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疤子的,你说吧,你想咋样?”赢宇翔越听越上火,自己的行踪,被人家摸了个晰底透亮,还自以为是的觉着很隐秘呢。“反正大爷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看着办!”
“钱没有?”云峥右手呈八字型,摸着下颏,“那就拿命抵?”他歪着头,眼睛斜睨着赢宇翔,“可是,本公子爷要你这烂命有什么用?”赢宇翔也不言语,他靠着软皮的坐背,舒了舒筋骨。那车行进在石子路上,一跳一跳的,他也便一跳一跳的。其实,这古代的车马真得会把人的骨头架子都颠散掉了,所以,更多的人才会喜欢坐轿子。
“那么这样吧,本公子爷既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钱,你只要帮本公子爷做件事,一切就都平了,怎么样?”
赢宇翔翘起眼皮,撩了他一眼,“尼玛的,你不就是想让爷帮你做事情,整那么多幺蛾子干吗?”别人怕他,他可不怕,大不了,玉石俱焚,或许还能再穿回地球呢。
死猪不怕开水烫!
云峥对赢宇翔恶劣的态度倒是没怎么以为然,他继续敲着他的玉如意,“这事对你来说很简单,就是去少詹事府中取样东西。”
詹事府?赢宇翔摇摇头,“什么是詹事府?”他突然觉得这个名称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一会儿,自然有人会带你过去,把邵府指给你看。”他从车厢旁边的小桌上拿过来一张绢纸,递给赢宇翔。“哝,就是这样的盒子,看清楚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
古铜色的盒子,盒子的正面雕着一只展翅翱翔的凤。赢宇翔一下子把眼睛睁大了,“这……”他的脑袋“嗡嗡”的,里面像有无数虫子在飞。
他记起了,就是那个离奇的梦,在山中的那片沼泽地里。被那“魔鬼花”还是“恶魔花”的。差点儿吃掉时,做的那个梦。那被砸醒的就是这只盒子。
邵府?似乎梦中的他就是那邵府的三少爷,也不知那府里是不是真的就有这样一个三少爷?
这画一下子就勾起了赢宇翔的好奇心,就算云三公子此刻不让他去邵府偷那盒子了。他也会自行探一探。那府里究竟有没有一个八、九岁的三少爷。
“五百两银子!”赢宇翔张开右手。在空中转了转,“你tm也别说其他有的没的,你在山里死的人。关爷鸟事?”他把手继续往前伸了伸,快伸到云峥的眼皮子底下了,“少一两,你大爷我都不会帮你去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一点儿都不吃亏,这五百两银子本身就是你欠我的。那时,怕你阴魂不散地缠上大爷我,才没去管你要的!”赢宇翔满口的痞子话。云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里却继续玩着他的玉如意。
“五百两?”他点点头,“老偷儿的传人,倒也值这个价。”他欠起身,拉开了车门,向外面喊了一嗓子,然后冲着赢宇翔伸了一下手,“请吧!”他示意他下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赢宇翔刚下了车,立刻就有一辆单马拉的车停在了他身边。“小子,再别玩儿什么花招,你的一举一动,本公子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站在车门口,眯起眼睛笑得阴阳怪气的,对赢宇翔说道:“你要真喜欢喝花酒,哪天,本公子送你十八个美人,让你一次喝个够!”
赢宇翔有点儿讪讪的,他跳上了马车。
原来詹事府就是从事皇子或皇帝的内务服务的,它掌管着左春坊、右春坊、司经局等的部门,统领府、坊、局等所有的政事,置什么詹事一人、少詹事二人,还有府丞二人什么的。赢宇翔听着那云三的小厮,向他介绍这些皇家机构时,他听得都快要睡着了。
那姓邵的少詹事,是皇后娘娘的什么叔伯弟呀,还是什么堂弟的,反正赢宇翔搞不明白这些亲戚里道的,他于是被知道了那姓邵的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而那少詹事呢,就是为太子服务的,而太子呢,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不过,这些拉七马杂的事,很是搅得他头疼。
皇家的事情,谁管他一二三呢,他只要把那凤盒拿来,换五百两银子就行,至于,那盒子,云三要来干嘛,他才不要知道呢,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甚至,他在想,那盒子,与便宜师傅所说的那只盒子有没有关联呢?
邵府——太子——晋王府?
“就是这儿,到了!”云三儿的小厮,撩开车门帘,指着对面漆门铮亮的府第说。赢宇翔点点了头,“知道了!”
于是,那马车便轱辘辘地继续往前行去了。
赢宇翔每天寅时练功,一直练到辰时。而此时的天已大亮,他住的这家客栈又是处在闹市区,每天从他房间的窗户下经过的人像鱼塘里的鱼,好不热闹。
虎克正在吃面条,他的面前放着一个小木桶。“稀里哗啦”的,他已经吃了好几碗了。很大的大海碗,而赢宇翔和板儿砖也只是吃一碗就行了,虎克却要吃它七、八碗,还是半饱。由着他吃,不吃个十来碗的,绝不罢休,但却被赢宇翔限制着,真怀疑他是个不知饥饱的主。撑坏了岂不麻烦?
跟养只狗狗差不多,那狗狗不也得讲究节食?
带着虎克和板儿砖,赢宇翔又到邵府门前转了一圈。看着那邵府高大的门楼子让他觉得像是要进那故宫博物院似的。难道与皇家沾点儿边的,就都这么嚣张?
也不知那皇家的门楼子又有多高?
“吴妈!”赢宇翔突然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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