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星期天,校园里没了孩子们的喧闹,自然也就安静了很多,阿贝也觉得连续几天的学习的确是有些累。而且今天阿浩有些事情不知道跑哪里了,的确是难得的清净,再加上外面大好的天气,实在是应该去外面走走的。
对于学校里的那个大操场,阿贝一向都有些兴趣,只不过平时孩子们经常在上面追逐嬉闹或是玩玩那种恐怖的大球(其实只是一个小足球,呵呵),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一直都没有实现这个愿望。而今天,实在是太好不过的机会了。
而这个操场上的草丛里,居然也住着那么多的“原住民”,这点是阿贝没想到的,是啊,这简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只要哪个小朋友随便一不小心……天啊,想都不敢想。可能是这两天介入人类的世界太多了,阿贝倒感到对自己所处的世界有些陌生感,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甚至有些怀疑这些生物平时做的一些事情的意义。阿贝迷惑了,感觉自己学到的东西越多,却反而有更多的事情想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可以告诉他,而他自己现在也想不明白。
而这些“原住民”们是不会像阿贝有那么多的想法的,他们只是完全按照着自己的本能和家族的传统做着他们应该做的事情。而且就在这里,阿贝也碰到了一个屎壳郎,也和滚滚一样做着同样的事情,有着同样的性格。不过这些“原住民”们倒也还算友好,虽然不像阿浩这样热情得过了头,至少也不会因为阿贝闯入他们的领地而采取什么非常手段。只是阿贝走得越多、看得越多,心头的迷惑也就更多。他不由怀疑起自己当初离开王国的决定来,那时候因为阿强哥哥的死一气之下便离开了生他养他的地方,这段时间虽然不算很长,但现在的阿贝已经不是以前只知道害怕和哭泣的阿贝了,他学到了很多东西,也看到了很多东西,也开始知道作为一个雄蚁阿强哥哥的选择并没有任何的不对,而自己呢,现在为了什么而活着,脑子里一片混乱……
阿贝在苦苦的思索中不知不觉地走远了,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虽然肯定还在操场的草地中,但是该往哪个方向走啊,刚才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想到看看方向,现在就没办法通过太阳来辨别应该走哪个方向了,真是糟糕啊。阿贝正头疼着呢,正好前面不远处就传来了轻微的“沙沙”声,呵呵,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这不就有人可以问路了。阿贝顺着声音迎了上去,而那边也正好走出来一个动物,然后两人对了一眼,也都是一愣。那位为什么愣暂时就不知道了,而阿贝则是因为自从离开王国出走以来,这位是他碰到的唯一一个同类,而且肯定是完全一样的同类,连身体的颜色也都是一样的。
阿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位的尾部…没有…,果然是一个工蚁,不过这几乎就是必然的,像阿贝的雄蚁是很少会往外跑的,出来的时候就基本上是会飞的成年雄蚁,而且生命也将尽了,而阿贝其实说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怪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老蚁后的最后一个孩子的问题,反正他从小就是不一样的,乱七八糟的问题也特别多;而至于雌蚁,除了年轻时还能在外面散散步之外,当了蚁后就是想动也动不了,而且雌蚁的个头也是很大的,眼前的这个个头估计也就比阿贝大那么一点。
“你不是我们家族的!”这个工蚁颇有些敌意,他发现阿贝身上的气味和他们家族的并不一样。
不过这个其实也是很正常,蚂蚁家族间的领地观念还是比较重的,这几乎就是蚂蚁的一种本能,同类的蚂蚁之间一般相互之间还比较了解,也不愿意挑起无谓的争端,所以除非必要,基本上也不会出现大范围跨越他人领地的情况。但是如果是不同种的蚂蚁的话,那很容易就会发生大规模的战争,大量的兵蚁和工蚁为了争夺领地死在战场上是非常普遍的事情,阿贝的家族可能是因为所处的位置对蚂蚁来说比较偏僻,除了附近有几个同类的部落之外,倒也一直没有受到外来种群的攻击,所以尽管这个工蚁已经算是比较客气了,但是阿贝对他(这里一直使用男性的他是因为工蚁虽然是雌性个体,但是作为雌性的特征器官并没有发育完全或基本不发育,而更多的特性是属于强悍的力量型或是战斗型)的敌意还是觉得不太好理解,结果本来到了嘴边要问路的话都被逼了回去。
“你是一个雄蚁?”似乎是才发现阿贝的“特征”,这个工蚁显得十分惊讶,不过敌意则明显减轻了,因为阿贝只是一个人,而且他也发现阿贝算是他的同类。
“是…啊,那个,我迷路了…”不知道是因为还残留着的对那个蚁后的恐惧还是因为这个工蚁的敌意,阿贝竟然结巴起来。
“迷路?不对吧,在这一带我们这一种的蚂蚁就只有我们一个家族而已,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个工蚁的敌意再次强烈起来,奸细在蚂蚁家族中的罪名可是很大的,对于来路不明的人自然要格外小心。
“啊…这个…那个…”阿贝现在则更乱了,该怎么说,该怎么说,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害怕完成雄蚁的使命而出逃的吧。
而那个工蚁的眼神则更冷了,阿贝这种吞吞吐吐地表现只会更加深他的怀疑,他已经慢慢摆出了攻击的架势,并威胁道:“你最好是把事实全说出来,否则我立刻就召唤我们的军队来,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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