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沨也没有再搭理他,坐回电脑前面,想继续刚才的解迷之旅,但另外三个人已经偏离出发点很远了:
黑烨:楚沨你丫有劲没有啊,都被人家给甩了,你就差不多得了吧
满意:就是,多~~~~没劲啊
楚沨:说什么呢?
夏炬明:不是我们说你,你这样拖着也不是事啊,要不你就赶紧着!
楚沨:我又怎么了
他也大概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男孩子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话题很容易转到女孩子身上。据说女孩子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话题一般也会转到男孩子身上。
黑烨:你丫真没前途!
楚沨:你有前途,咱兰兰领着你过马路的时候,你最有前途了
夏炬明:诶呦,这是怎么回事啊,从实招来啊!
满意:这事我怎么都不知道啊,太不仗义了!
黑烨:啊~~~~~~~~~~~~~楚沨,你丫找盒呢吧?
盒就是指骨灰盒,或者是棺材之类的,黑烨总是喜欢随意简化一些词语,说错的情况就更多了。这也许就是黑子不招人讨厌的原因,他随时随地表现出来的,就是让你觉得这人只是管不住他的嘴而已。
“我叫你洗澡呢,听见没有!”楚国庆再次来到了儿子的房间门口。
“我不是说了我这有点事吗,你先洗吧!”楚沨的口气也含着不耐烦的成分。
“我他妈还管不了你了…………”楚国庆嘴里说着,几步走到楚沨身边,一把推开儿子,伸手想关电脑。只是他不知道电脑的电源在哪里,就在机箱面板上胡乱按着。
“你想干嘛?”楚沨伸手去抓他爸的手。
“你滚蛋!”楚国庆嚷道。
尽管楚国庆在东北的时候,扛起200斤的麻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也尽管楚沨现在根本扛不起200斤的麻袋;凭着二十年时间的帮助,儿子还是把父亲推开了。楚国庆退了两步,因为力道比较猛,右脚的拖鞋留在了原地。楚国庆站着,楚沨坐着,父子二人隔着两步相互瞪着对方。楚沨的左脸开始不自觉的抽搐,虽然他并不想出现这种局面,可是命运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就好像他的脸,在这个时候,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楚国庆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酒精和饭桌上的不愉快混在一起,把他变成了一个人形的火yao桶。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他所面对的对象今天居然这么大胆的反抗:在楚沨初中的时候,因为楚沨在客人面前顶撞了他,这位父亲在客人走后把儿子按在床上打到两天没法坐着。楚国庆忽然觉得,上次教训儿子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以前他很不明白楚沨为什么左脸经常会抽动,今天他总算知道了。点燃了的火yao桶一边嘟囔着“我他妈不信了我”,一边又要跟敢忤逆自己的儿子动手。
楚沨情急之下,低头一把抓住父亲落下的拖鞋,作势要打他爸。
楚国庆一愣,就好像那只鞋提醒了他身为人父的架子,“你他妈敢!楚沨,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敢用那鞋打我…………”
想用拖鞋攻击父亲的儿子总算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愤怒的水位在他心中急速的下降,怯懦与尴尬则得到了迅速的补充。在楚沨不知所措的瞬间,黑色再一次覆盖了他的视线。
“你还是这么做了。”黑发的男人这么说。亘古之前,曾经有人享受了生命之果,因这禁忌的果实,诞生了诸神为之头痛的一族。
“时间又到了而已。我一直很好奇,如果当年我们不插手,结果会是什么样子。”银发的男人回应着。
…………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如果你现在阻止,我就再等下去。”说完,银发人笑了:“要不要打个赌?”
黑发的男人也笑了,这本是他用来约束别人的手段:“怎么赌?”
“他们会不会活下去。”主人说的很随意,就好像是临时起意。
“期限呢?人总是会死的。”客人应的也很随意,几条人命而已。
“……三年吧,如果他们活得过一千零九十五天,就算我输。”
客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哦—,你打算输些什么?”
“你看这个怎么样?”银发人随手指向身后,尽管已经干枯了,可大树那遮天蔽日的枝条仍在清风朗月中轻轻舒展,并不因主人的背叛而悲戚。
“如果我输了,你想要什么?”黑发人多少有些惊讶,他充分了解这棵树的价值。
“没什么,乐趣而已。”
“和曾经号称死亡的恶魔赌人生死?有意思。”
黑发人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笼罩在黑色斗篷里,优雅且威严。
“好,如果我输了,我会付上等值的代价。但前提是,你我都不能插手。客人已经来了,我也该走了。……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亲密的朋友。”说完,黑色的帝王转过身去,没由来的,消失在了空气中,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
拉马斯调整了一下姿势,轻蔑地吐了一口气:“……朋友?”。
月亮在地面上剪裁出清晰的黑色人形。这次不再是幻影,至少楚沨觉得不是,触手所及,手里的拖鞋和身旁的大树都不是假的,所以现在他的思维比他的影子混乱多了。
圆月高悬,已近午夜,周围的一切显得空灵却真实。树林中清新又略带潮湿的空气和着洁白的月光包裹了迷路的男孩,好似清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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