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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杀人细节1
一
坐在警车里，眼前一团漆黑，经过了短暂的恐惧后，我在想警察怎么知道是我，我们当时做的真的很隐密啊。那个被狗吃了的人人们还能见到一根骨头或一根肠子、一块肉，而这个被我们杀了的人真的连个骨渣也没留呀。
如果让一个人彻底的消失，让一群狗去吃是一个好方法，但却不是唯一的方法。
那个人并没有被狗吃，因为那个小区里没狗。他的尸体也没被我们带到外面去喂狗，那样目标太大，电视上书上那样抛尸的事太多了我们可不干。我们用了既慢且笨的办法，同时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一个多月的平安无事，我真的以为没事了，但还是被抓了，我真的不明白是从哪个环节出了错。
进了刑警队，坐上了铁椅子，审讯我的人并没对我用刑。应该说是暂时还没有，他们只是用淡淡的但却又透露出无法阻挡的震人魂魄的力量的声音说：“说吧”。
“说什么”？我说。
刑警队这是我第一次来，破案的片子就看多了，审讯犯人多数会以这句话做开场白的。
我知道他们马上回用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挺住，甚至不知道能挺多大一会儿。不过当时的我心里还存有侥幸，心想他们没有证据他们是在诈我，我只要挺过24小时就没事了。
我太天真了。
一切都和电视上演的、书上写的一样，不一样的是那是看别人受刑疼在别人身上，主角一旦换成自己那种疼真有种死了好的感觉。
想到如果说了可能就会有那个被狗吃了的人一样的结果，我害怕了。我害怕那种结果，更害怕那瞄向世间最后一眼的无奈与绝望。我都不知道我哪来的那么大的“毅力”硬挺了一下午、一晚上，期间我晕过去几次我记不清了，但最后我还是说了，全说了。我想女同学可能会恨我，会恨死我，会恨我为什么不死在刑警队。当时我只想说了吧，说了于此时来讲也是一种解脱。结局摆在那里，终点在那，在去终点的路上我就少受些罪吧。
到了看守所后，人们早就传说这里犯人打犯人比审讯的时候一点不差，但我却没挨一下打。没人打我，因为不用他们打我自己的身体已说明了一切。
双手双脚的指甲全没了，鲜红的如一朵朵小花，身上没一处能看见原来肤色的地方，头上缠着绷带胳膊打着石膏。
我是被人抬进去的。
进去后彻底醒过来，已是3天后的事了。
这3天里女同学也来到了这里，听劳动号说她并没有挨打。劳动号是我们一个镇上的之前去过我店里几次，我之前对这些人一点儿好印象也没有，总觉得他们不务正业好好的一个人非要去偷去抢，满足了自己损害了他人。他去我店里吃饭的时候我对他并不热情，但在这里他对我却很热情。在我醒过来的时候给我送了俩馒头一碗热水，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两样多么平常的东西在这里却是那么的难求。馒头是所长们吃的，关着的这些在他们眼里不是人的人吃的是窝头，喝的是井里抽上来的又混又咸的凉水。有病了吃药的时候赶上所长心情好能给点热水，但那种概率就如同夏天下雪冬天打雷一样，不能说没有太少了。
“哥们儿行啊你，真没想到你能挺到这样。我和你比起来就他妈的太熊了。我是大错不犯，到里边一问就说，我要是有你这骨头我他妈早出去了”。
他来不止和我说闲话还会把我的一些事，当然他是从所长们那听来的说给我，他说我家里找关系了。
我听后苦笑了一下：“我还出得去吗”。既象是问，又像是答。
他把嘴凑到窗户的铁栏杆跟前对我说：“哥们你路子够野的，我听所长们说省里有大官在管你，你放心吧。好好养着出去了哥跟你混，有你这大关系罩着，咱干什么不发财呀。我先前还纳闷就你那开饭店的地方又偏僻装修又不好怎么有那么多好车停你那，原来你是深藏不露呀”。
“我能有什么关系”我说。
我家也确实没什么关系，但却真有了关系。在我进看守所的第六天的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那家伙来开门说提审。一听提审我脊梁沟就开始冒凉气。近来这几天一直也没人来问，他们大概算出我的身体这会儿养的差不多了，可以接受他们的一切了，所以来提审了。
“哥们儿挺住啊”号里的人说。
我冲他们笑了笑没说话，说什么？说挺住？我是真挺不住呀。
来到大厅里，并没给我带手铐也没带脚镣，而是把我带到了所长的值班室。这间屋子这几天我每天都来，来换药来输液。无论犯什么罪伤是要治的，即便是死罪他们也不能让我死在这里那得去刑场。
进了屋子里面坐着5个人，两个穿制服的我认识是这里的干警，另外三个人我有两个不认识其中那个胖一些的是在我的饭店里请过代生叔之后又去过几次的那个人。
一个干警给我拿了个椅子让我坐下，坐下后我还没开口那3个穿便服的人里一个瘦瘦的戴眼镜的人就说话了。他说他是律师，是来为我辩护的。他问我同意不同意，如果同意就签字，说完他递过来几张打印的纸。我还没看上面写的是什么的时候，那个去我那吃过饭的人说话了，他一说话我就知道我可能死不了了。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