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坐在c城的小茶馆里,看着窗外熟悉的雨水,从a城放假回来的时候那里正切下了一场大雪,两种不同的景色让我适应了好长时间才得以接受。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轻微的时候会让人找不到生活的方式,严重的时候极有可能让人忘记自己的姓名和之前留下的所有记忆。对我来说最可怕的还是内心的空落感,去年圣诞节和媛儿正式成为对象尚不足一个月的时间,我却变得无法面对没有她的生活,虽然回想起我们留下的少数快乐的画面仍旧会幸福地笑出来,但更多的还是被思念挤压变形的一个人的时间。
媛儿比我先一天踏上了回家的旅程,记得送她上车的时候她问到这样一句话:你回去后不会去见张佩琪吧?当时她的眼神和即将丢失重要的东西时一样,让我在感动和心疼之余,还多了丝丝无奈,无论我们之间发展得多么迅速,张佩琪始终是一个无法忽略的障碍,我无法忘记自己的悲哀,媛儿则是无法忘记张佩琪对我的影响。直到火车开动以后我才用短信回答了媛儿,“我不会见她,现在你才是我心里的唯一”,这句话不仅仅是对媛儿的安慰,还是对我自己的一种警告,放弃并不等于忘记,我要做的只是用平常的心态去看待张佩琪的存在,更何况我们见面的概率比中国男足挺进世界杯都要小上不少。
“你是不是很喜欢等人啊?每次约你都来得这么早。”
将视线移到姗姗来迟的小段身上,米黄色的妮子大一配上一头大卷发,成熟得让我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认错人了才坐到了这里。
“你……是……小段?”
“废话啊,除了我还有谁敢随便接近你那孤僻的气场?”
“倒也是,不过你变化有些太大了吧?印象中的你还是一个追求时尚的活泼女生。几年不见竟然变成了稍显稳重的成shú_nǚ性了,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接受一下我的采访?”
“相当介意!话说回来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啊,穿着素淡,喜欢安静,眼睛里时不时流露出悲伤的光芒,很容易让人理解成这几年你都白过了,或者干脆就是在沉睡中度过的。”
“变化是有的。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你知道的,我十分擅长变换自己的形态。”
“你不说我真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项令人讨厌的技能呢,你好坏也把它升级一下啊,多少年了还仅仅局限在你那张死板的脸上!”
“不要总伤害我幼小的心灵好不好?你约我出来难道就为了践踏一下、发泄一下?”
“原来还可以拿你当出气筒呢,不早点儿告诉我,下次,下次一定狠狠蹂躏一下你!今天还是先说说你和张佩琪之间又有了怎样的发展吧。我比较好奇是她又捅了你一刀,还是你反咬了她一口。”
“拜托!你的思维能不能简单一点儿、单纯一点儿?”
“能是能,可对于你们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可能。你想啊,以前的你们就像一个贵族和一个贫民,你不停地救济她,只为了那一颗芳心;后来她摇身一变成了公主。你却家道中落流浪街头,你还在期望着,可她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如此戏剧化的故事若是没有一个刺激的结尾。岂不是可惜了你们两个的精彩演出?”
“很棒的比喻,不过十分抱歉,我们不是民国时期给军阀唱戏的小丑,你所期待的结局完全没有发生,甚至连类似的画面都没有出现过。”
“怎么可能?你们敢再无聊点儿吗?白白浪费了我花力气弄来的门票!”
“要不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我帮你问问能不能把票给退了?”
“不必了,我认栽!那你们二十四号那天到底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啊,我问了几个问题,她做了如实的回答,然后又重新做回了朋友。就这样!”
“天啊!还有比这更诡异的事情吗?我宁可相信长江七号昨天降临到了c城,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这句话!”
“小段同志,冒昧地问一下。你到底在期待着什么?非要和电视剧一样来段感情纠葛的大场面你才满意?是不是再来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痛苦就更好了?”
“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你的理解能力很出色么!”
“我也恳请贵公司把我封杀了,这种戏我是绝对演不出来的!”
“好了,好了,我也问几个问题,你只用回答有或者没有就可以了。她有没有拒绝你?你有没有质问她?她有没有后悔?你有没有接受她的道歉?你有没有提到继续等待?她有没有再给你什么希望?”
每次见到小段她都会给我带来惊讶或是惊吓,好像不管有多少的联系,她总能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随后又会扮演一名无辜的旁观者,楚楚可怜地问出极具杀伤力的问题。类似的情况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可我从来就没有适应过,更别说从她的逼问中死里逃生了。
“有,没有,没有,没有,有,没有。”
“喂!你就不能仔细点儿说啊,就算是敷衍也用不着这样吧?”
“是你让我回答有或者没有的。况且我和张佩琪聊天的内容基本上就是你问的那几个问题,往起一串你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难不成还得再加点夸张色彩?”
“让我想想啊,有,没有,没有……如果真是这样你的反应也太不正常了吧?”
“咱们之间好像有代沟了,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你的意思了?”
“之前你让我帮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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