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心神领会地看了众人一眼,语中略带挖苦地道:“大家都死了这条心吧,象我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在水将军那么美丽高贵的人面前,连追求的资格也没有,大家就不要妄想了。”
众人自尊心大受打击,纷纷骂道:“靠,谁说我们想了,问问也不行啊。”说完之后想想自己的身份,确是想都不用想,个个都觉索然无趣,壕屋内安静了下来。
杨河看看壕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一轮弯月爬上了夜空,外面除了偶而传来的几声枪声让人想起这是战场外,显得颇为宁静。
杨河道:“好了,大家拼杀了一天,早点睡吧,明天可能还会有战斗。”
几声叹息后,壕屋内一片安静,不久,便响起了士兵们的酣声。只留下老鼠们的吱吱叫声。
杨河却睡不着,望着屋外夜空中的星点,心中颇有些感触,今天一天的经历实在是永生难忘,以前自己也相象过战争,但那种想象多少带点诗意和浪漫色彩,但真实的战争却一点也不诗意,更不加浪漫,有的只是无数的鲜血和残肢断体。
想想那些活生生的生命,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他们却便永远长眠在这片土地上,真是让人不胜欷嘘。生命倒底是什么,为什么如此的脆弱?
想着想着,杨河突然发现自己想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什么用,还是想着明天怎么杀敌,怎么保住自己和兄弟们的命才现实。杨河摇了摇头,自己近期总爱胡思乱想,特别是在从迷上哲学和思考后,更加是喜欢想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时,忽听身旁簌簌作响,借着屋内昏暗的煤油灯光,杨河转头一看,发现是瘦子从床铺上爬到了他的身旁。
杨河问道:“怎么啦。”
瘦子搔了搔头,道:“睡不着。”
杨河又听到身旁传来身响,再一看,罗致、阿信、大胖等人都从床上坐了起来。
杨河笑道:“怎么,都睡不着啊?”几人道:“是啊。”
“那抽根烟好了。”说着杨河为罗致四人每人分了根烟。
罗致为杨河点了火,自己也深深地吸了口,吐出了个烟圈,叹道:“战争真残酷啊,许多和我们一起进新兵训练营的人都战死了,唉,他们的家人有得伤心了。”
杨河淡淡道:“战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那些老兵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习惯就好。”
瘦子问杨河及罗致等人道:“河哥,如果战争结束了,你们打算做什么?”
大胖道:“小李子怎么问这种低级的问题,当然是我们兄弟几个回家继续搞我们的加工厂了。”
瘦子怒道:“大胖不要打岔,听河哥说。”
杨河微笑道:“大胖说得不错,战争结束后,我们兄弟几个是要回到池陵继续做我们的加工厂,不过我还有一个想法。”他略为沉吟了一下,道:“其实我心底还有个理想,就是有一天能够武功大成,去挑战天下所有高手,成就一番事业,这才不枉此生!”
众人皆道:“以前没听河哥说过呢。”
罗致道:“我只想跟着河哥为河哥打理一切,河哥去哪,我也去哪。”
大胖和瘦子道:“我也是。”不过大胖还道:“除了跟在河哥身边外,我还想吃遍天下美食。特别是刚才那个小细说的前洲火锅,我更是一定要去尝一尝。”瘦子则道:“我还要搞一个漂亮的小娘们,河哥也希望有一个弟妹吧。”
众人都笑了起来。
阿信则是道:“我还是觉得军队过瘾,我喜欢打仗,我希望河哥留在军队中,这样我也可以留在军队中了。”
大家都笑骂他:“你小子真是个天生的军人命!”
阿信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之后五人又笑笑说说,谈起了几人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在这种血腥的战场上,谈起那些事大家都感到格外温馨,不知什么时候,大家说着说着都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刚吃完早饭,上面传命令下来,今天本团要配合兄弟部队的两个团对对面壕沟中那两个团的奥鲁丽人发动进攻,夺回那边的壕沟,杨河听老兵们说,对边那片壕沟本来是属于流云帝国这边的,一个星期前被奥鲁丽军队夺走了。
听到这个命令后,众人的脸色都很不好,冲锋进攻的伤亡是最大的,每次冲锋后起码都要死一大半人,对死亡的恐惧让士兵们的脸色都非常难看,很多新兵更是悄悄流泪,他们的哭声感染了众人,战壕内的气氛异常的压抑。
团长走了过来,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责怪这些哭泣的士兵,反而安慰众人道:“士兵们,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也是这样过来的,现在你们尽情的哭吧,不过等冲锋的时候就给我把一切都忘了,全心全意的冲就是了,不要害怕,从身为军人的那一天开始,你们就明白会有这么一天的。”
近中午的时候,团里为每个士兵都传来一碗壮行酒,火辣辣的烈酒入肚后,士兵们的士气又激昂起来。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在战场上,只能生死由命了。
进攻前,流云军队的大炮先向奥鲁丽军队的阵地上猛轰,顿时,密集的炮火覆盖了奥鲁丽军队的阵地,把奥鲁丽人所在的几道战壕翻了个天。炮弹爆炸起升起的黑烟柱,如旋风般升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爆炸后的弹片刺耳地呼啸着,犹如倾盆大雨般地泼到了战壕中奥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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