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在飞机上李子强忍不住问程亮:“有什么线索没有?”
程亮不好正面回答,身为军医,有些事必须做到绝对保密,就是自己的上司也不可能随便说出,现在李子强问他,他还真有点为难,不说吧!脸面上过不去,说了吧!万一惹出事来,吃不了可要兜着走。
“这,这,李队长,我们还没有什么线索。”
李子强呆滞地望着他,笑道:“开玩笑,忙了几个小时,不会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吧!”
程亮见李子强确实是个粗人,不说也不行,只得挑明道:“你也知道,我们做机密工作的人,有时某些事不能随便说,何况这还是关系到十几条人命的大事。”
李子强忙摇手道:“呜!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免得到时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从这之后李子强一句话都没有说,他靠着机舱壁,将身体蜷成一堆,从怀中拿出一张照片,看着上面的女人,有一会,他双眼像中了魔一般,盯着上面的女人不动,手指在上面抚着照片上的女人。
为了避免受到军事法庭的起诉,他才答应王重阳加入这次所谓的流放,一开始为了打发时间,一天到晚不停地看书,玩游戏,有时和机器人练练拳,白天他尽理不想伤心事,可到了晚上,在漫长的黑夜,他不能不愁思苦想,百感交集。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往往很久都不能入睡,直到打响时空的日期钟,他才有一丝丝睡意,这种睡意也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渐渐地,他的两腮和半年没刮过胡子一样,出现了浓密的黑毛——无数个夜里,他抱着枕头,泪水和鼻涕混着口水,在这里胡子之间流,流得满脸都是,枕头也一样。
现在他有些许睡意,用双手将照片护在脸前,靠着旁边人的肩,缓缓闭上眼,脑子里则是飞机的响声。
程亮和其他人显得比较忧伤,似乎这场事故给他们带来了阴影,可他们本身却没有李子强那样的伤痛,这种忧伤最多不过出于对于战友死去的悲哀。
李子强常常梦见妻子和孩子,还有父母亲和兄弟姐妹们,如果他们还在人世的许,他一定会用全部精力照顾他们,可惜一切都消失了,像撒落在空中的花,漂到地上,成为一个个希望之芽孕育下一代。
“要是老天能给我一次机会,我决对选择自己死。”他常常这样想。
飞机停了下来,看样子到了临时基地。李子强从飞机里最先钻出来,他望着眼前的伤悲的众人,将头放得低低的,走向地面。
“博士。”李子强不知何故想哭,他走过去抱住王重阳。王重阳以为他是为同伴的死而伤心,拍拍他的头,说道:“子强,人死不能复生,他们都是我们的好战士。”
李子强听博士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居然在为家人哭泣,而不是战友,可能在他心中,家人比朋友和战友更亲近。
王重阳召开了一个特别会议,对于眼前的形势作了分析,决定重新制定计划,但开发水库和矿场的计划仍按原定进行,不过时间要往后推,对于这次的事故也不了了之。
几天之后在不同地方出现了大大小小十几起与变异物种的对抗,因为之前已经有准备,没有人员伤亡,从东部的几个地区传来的大小事务也不断,与沙狼的对决才刚刚开始。
在这几天里有一些事情让王重阳烦心,外太空的华夏共和国工作人员传来一些消息,内容大致是关于韩雨飞没有消息的事,外加一些对风暴星居民的培养计划和工作。王重阳对于这些并不在乎,他只关于韩雨飞的情况。
王重阳这几天的生活就像中了邪的人,总时找不到正常事干,表面他战战兢兢的强撑着,可内心总是埋怨自己见识过短,处事不足,这种感觉到了晚上越发厉害,半夜时常从梦中惊醒,门外放哨的风暴星士兵便会在外面门道:“您没事吧!”王重阳会把他叫进来,让他坐在自己床边,两人开始谈心。
这种谈心可以令王重阳知道很多以前的事,在风暴星上他还是个无知者,对于许多事都不太了解,现在必须要做得明白一些,至少要对平常的事务了解。
这个叫杰克的门卫说着一个故事,已经到了结尾:“当时,老爷子对我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上天就会给你一次机会,这种机会在人的一生中不多,不过也不少,三次,这三次足够你用的,用到生命的尽头,最后将当你用第三个的时候,他会给你一个暗示,这种暗示就像天上的流星——将会有一个人死去。”
王重阳静静地没有吭声,他不记自己曾用了多次这样的机会,或许用了无数次可现在当他听到这个故事,就想起自己小时候从来没有好好认真地对待过除学习以外的任何事,特别是爱情这玩意。
他无数次问自己,你爱过人嘛!在你小时候你爱过几个异性,她们同你握过手吗,同你拍拖过吗,你亲吻过她们的嘴唇吗,……,?这样的问题太多了,以至于现在都有些怕,他甚至于到现在连摸除母亲和奶奶以外女人的手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体验过,更别说其它的事。
他相信自己,要想有所得必须要失去一些东西,毕竟,熊掌和鱼不得兼得,他选择了前者,拥有了灿烂的人生光辉,拥有无以伦比的年青博士称号,甚至有许多女人反过来给他献殷勤。原来生活中的许多事都是一样,熊掌和鱼最终都能得到,就像他当时的导师劝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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