音忽远忽近,飘飘缈缈地说出了四个字:“阎……王……四……鬼……鬼……”
sè_láng老二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不禁暗暗叫苦。他道:“你们为何不现身?”
“你什么时候见过鬼会在白天现身的?”
sè_láng老二问:“你们来这有何贵干?”
另一只鬼的声音冷笑道:“你真会明知故问。”声音冷得即使在白天听来也令人不寒而栗。
因为sè_láng老二听出语气中已含有敌意。
“不错,我们应该知道你们来这的目的。”sè_láng老二道,“不过,你们也该清楚我们并没得到任何好处。”
那只鬼道:“我不管你们是否有得到好处,反正秘本让你们交给主顾了,你们就得分一半银子给我们。”
无牙狼老四急道:“那秘本是假的,它只是一本很普通的拳经。”
“哼哼,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在暗中偷龙转凤,以假换真?”
“既然你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也没办法。”
“有办法。”那只鬼道,“再去保定。”
“你们和我们一起去?”
“就你们四个去。”
“这样成功的机会不大。”
“不大也要试试。”
“要是我们不去呢?”
“那就以命偿银。”那只鬼冷冷道。
sè_láng老二亦冷笑:“昨夜一战,魍妖已死,四鬼已经剩下三鬼,我就不相信我们四条狼咬不死三只鬼。”
那三只鬼不禁大笑。笑声刺耳,令人感到有一股难言的压力和恐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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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声巨响,西边的庙墙忽然被人用掌力击开了一个近五六尺高,两三尺宽的缺口。庙内立即尘土纷飞,整座庙宇都有坍塌之危。
无牙狼老四本来坐在西边墙下,因来不及逃避,被断砖碎石打中了背脊,只觉得痛痒难当,不住怪叫。
缺口外,一个高瘦的黑衣人正面带微笑,负手而立。
狼老二不露声色:“阎王四鬼:魑魅魍魉。昨夜魍妖已死,另外三鬼恐怕再也不会分散行动。既然魅妖已经出现,其他二鬼想必也在附近。”
魅妖含笑道:“你说得不错。”
“所以你们死定了。”另外一鬼——魑妖在庙门外道。
“不单是死,而且死得好惨。”第三只鬼幽幽道。
狼老七还是满面笑意,不过已有点牵强,他奇怪地问:“既然闻魉妖之声,为何却不见他的人形?”
魑妖淡淡道:“等你见到他的人时,恐怕你已经死在他的手上了。”话犹未了,他已经出手——向无牙狼老四出手。
狼老四的武功诚然不弱,但出人意料的是:他的武功在魑妖面前竟难以发挥。
眼看魑妖的右爪已经抓向狼老四的头颅,三寸钉狼老五怪叫一声,拔出长剑削向魑妖双腿。
狼老五人矮却使长剑,本来极不协调,但出人意料,他的剑法诡秘辛辣,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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