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说:“小虎子,刚才爸爸打你那一巴掌还疼不?”
小虎子冲爸爸一笑:“不疼不疼。”
老王又说:“你咋不接电话呢?把你妈都急成那样了。”
小敏又端上一盘菜,对哥哥说:“哥,你坐的车晚点儿了就应该先给家里来个电话。我们给你打,你又不接。”
小虎子眼里露出一丝慌张的神色,但很快就消失了,对妹妹说:“其实,我是想给家里一个惊喜。”
老王老婆最后端上来饺子,兴奋地说:“开始开始。你们爷儿俩,谁去外边放炮仗?”
老王说:“虎子,你去。”
小虎子说:“爸,我不想去。我讨厌放炮仗。”
小敏说:“哥,你这一年变化不小呀。以前放炮仗你都是抢着去,家里的炮仗都不够你放的。”
老王站起来,“还是我去吧。虎子肯定是累了。”往耳朵上夹了根烟,高高兴兴地去了。
小敏小声地对哥哥说:“哥,你回来时看没看到在路边儿有一辆汽车?”
小虎子的眼睛转了一下,“没有。我是从另一条路上来的。”说完他抬眼仔细看了看妹妹。那是只有花季少女才有的身体和脸庞,水嫩,光滑,生命之花刚刚绽放,透出人的一生中最宝贵的青春气息,她的味道一定鲜美。小虎子满意地笑了。
“哥,你怎么那样看我?”小敏的脸红了,“哥,你该洗澡了,你身上有一股腥味儿。”
屋外的鞭炮霹雳啪啦的响了起来,老王跑进屋,一家人开始欢欢喜喜地吃年夜饭,一边儿吃饭一边儿看电视。
“这个认识谁呀?说话儿怎么那么有意思?”小虎子指着电视机的画面问。
“赵本山呀。你不是年年儿看他的小品吗?小虎子,我看你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呀,有点儿反常。另外,嗯,你该洗澡了,有一股腥味儿。”小虎子的母亲说。
“妈,这些菜都不好吃。”小虎子拿起筷子,环视了一下桌面上的美味佳肴,又把筷子放下了。
5
“那个,孩子他妈呀,我出去串门儿了。”老王往口袋里装了几十块零钱。
老王老婆说:“你哪是串门儿去呀,你是去来耍儿去吧?要不装零钱干吗?”
老王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嘿嘿,一年就这么一回,你就让我吧。”
小虎子也催着说:“妈,您就让我爸去吧。”
老王老婆勉强答应:“那你早去早回啊。要是输了的话可不能跟别人借钱啊?”
老王拉门儿出去了。
小虎子说:“妈,都2点了,您就早点休息吧。”
家里剩下了2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村子里的鞭炮声停歇了,安静得让人觉得快要出什么事儿了。
6
小敏的房间。
响起了敲门声。小敏挣开眼睛,刚想起身去开门,门却开了。哥哥小虎子走了进来。
“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小虎子没有戴眼镜,“小敏,爸爸去赌钱,几点钟回来?”
“大概要到早上才能回来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虎子坐到妹妹的床上,伸手摸着妹妹的脸庞。他感到了妹妹的体温正在由热变凉。
小敏双手抱在胸前,她感觉在这个夜晚实在太恐怖了。哥哥在短短一年当中怎会性情大变?
“哥,别这样,你没有变态罢?啊——”
她看到哥哥的眼睛由黑变绿,面部的肌肉在迅速地发生着不可思议的变化。白嫩的皮肤瞬间不再白嫩,而是开始干裂、起泡,像树皮,更像七千万年前早已灭绝的恐龙的皮肤。嘴唇裂开了,尖利的牙齿毫无顾忌地伸了出来。她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气味儿,这种气味而只有在食肉动物一辈子都不清洗的口腔中才能散发的出来。哥哥不再是哥哥,哥哥的手不再是人的手,哥哥的手变成了足以撕碎任何ròu_tǐ的利爪。
“小敏,我有点儿饿了……”他用长长的黑色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猛扑了过去。
“年夜饭,年夜饭,年夜饭……”
7
老王老婆听到女儿的房间中有异常的响动。她从被窝钻了出来,简单地披上外套,趿拉着拖鞋来到女儿房间门外。
“小敏,你屋里怎么了?是不是又闹耗子了?”
没有动静。
“小敏?小敏?”
没人回答。
她推开门,打开灯。
屋子里非常整洁,被子已经叠了起来,整齐地放在床头。床单平整,枕头也没有睡过的痕迹。只是女儿的一双鞋静静地趟在床下,表明女儿并没有离去。但是女儿又在哪里呢?老王老婆不仅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已经闻到了那种恶心的气味儿……
一种不祥之兆迅速弥漫了整间屋子,她忽然间感到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或者已经发生。她匆忙离开女儿的房间,边跑边喊着“虎子、虎子”。她向着儿子的房间跑去,她既需要儿子的帮助,同时又担心儿子的安危。
推开儿子的房门,只见女儿小敏正在床上安静的坐着,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母亲。老王老婆并没有也不可能注意到这种目光所具有的特殊的含义。她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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