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笑道:“好姐姐们,你们稍等等,我自有道理。”
周瑞家的说:“太太说让她即刻走!太太还说了一刻也不许耽误!我们只听太太的吩咐。”
司棋哭着拉住宝玉:“她们做不了主,你求求太太去。”
宝玉不禁流下泪来,说道:“我不知道你究竟犯了什么错,晴雯也病了,现在你也要出去了,都走了,这可怎么办呀!”
周瑞家的终于发火了:“你现在不是副小姐了,再不听话,我就打你了!那时候有姑娘们护着,你们为非作歹,快好好走路,别跟小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几个媳妇不由分说,拉着司棋出去了。
宝玉气愤的蹬着她们的背影,看她们走远了,咬着牙恨恨的说:“奇怪,怎么这些人一嫁了汉子,沾染了男人的气味,就变得如此混账起来,比男人更该杀!”
守园门的婆子听了,扑哧笑了,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女儿个个是好的,女人个个是坏的吗?”
宝玉点头:“是的。”
婆子:“我还有句话不明白,请问……”
话没说完,几个老婆子慌慌张张走来,说:“通知你们的人,马上到齐了伺候着,太太亲自来园里了,在那里查人呢,也许会查到你们这里。已吩咐叫了怡红院的晴雯哥哥、嫂子进来,在这里等着领他妹妹出去。”
看门的婆子笑道:“阿弥陀佛,今天老天开了眼,把这个祸害妖精撵出去了,以后终于清净了。”
宝玉顾不得听她们说什么,拔腿就跑,他已经猜到下一个出去的肯定是晴雯了。进了怡红院,只见屋里站着一群人,王夫人一脸怒色的坐在那里,见宝玉进来,也不搭理。
自从那天被王夫人辱骂后,晴雯自尊心严重受损,四五天粒米未进,现在病怏怏的被两个媳妇从炕上拉起来,架着出去了。王夫人吩咐:“只把她的贴身衣服拿出去,其余的好衣服留给别的丫头穿。”
王夫人又把宝玉屋里所有的丫头审视了一遍,就连*岁干粗活的小丫头也没放过——小狐狸精也有长大的一天。原来,自从那天王善保家的给晴雯告状以后,许多看不惯晴雯的人纷纷跟王夫人告状(落井下石似乎是贾氏家族的优良传统),列举了晴雯是狐狸精的种种罪证。王夫人条条记在心里,因中秋节事儿多,所以,忍了两天。
王夫人又问:“谁跟宝玉一天生日?”
四儿躲在人群后,吓得不敢出声,心想:“我x,连这个也打听出来了,肯定有内奸。”
一个老嬷嬷指着她说:“是她。名叫蕙香,也叫四儿,跟宝玉一天生日。”
王夫人看了看,长相虽比不上晴雯的一半,但也是个水灵的。看她的行为举止,也不是多省油的灯,而且,打扮与众不同,俨然是半个狐狸精。
王夫人冷笑道:“这也是个不要脸的!‘一天生日就是夫妻’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以为我隔的远,就什么也不知道呢!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哪能放心让你们勾引坏了?”
四儿听王夫人这么说,不禁红了脸,低着头流下泪来。
王夫人:“那谁,叫这半个狐狸精的家人进来,领了出去嫁人!”又问:“耶律雄奴是谁?”
老嬷嬷把芳官推出来,王夫人看了一眼,说道:“唱戏的女孩子不管长的像不像狐狸精,都是狐狸精!上次让你们出去你们还不愿走,留下来就该安分守己的才是,却调唆着宝玉干坏事。”
芳官微笑着说:“我并没有调唆他什么。”
王夫人也笑着说:“你还犟嘴!前年我们去皇陵,是谁调唆宝玉要柳家的丫头五儿的?幸好那丫头短命死了,不然,这里岂不成了狐狸窝!”
王夫人收起笑容,喝道:“把这个什么奴的干娘叫进来,领出去,赏她自个寻个女婿去吧!她的东西都给她拿出去。”又吩咐,把所有的唱戏的什么官统统让干娘领出去嫁人,一个也不许留在园子里!
消息一出,各干娘们奔走相告,喜形于色,相约着来给王夫人磕头谢恩。
王夫人又把宝玉的东西检查了一遍,凡看着眼生的、不顺眼的,收的收,卷的卷,统统拿到自己屋里去了,说:“这样才干净!我看还有谁说三道四!”又吩咐袭人、麝月等人:“你们也小心点!往后再有过份之事,决不轻饶!我找人看了,今年不宜搬家,明年给我搬出园子去!”说完,也不喝茶,率领着众婆子、媳妇又去别处找狐狸精了。
宝玉没想到王夫人这次真的会“大裁员”,他屋里的丫头一下子去了仨,还有别的院里那些“官”们也不幸中枪,这次的打击真的太大,宝玉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王夫人盛怒之下,他知道求情也白搭,况且他也不敢求情。他一直把王夫人送到沁芳亭,王夫人才怒气冲冲的对他说:“回去好好念书,小心你爹问你,这次他已经下了狠心了!”
宝玉一路往回走,边走边想:“太太知道的这么详细,肯定是屋里人告的状,是谁呢?”
回到怡红院,见袭人坐在炕上哭,自己也倒在炕上哭起来。袭人知道走了别的女孩子还好,但走了晴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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