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相信爱卿,只是……”
“微臣谢皇上信赖,此番前往必定鞠躬尽瘁,绝不负陛下所托!”原月打断他的话,直接谢恩。
风昶卿哑口无言,看向卢晓麟。众所周知卢晓麟是她的师兄,一向护她,总不能真让她上战场。然而卢晓麟虽脸色不佳,却并没有出声阻止。
好在袁之寰站了出来,怒气冲冲地呵斥她:“将士打战,你一个女人上来凑什么热闹?”
这时几个武将也回过神来,纷纷斥骂她不识好歹,不如滚回家去种田养娃。
说起女子为官,原月之前只有秦媚儿和沈卿言,这两个一个当花瓶欣赏,一个作摆设纪念,从未参与朝中之事,作为心胸宽广的大男人,自然不会与她们计较。但是原月就不一样了,屡次插手朝纲,置他们男人于无用之地,更不用说她本身就行为不端,这样的女人早该驱逐出朝堂!
武官大多出生市井,大字不识几个,靠战功一点一点升上来,所以骂起人来分外难听。许多自诩清流雅士的文官纷纷表情嫌恶地别开头。
原月等他们骂完才冷声笑道:“你们不待见我没关系,但是我是先皇亲封的皇师,现在的少皇师,你们质疑我就等于质疑先皇和当今陛下的决断,试问该当何罪!?”
不等他们会话,继续道:“你们以为此次带兵前去与丰南国相抗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们敢不敢发誓,无论如何绝不背弃陛下反效奸人,明知必死也要流尽最后一滴血为陛下的万古基业铺平道路。战俘生毋宁死,以生命祭战换取将士们奋勇杀敌的决心动力,哪怕死后灵魂也要镇守边疆,与我风北万物同生,与我将士军魂共亡,否则天打雷劈断子绝孙不得好死!你们敢吗!?”
她铿锵有力地落下每一个字,把人们震惊得无法驳斥。
范岳面具下的脸微微带笑,说得倒是坚定有力,只是不知道真到了战场上,她还能不能把这些话平稳地念出来。
她满意地收回目光,问同样处于震惊中的皇上,“请问微臣该带兵多少前往?”
安静的大殿再次回归喧闹,人们把注意力放在新的问题上争吵不休。
原月不再插嘴,静静地站立一旁,没有了刚才的锋芒毕露,安静的模样还是同普通人家的姑娘无异,就如范岳对她的第一印象。
两人突然目光相对,原月从他的眼里读出漠然和讽刺,前者对她,后者对满朝文武。她弯了弯唇,收回目光。
人数敲定——两万。
加上范岳的八万,与号称二十万的丰南国抵抗,确实讽刺。
退朝之后,原月放慢脚步,等着卢晓麟上来并肩同行。“怎么样卢大人,有没有觉得我帅呆了?”她略带得意地说。
卢晓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金的玉的琉璃的,想要那个?”
“奖励我礼物?”
“给你打造棺材。”
“唉哟,卢侍郎好大方,那么大一个棺材得不少钱吧。”
“把你烧了,就个骨灰盒。”
原月瞪了他一眼,“乌鸦嘴。”
“没想到你对陛下这么忠心。”他话锋一转道。
她瞥了他一眼,抱胸笑道:“我发誓了吗?一群白痴。”
这时一个人恰好走过她身边,她一惊,竟然有人距离她这么近没有发觉。这人戴着恐怖的面具,不是范岳是谁?
他轻嗤一声,离开。
她的表情瞬间僵了。卢晓麟拍拍她的肩膀,“出兵后你就呆在他的地盘,别逞一时口舌之快,还是和他打好交道,保住小命为上,这样我就不用赔钱给你造棺材了。”
她哼了一声,“不用你操心。”
柳诗带着彦儿回宫了,原月把林遥寄带进府里,交代爱莲照顾好他。
这一次林遥寄昏迷已经超过两日。临行前,她坐在他床边,喃喃道:“你说过你出生边境,本来准备带上你的,现在看样子不行了。我一直很好奇那里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听说军户区的面积比一个县还大,要是有小孩来抢我的东西,我或许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计较了。可是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难道我们的交情很好?不记得了,就当做很好吧。既然这么好,我有空就去雁沙玩玩,看能不能抓个毒人回来给你看病,毒医不分家,是这样的吧?”
她伸出手,一直蜷缩在他枕边的小黑跳进她怀里。她轻轻揉弄它的脑袋,它舒服地“嗷嗷”叫。
“你也乖很多了。”她轻笑。“林遥寄,我把卡鲁宾带走了,回来再还你,在这之前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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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前奏,啦啦啦~~(ps:非日更文,此坑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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