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浦涵还是很喜欢英语的,她喜欢在黑黑的屋子里穿着胸罩,内裤走来走去的时候对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卯风字正腔圆的说,youareagreatlecher,然后她就看见他手中的烟停在半空中,带着伤疤的脸直直的冲着她说,什么?浦涵听着他沙哑的声音中透着迷惘,然后她就肆无忌惮的在黑暗中大笑,她觉得这个已经28岁的男人就象是小学生一样,会在听不懂的时候举手问pardon,这种时候她想自己是快乐极了,她会跳起来把穿在脚上的塑料拖鞋甩出好远,然后扑到他的怀里,一边嗅他身上浓浓的烟草味一边不停的说,youareagreatleco她的头发,一边问,什么。然后浦涵立起来跪在他的腿上,轻轻撩开他眼前的乱发,仔细的看他眼中无穷无尽的颓废,看那黑白分明的瞳仁中闪烁着点点温柔,看他长长的睫毛在她暖暖的气息中轻轻摆动,她会带着满脸的泪水温柔的吻上他的眼睛。
所以英语对于浦涵来讲是既恨且爱的,而在她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后做出的决定是英语一定要学好,但是英语课可以随便,然后就经常会出现某个人在英语课前狂读几十分钟英语,而在英语课上却趴到桌子上睡觉的奇怪情景。至于英语老师,瞪着这个年纪第一的睡姿也只好感叹自己魅力不够,其实浦涵也不想这样子,可是她太累了,她必须在每个晚上做很多活,同时还要使自己功课继续在全区前几的位置,这样她就必须在第二天用不必要的课补回睡眠,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好在卯风虽然不会帮她干活,但却每晚等着她一起睡觉,他会在厅里一根一根的抽烟,让浦涵可以看见那隐约的火光,这样她就可以很安心的学习,她觉得有个人在等着她,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会等着她。
浦涵想到这觉得心中一阵温暖流过,她想他真的对她很好,很好很好,虽然他在别人眼中只是个天天打架的痞子,流氓。但她知道他不是,起码对于她不是,她觉得他还是个孩子,不懂的怎么表达感情,怎么面对现实的孩子。他一直不让她知道他在外面到底做什么,她想他是怕在她知道后会责怪他会看不起他,他象一个幼稚的孩子一样在犯了错后害怕妈妈的责骂,会用强硬的姿态去面对所有人的指责,可是当有一个过去嘘寒问暖一下,他就会噼里啪啦的掉眼泪。浦涵没有看过他的眼泪,她并不认为他会没有眼泪,只是他幼稚的认为不管在谁面前,男人流泪都是一种异常耻辱的事,浦涵不以为然,她经常挂着泪珠在屋里走来走去,没什么理由,只是想哭而已。她觉得流泪是人的生理现象之一,既不羞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想流的时候就流,不想流的时候就高高兴兴的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她觉得这世上好象没几个人能作到这一点。
浦涵在大声念着英语的同时脑子里闪过这些东西,她不知道自己念的是什么,没必要知道,她觉得口语和语感最重要,至于句义,她想她连中国n千年前的古文言都能翻译的那么好,这点东西自然是难不倒她,所以她大声的lish,然后她在自己纯正的美音中隐约听见心翡咚咚的靴子声和自己的名字,合上书本站起身,她看看表,已经是7点10分,微笑着和四周寥寥的几个人打声招呼,就看见心翡已经疯疯失失的跑近来,一把抓住浦涵的手便往天台跑,浦涵看见她的手中攥着那两朵玫瑰,于是对自己无奈的耸耸肩。
跟着心翡一路小跑踏上天台,这个浦涵在学校里最常来的地方此刻正映满了初开的红霞,辉辉灿灿的照的满处都是,浑不象教室里的阴暗,浦涵静静坐到心翡旁边,听她喘着大口的粗气,看远方天边的那一轮燃烧起来的红日,整个城市都像是笼在了其中,其中不泛市区里高耸的建筑,像嵌在红色里一样,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些不住扭曲的影子。浦涵坐在这个地方就不由的感觉所有东西都那么渺小,那个所谓的京城第一高度在这初开的太阳中像是玩具一样,她又想这世上是没有大小的,只是从不同角度来看而已,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的。然后她看见一双手把那两朵玫瑰扔到她面前。她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心翡,那张漾满稚气的脸庞不知是因为朝霞还是运动后散热的原因,正泛着淡淡的红晕,浦涵觉得自己越来越观察入微了,她看见心翡脖子上渗出的汗珠像一个个琥珀一样反射着橙黄色的阳光,像一颗颗浸在水中的珍珠一样清澈明亮。
这两朵玫瑰是怎么回事。看着心翡两手插着腰努力装出一脸怒气的样子,浦涵淡淡的笑着。
你还笑,刚才我们班一男的跑过来问我为什么两朵都在我这,丫的我知道为什么呀,然后他又说他喜欢我,弄的我都不清楚是我喝高了,还是他高了。
那你怎么说的。
咳,我告诉他说你要是一傻逼你就喜欢我吧,然后他竟然抿着嘴点点头跟我说好。
浦涵看着心翡皱着眉头,挥舞着手臂就跟希特勒演讲一样,她觉得那个男孩真是傻的可爱,对付心翡怎么能用这一套呢,浦涵觉得他要是带心翡去网吧一个通宵再带几瓶啤酒后,叫她送他玫瑰可能都没问题。捡起那两朵玫瑰花,芬香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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