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出口开在了离地两米高的墙壁上,这点高度当然难不住三个入侵者。
“诶,这地方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啊?”然后,黑烨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看出来了吗?这和上面那个大厅一模一样啊!”他刚才并没有发现这里也有塑像——青铜色的睚眦铸像。
古希腊式的大理石柱环绕四周,大厅中央的雕花石台上,金属质感的双头狮子怒目圆睁;除了照明方式有所修改——华丽的吊灯变成了火把,这里的布置和地面几乎没有区别。只有睚眦脚下的基座看着要比地面上的那个富丽堂皇许多,它似乎和睚眦的铸像浑然一体,也是用青铜铸成的,基座上的浮雕鎏着或金或银的颜色,而且内容也有所不同,全是中国或者是印度风格的人物,如果楚沨看到了,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这怎么会……?”满意现在看见猫科动物就头疼。
“又有个睚眦是吧?”黑烨替他把话说完:“靠,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啊!”
他的话音刚落,闪着金光的巨大龙鱼横在了三个男孩的头上,一团蓝色的灵气把他们罩在了下面,大鱼的声音同时响起:“主人,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恐怕是那个家伙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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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还有没有再升高啊?
楚沨已经确认不到这一点了,疼痛的并不算长,好像只是咬牙撑了几秒钟就过去了,现在只是觉得浑身上下火辣辣的,就像来到了骄阳似火的大漠戈壁。他睁开眼睛,身外是一层明亮的红色,其它的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忽然,楚沨觉得怀里的人动了动,一张极为模糊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男孩无奈的接受了事实,他现在只能分清楚物体的颜色,高温已经毁掉了他的眼睛。
调酒师原本冷静温和的声音,现在变得疯狂而激烈:“小子,你烧不死我的,等你用完了灵气,你的身体就是我的啦!哈哈哈……”
楚沨张嘴想要说话,却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他只有盍上眼皮的力气了。没想到,这时他能清楚地看到,或者是感觉到怀中人的模样:虽然还没有成为木乃伊,但老酒的样子活像苍老了一百岁。
老酒咧嘴笑了,几颗牙齿掉了出来。他的牙龈在高温中萎缩了,剩下的牙齿长高了很多,仅有一点牙根还顽固地抓着牙床。相对于身体的腐朽,灵体在不断的充实。
冰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来面目:火元素的王“埃弗里特”,或者入乡随俗,火神祝融才是他原本的名字。自从被禁锢以来,老酒就只能靠着封印上多余的冻气,偶尔体会以前随心所欲的快感。而此刻,他怀里的男孩就像一个充电器,超乎想象的灵气重新流淌在老酒那几近枯竭的体内,但他还没有满足。
楚沨不太确信那些话是不是从“木乃伊”嘴里传出来的。对于怀里这个无比丑陋和凄惨的形象,虽然是他一手造成的,男孩还是发自内心的厌恶和恐惧。他觉得已经抱着老酒很长时间了,他也知道怀里这个肯定不是人,可这种缓慢而残酷的过程,不但在吞噬老酒的活力,也在考验着男孩的精神。
楚沨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再看也不想再听,和外界的所有联系全都被切断了。
如果可以,就再热一点吧。烧得死他就烧,烧不死他就把自己烧了吧,看来是得搁在这了……反正酒瓶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就看这家伙怎么回报了。
体表神经早就被烤坏了,身体的改善并不像灵体那样快。楚沨就像整个人都被扔进了融化的铅水里,血液蒸发出的气泡拱起了皮肤,皮肤也想逃离这个身体,却被紧紧的束缚住,只好无助得迸开裂缝。
“小子,你这么拼命,值得吗?”
生死攸关的时刻,老酒不介意了解一下楚沨的想法。
“我不知道。”这也只是男孩的想法,他的身体器官已经不能运作了。
“嗯~?不知道你就来跟我拼命?”
“可笑吗?”
“很可笑,还很可悲。要是那个姓夏的小子这么做,那自然没有问题,你这样算什么啊?”
“你贫不贫啊?”
烧吧,烧吧。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或许不对,或许不值得,不过我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如果现在回头,那叫什么啊?这不是为了酒瓶,更不是为了他爸!
……到底能坚持到什么程度……所有的东西都抛开的感觉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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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身’?什么意思?”
“你可以仔细看看……”大鱼的话语仍是通过空气传递的,激荡着火炬之余,也隐隐的可以听到回声。
大鱼还没来得及详细解释,石台后面闪出个人来,一身漆黑的铠甲,上面挺着许多长长的尖刺,在晦明闪烁的灯火下反射着冷冷的寒光。
“这是那天帮咱们解围的人。”夏炬明小声说着,他对李恒的印象还不错,可事实仍然是残酷的。
“主人,你不介意这里交给我指挥吧?”
异样的感受从身后传来,一团火光熄灭了。黑烨不确定是否只有自己捕捉到了那个情景,他点了点头。
李恒一步步走到塑像的前面,他的嘴里传出在动物园某个特定区域可以经常听见的咆哮声,在地下的封闭空间听起来,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夏先生,我能够约束它的行动,像刚才一样,你跑在最前面,等我说‘杀’的时候发动能力,然后就跳起来,我想你可以从上面过去;满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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