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接着又说:
“我代表军委江主席、刘副主席,代表军区各级领导,对同志们表示亲切的慰问!我此行的目的,主要是视察一下防务情况。下面就开始视察。稍息!立正!解散!”
没有反应。连长这次也没有上来帮着喊“解散”。大家越发搞不懂,为什么同样的话要说两遍?战士们把目光投向新来的那架飞机,发现首长的4位警卫员从上面下来赫然站在首长身后。大家又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连长。连长并不比大家好多少,眼睛瞪着,嘴巴张着,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
首长说:“你们连这是怎么了?都是木头做的啊?余连长,带我去你的办公室。”
连长走向前去,举手行了个礼,结结巴巴的说道:
“报、报告首长,办公室里,已经,已经有了一位首长。”
同志们直到此时方才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个首长是新来的,和刚才那位不是一个人。但是,既然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他们两个一模一样?为何说话的声音和内容都是如出一辙?连他们乘坐的直升飞机都是同一个型号、甚至是同一个编号?这其中究竟蕴含着什么样的文章?
这位新来的首长也是一头雾水,显然他发火儿了:
“还有一位?余连长,你开的什么玩笑?这是儿戏吗?我看你们都有点儿反常!一个个儿都跟没睡醒似的。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军营!你是不是军人?是军人就要服从命令。我命令你:马上带我去你的办公室!我要察看资料!”
连长站着没动。
首长的警卫员过来,手都摸向腰间的手枪,围在首长的周围。他们似乎发现了情况有些异常。
连长把目光投向副连长。
副连长心领神会,一声令下:
“围上!”
我们呼啦就围了上去,一百多条枪,有的对准那个新来的首长,有的对准那几个警卫员。一时间,气氛相当紧张。大家都在等连长的命令。
然而连长却没有下任何“拿下”或者“缴械”的命令。只见他沉思片刻,忽然立正敬礼,对首长说:
“请首长视察!”
随后一转身,带头走向他的办公室。
首长真的不愧为首长,临危不惧,根本没把我们这些大兵放在眼里。他推开警卫员的保护,径直跟在连长身后,一直走进了连长的办公室。首长的警卫员跟了进去,我们的副连长带着一个班的士兵也跟了进去。
后来的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很遗憾,我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有亲眼看见。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此事的细节逐渐被战士们了解:
新首长走进办公室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另一位首长。新首长脸色登时变得煞白,汗就顺着鬓角淌了下来。随行人员也都是大吃一惊。原来的首长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慢慢抬起了头。当他把头完全抬起的一刹那,他忽然瞪大了眼睛,嘴张得可以放进一个足球。新来的首长先是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掐出一个红红的印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就向着原来的首长走了过去,似乎是想确认一下真伪。就当新首长走到原来的首长近前的时候,原来的首长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张空荡荡的椅子。大家都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搞傻了,愣在原地足有1分钟。最后一个年轻的战士轻轻叫了一句:“首长?”大家在这之后才稍稍恢复正常,纷纷围拢到新首长的身旁。新首长目瞪口呆地里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人轻轻碰了一下,新首长竟轰然到底——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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