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邪宫,寒冷空旷。
泪闲站在王座旁,神情肃穆。剑邪城优秀的剑客们站在大殿的两侧,没有人说一句话,彼此能听见呼吸。
他们刚刚从泪闲的口中知道,剑邪城新的主人是莫血的儿子,他的确是最配当剑邪城城主的人选。可是人们的脸色上并没有流露出一丝惊喜,因为泪闲接着告诉他们,这个孩子将永远是七岁,并且不知道他的名字。如果要找到他,必须去南方以南找分辰去问,只有他知道。
泪闲希望有一个人去南方以南。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知道,传说中,一个去了南方以南的人从没有活着出来过。
我愿意去。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长风和乱几乎不约而同地站出来。
很好,很好。泪闲面露笑容,在他的眼里,早就知道会出现这个结果。
乱,你别去。长风对乱说。
乱不说话,犹如一把剑坚定地插在那里。
长风想去南方以南,不单单只是想见逝虹。他知道如果乱去了南方以南,除了九死一生之外,他将彻底暴露他底细,他真正的力量会呈现他真实的身份,那样泪闲就有理由杀他。长风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维护乱,有些事情他并不知道原因,他只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乱看向长风,长风从他的目光看到了信任和感激。长风再次看向泪闲,泪闲一直在笑,浅浅的笑,不露痕迹,长风什么也看不出来。
长风终于退下,他似乎知道了答案,无论他怎样争取,泪闲都会安排乱去南方以南,他要在那个孩子来临前消灭一切隐患。
很好,乱,你去南方以南。泪闲说。
高大的祭坛之下,狂风呼啸。
长风和乱背对地站着,许久彼此不发一言。
乱,你会从南方以南活着回来吗?长风问。
会。乱说。
你回来后,我们还能彼此这样安静地站在一起吗?长风问。
我不知道。乱说,他的双肩抖动,泪水终于忍不住滴落,也许他根本就不应该来到剑邪城,但他无从选择。只是他怪自己还不够太冷漠,长风和逝虹走进他的心里。
乱,答应我,你要好好回来,即使我们要拿着长剑面对对方。长风说。
长风,你的心里只有剑邪城吗?乱问。
也许是的,当莫途把我从母亲的怀抱中抱走,我的宿命就这样注定了。长风无奈地说。
你就不想改变吗?乱问。
我找不到值得去改变的理由。长风说。
会有的。乱说。
乱,你见到逝虹,你要帮我告诉她,我爱她。长风说。
恩,我会把她带回来见你。乱说。
乱,你该走了。长风说。
乱缓缓走下泊志山,他没有回头,他知道长风也不会回头。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不想在这么黑的夜里看彼此的脸,他们在等待着下次的重逢。
南方以南,人界最危险的地方。那里遍布着能随时要人性命的沼泽,除了沼泽之外,就是无垠的芦苇,一人多高,无边无际。传说中从没有人能活着从南方以南走进去再走出来。因为那里有比那些沼泽更危险的邪恶幻术师,分辰统一了幻术师,他把所有的幻术师集中在南方以南,不准在人界走动。
此刻,一个白衣男子捧着银盘上的分辰正在笑,在他的面前,是一个装满水的银盆,在水中,呈现出乱正在向南方以南走来的景象。他知道泪闲一定会来的,那个孩子对他对剑邪城是那么重要,他还不想和泪闲对立,因为他还要求泪闲一件事情,可是剑邪城伤害了他最心爱的孙女,他决不会轻松地放过乱。他刚刚已经安排了很多优秀的幻术师乱走来的路上,他想让泪闲知道幻术的真正厉害。
逝虹就站在分辰的身旁,她看见爷爷脸上的笑容就知道爷爷在想着什么,可是爷爷却看不见她脸上的笑容。逝虹从银盆中看到乱走来,她决定要把乱留下来,无论他有着什么样的痛楚和任务,她要留他下来,因为她是那么爱他。
分辰是固执的,逝虹从小就知道,所以她没有对爷爷说一句乞求的话,她相信乱是能够平安走到她身边的。
乱远远就看见了那片芦苇地,他知道那里遍布着无数的沼泽,它们像饿兽一样张着血盆大嘴等待吞噬靠近它们的人。芦苇丛中人影晃动,很多是幻术师虎视眈眈地看着乱,就像一只只狼看着一只洁白的绵羊。可是他们错了,乱不是一只绵羊。
乱的脚步没有一丝慌乱,仿佛一个普通的路人,走向一个普通的地方。乱始终低头走路,他比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加相信自己的感觉。他知道在他的十步内的芦苇丛中有三个幻术师,他们每个人的手中握着三只毒镖。
毫无预兆的,三只毒镖从不同的方向向乱射来,只是那三只毒镖被加上了幻术,成为比雨点还有密集的毒镖织成的大网。乱的手举向空中,一道光华闪过,一把耀眼的长剑闪现在他的手中,那片毒镖的网还没有碰到乱就已经消失的没有踪影。三个幻术师刚想再看清楚那是一把什么样形状的剑,他们的头就离开他们的身体,鲜血染红了一的片芦苇。
光华退却,乱的手中空无一物。他继续低头走路。
邪剑狂舞?!在银盆前看乱出手的分辰一声惊呼。
逝虹抬头,脸上露出压抑不住的兴奋,她问,爷爷,谁是邪剑狂舞?
魔界之王有两个儿子,老大是箭魔妄射,老二是狂魔毁。传说妄射和毁同时爱上一个叫池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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